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在所難免，張小羽咬牙堅持着。
汗水，混合着血液，從其身體上不斷落下，將陣法都染成一片血紅色。
伴隨着時間推移，張小羽的皮膚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其原本光潔的皮膚，此刻彷彿龜裂的大地一樣，佈滿了傷痕。
張小羽悶哼一聲，將注意力集中在體內，不去想疼痛所帶來的感官刺激。
陣法外面，廚子眉頭緊皺。
這小子怎麼每次進階，都和別人不一樣？
這血淋淋的樣子，是搞哪樣？
廚子也是戰皇境武者，他自己曾親身經歷過從戰將境到戰皇境的蛻變，甚至，其他武者進階，他也見過幾次。
然而，像張小羽這般駭然的情形，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武者突破，雖然會伴隨着痛苦，卻遠沒達到這種地步。
廚子心中着急，不過這種情況下也清楚，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一切，還是要靠張小羽自己。
張小羽眼眸緊閉，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着，整個人神色猙獰至極。
就這般，時間緩緩推移。
大概五個小時之後。
張小羽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宛若野獸般的低吼，整個人臉色再度扭曲了幾分。
廚子眉頭緊鎖，臉上肥肉都快堆到一起了。
再過片刻，原本盤踞在張小羽頭頂的元力漩渦，彷彿找到一個宣泄口一般，盡數沒入張小羽體內。
“元力罐體？要進階了嗎？”
廚子喃喃自語着，神色不由得放鬆了幾分。
元力罐體，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元力盡數沒入張小羽體內，消失不見。
張小羽喘着粗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特莫的，疼死老子了。”
甚至來不及查看系統數據，張小羽長出一口氣，爆了一句粗口。
“小子，進階成功了？”
廚子等了片刻，纔開口問道。
“額……我看看。”
喘息了片刻，張小羽纔想起來自己這次的目的，當下閉上眼睛，查看了一下系統面板。
此時，系統數據再次發生了變化。
氣血：25999
力量：35999
速度：1099
精神：900（窺鏡九階）
精華點：0
卡路里：0（轉換）
自由屬性點：0
魔氣：20000/20000
天魔降世：一品（未激活）
毒爪：一品
變身吞金獸：一品
火焰：一品
狂暴術：一品
僞裝術（未激活）
系統數據，的確有所變化，不過，變化的幅度，似乎有點小。
氣血和力量各提升了六千，速度提升了一百點，這樣的增幅，相對於進入戰皇境來說，太少了。
“你在看什麼？”
廚子看着張小羽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開口問道。
“老師，不對呀，不是說進入戰皇境，氣血和力量還有速度都有一個質的飛躍嗎？我這變化似乎不大呀。”
“誰讓你看氣血了？”
廚子翻了翻白眼，接着開口道：“武者進入戰皇境，那是有明顯特徵的，氣血，力量，速度，這些都是附帶屬性，戰皇境武者最主要的一點，是能將氣血之力轉化爲元力，懂嗎？”
廚子呵斥了幾句，也懶得再解釋，開口道：“現在，用盡全力打我一拳。”
聞言，張小羽也不再囉嗦。
單手握拳，一拳轟出。
廚子體外閃過一層金色光芒，很輕易擋住了張小羽的攻擊。
“還是氣血之力，元力只有一點點，唉，看來這次突破失敗了，充其量，只能算一個半步皇者。”
廚子嘆了一口氣，開口解釋道。
張小羽臉色陰沉。
方纔攻擊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自己攻擊所用的，依舊是氣血之力，並非元力。
也就是說，他的氣血之力，還沒轉化爲元力。
“半步皇者……”
張小羽輕聲囈語着，隨即開口道：“老師，還有其他辦法嗎？”
“沒有，依靠元力突破，幾乎沒有可能了，你之前不是在張山峰哪裡借了很多書籍嗎？現在，你只能尋求那一絲破後而立的機會了，如果還失敗，今生別想踏入戰皇境了。”
廚子解釋了幾句，不再多言。
張小羽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定，時間過了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還是多謝老師，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不用來這些虛的。”
廚子擺了擺手，獨自向外面走去。
張小羽有些失神，跟在廚子身後，兩人很快離開了房間。
“破後而立，破後而立，唉。”
心中輕嘆了一聲，張小羽陷入了沉思。
這次突破失敗，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進階到最後，他自己都能感應到元力罐體的過程，原本他以爲，自己已經進階了，誰曾想到，最後居然落了一個半步皇者的結果。
“沒法依靠元力打破壁壘，就只能按照書籍上所說，利用外力了。
火焰鍛體，可行嗎？或許，回頭可以試試。
我修煉的是金剛訣，金剛訣作爲一部煉體功法，很有可能，是我肉體達不到突破的要求，所以突破纔會失敗。
金剛訣，金剛訣。
對了，金剛訣，我記得金剛訣第二層修煉，所需的就是火屬性靈物，是否可以藉助金剛訣的修煉，來突破當前瓶頸。
還有大自在天魔功，以前以爲缺少魔氣，一直沒法修煉，現在有了鬼藤，可以自行恢復魔氣，如果依靠大自在天魔功，是否也可以突破瓶頸，讓我進入戰皇境。
路，還沒有被堵死，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讓我進入戰皇境。”
張小羽兀自盤算着，心情豁然開朗。
“老師，生命果實的事情，有着落了嗎？”
沒有再多想修煉的事，戰皇境，張小羽一定要突破，不過，這事急不得。
“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反悔，把學分給我。”
廚子看着張小羽神色間的變化，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張小羽一跌不振。
很快，給廚子交易了五十萬學分。
雖然心痛，不過張小羽也知道，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
“給，你要的生命果實。”
拿了學分，廚子神色更加複雜了。
五十萬學分，他原本以爲張小羽至少需要一年時間才能湊夠，沒想到，這傢伙一個月就湊夠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綠色果實，馥郁芬芳，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終於，到手了呀。”
張小羽感嘆了一句，自己總算完成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