這個陣法是否複雜,是作用於什麼的?威力大不大?
我和正川哥不是很清楚。
但我和正川哥學習陣法多年,怎麼會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呢?而讓我們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都沒有發現這整個地方都是一個陣法,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不管這個陣法其它的地方如何,但就從這隱蔽性來說,絕對是高人的手筆。
能被我們山門的人說一聲高明,這又意味着什麼?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看了村長的背影一眼,此刻,他正停留在一個墓前說着話,而他竟然叫墓的主人吳爺爺,可見這墓的歲月有多長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我和正川哥的目光,村長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然後繼續領着我們往前走,但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麼沉默,只顧着跟墳墓裡過世的人說話,而是開口對我和正川哥說到:“兩個傻小子,你們看出來這裡的門道了?”
“這裡怎麼會有個陣法?這不是望仙村先人的祖墳嗎?”村長是個直接的人,所以和他說話,最好也採取最直接的方式。
“嗯,祖墳。”村長說着話,又一次叼上了自己的旱菸杆兒,點燃了之後,才繼續說到:“望仙村是爲什麼存在的?是爲了聶家主這裡自然是祖墳,但是死了也想着要盡一把力。”
“什麼意思啊?”關係到聶焰,我沒辦法置身事外,趕緊追問了一句。
“呵呵,能有啥意思?墳地聚集多了,自然會形成一股陰氣,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這陣法就是以陰氣爲‘動力’,然後年年歲歲運轉不停的。我們村先祖的命是聶家主保下來的,而且生前就跟隨,發誓一生效忠,結果卻成了主子保護手下那後人做點兒事情有什麼不應該?”村長的身影籠罩在陣陣煙霧當中,語氣帶着一絲輕鬆和調侃。
但事實上,我和正川哥都聽出來了其中的鄭重。
可是,應該如何去評論呢?正川哥自然沒有資格評論這件事情,而我現在也不是聶焰,所以也只能保持沉默。
就這麼安靜的又走了一陣子,我們越來越接近墳地的中心了我才發現,在墳地的中心有一座相比起其它墳墓算得上是巨大的墳墓因爲,這墳墓的大小是其它墳墓的至少五倍。
就如同一座小型碉堡那樣矗立在那邊。
一看見這個墳墓,我就皺起了眉頭正川哥的臉上也流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至於原因就很簡單這大片的墓地羣,分明是一進來就可以看個分明,全是密密麻麻的墳墓,除了荒荒的野草,風景根本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有這樣一座與衆不同的墳墓,我們之前在門前一早就可以看見了,爲什麼要走到這裡,才能發現有這樣一座墳墓?
毫無疑問,這是陣法的作用!
而障眼陣法可以說是最基礎的陣法了,有時候甚至不涉及到術法,只是利用地形,都可以造成視覺的錯覺,我們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同是學習陣法之人,我們如何能淡定,而正川哥則是直接的問了:“村長,這陣法很厲害啊,到底何人所布?”
聽到這個問題,村長停下了腳步那個巨大的墳墓就分明已經在眼前不到十米的位置了。
在這裡,小墳墓也尤其的多,接連不斷的幾乎快連成一片了,我直覺就是這十米的距離恐怕都不是那麼容易跨越過去的。
“何人所布?你個傻小子竟然問這樣的問題!這是你們山門佈置的,但是是你們山門第幾代的掌門,我可就不知道了。”村長似笑非笑的說到,從口中噴出了一股濃煙,似乎在嘲笑我和正川哥的‘傻’。
“我們山門”我和正川哥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感慨了一句。
畢竟我們山門的陣法有着鮮明的特色,那就是幾乎都是用陣印壓陣,這種自然之陣,利用墳冢的陰氣來時時刻刻運轉的陣法,我們幾乎是聞所未聞。
“我以爲我開啓了宿慧,陣法之道有望,卻不想連滄海之中的一滴水都算不上啊。”正川哥在愣了半天以後,這纔開口說到。
“瞎想什麼呢?當年你山門遭遇大劫,很多傳承的典籍,是我望仙村的人幫你們秘密轉移了。現在你們所學的東西,和當年比起來少了許多隻是最重要的那啥陣紋,陣印傳了下來。”村長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在這當口說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啊?有這樣的事情?那那些典籍,現在在”這一次正川哥是徹底的激動了,連忙追問了一句。
“現在想知道?沒門因爲你們山門的先祖也曾留下遺訓給望仙村世代負責的人,除非山門再興,或者你們歪打正着自己找到了這些傳承的典籍,否則就這樣保留下來吧。免得惹上意外之禍。”村長扯扯嘴角,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就像鐵面無私的包公似的態度。
我們聽話的閉了嘴,正川哥的眼中卻燃燒着一股火焰,悄悄的捏緊了拳頭。
我知道他的心思,手輕輕的拍了拍正川哥的肩膀。
山門大興,其實未嘗沒有機會?我只是疑惑,從大劫過去到現在這麼多年,爲什麼山門的歷代掌門從來沒有着手這件事情呢?
“走吧,愣着做什麼?”村長嘀咕了一句,又是催促着我和正川哥快點兒走。
但或許是因爲剛纔的態度太強硬了,他怕打擊到了我們,倒是說出幾句‘秘密’:“這個陣法當年的佈置可不得了,但你們山門那位先祖卻是說,用陣印維持終究不能長久,要我們望仙村的人設這裡爲祖地,世世代代埋藏於此,用成片墓地形成的陰氣來維持陣法的運轉最終取代陣印。”
“我們照做了,只要是關於聶家主的,什麼不能照做?當年,我還小的時候,記得這裡取出了最後一個陣印你們不知道那個陣印啊,大的咧,就像小山那麼大的一塊巨石,奇怪的顏色兒,通體都黑透了!而我爺爺告訴我,埋下去的陣印還要黑,黑的發亮,人一靠近,那冷這麼些年了,取出來的時候,應該是變普通了,沒效果了!幸好,咱們望仙村世世代代的人鎮住了這裡。”
一說起往事,村長似乎興趣大了一些,這纔有了一些老人的絮叨。
“一個障眼陣法兒,需要這樣維持,可見中間這座大墓肯定有驚天的秘密了。”正川哥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評價了一句。
“障眼?”村長猛地轉過身來,趁着我和正川哥不注意,用旱菸杆兒敲了我們一人一下。
力氣還不小,敲的我和正川哥都‘哎呀’了一聲兒他這才說到:“兩個蠢材,白瞎你們師父教你們這麼多年了,這陣法的主要作用哪裡是障眼法兒?這根本就是用來鎮壓的。”
“鎮壓?”我捂着腦袋,儘管腦袋上還疼,可是我哪裡顧得上。
如此大手筆,而且還要做的如此隱晦的,竟然只是爲了鎮壓?
那是要鎮壓什麼?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實際上,師父曾經驕傲的說過一句話,我們山門的陣法幾乎可以說是獨步天下,傳承神秘因爲第一代老祖就很神秘,而在其中,鎮壓陣法最是厲害不過。
這天下值得我們山門出手鎮壓的存在,絕對不多。
一般的‘傢伙’,要我們山門出手鎮壓,那簡直是辱沒了我們山門當然,這一般的傢伙,正川哥給我嘀咕,可以理解爲厲鬼兇魂什麼的,那種存在,我們山門簡直不屑出手。
面對我的問題,村長卻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說到:“嗯,鎮壓已經鎮壓了很多歲月了。這個陣法真的不簡單你們不是疑惑爲啥這墳墓不留碑,我依然能認出這墳墓之中安葬之人嗎?”
“就是因爲這片墓地的墳墓,絕對不能亂葬,而是有嚴格的位置的這下葬的位置,也算是我望仙村的絕密之事了。我做爲村長,自然是牢牢記在了心中所以,我認識的哪些故人葬在哪裡,有什麼好奇怪的。”
說完這句話,村長就沉默了,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樣走走停停了,而是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自然路線一樣是彎彎繞繞,只不過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雖說是快了許多但這十米的距離,我們也兜了好幾個大圈子,走了十來分鐘,才最終接近了那座大的讓人覺得震撼的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