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應生一走,她就催促道:“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嗎?”
嚴柯俊擰緊了眉頭,想起大伯父嚴正雄的囑咐,叮囑他絕不可以肆意妄爲,破壞了大局,壞了嚴氏集團的整個計劃……
但,他心裡繫着宋音音的安慰,不願意看到她被陸靳寒傷害。
畢竟,他已經傷過她一次。
現在既然知道她有危險,就應該把知道的告訴她。
見他遲遲不肯說話,宋音音更着急了,再一次催促:“嚴柯俊,你倒是說話啊!”
嚴柯俊這才點點頭,緩緩地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宋安琪還沒入獄之前,她曾經找過我……”
宋音音一驚。
原來,宋安琪找過嚴柯俊?
“最初,我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血咒之毒這種離譜的事情呢?可是,宋安琪給了我一些證據。”
“什麼證據?”宋音音追問道。
“數份陸靳寒的檢查報告單,都是和血液有關的。這些年陸靳寒每個月都會定期消失好幾天,而這幾天,他不會出席任何公衆場合,即便是事先預訂的行程,也都會被取消。”
聞言,宋音音微微張嘴,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她忽然想起來,在剛住進陸家公館的頭兩個月裡,有一次陸靳寒消失了數天,差一點錯過宋大白的鋼琴比賽。
而且,他趕來鋼琴比賽現場時,身上有隱隱的傷口,容伯說他在國外出差,出了小事故擦掛……
當時她就有些納悶,但並未深究。
現在想來,似乎有些蹊蹺?
心裡一陣打鼓,緊接着又聽見嚴柯俊說:
“我原本不聽信宋安琪的話,可她說,陸靳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中了血咒之毒,會害死身邊的你。我擔心你的安危,就讓人去做了調查,結果——”
“結果怎麼樣?!”宋音音的一顆心,揪緊了起來。
嚴柯俊擡起眼睫,表情凝重嚴肅。
“我發現,陸靳寒確實中了血咒之毒。這種毒,極其陰毒,來源於南美洲,據說是……”
還不等嚴柯俊把話說完,忽然咖啡店的門被人推開,一行身穿黑西裝,訓練有素的保鏢邁步走了進來。
爲首的那一名保鏢見到坐在角落裡的嚴柯俊和宋音音,擡手一指:“在那裡。”
數名保鏢齊刷刷地走過來,氣勢駭人。
咖啡店裡的其他客人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都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向保鏢們走去的方向。
嚴柯俊看見這羣人走來,爲首的是熟面孔,正是大伯父手底下做事的人。
他立即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擋在了宋音音面前:“你們站住,不許傷害她!”
但,保鏢們壓根不是衝宋音音來的,徑直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道:“嚴總,嚴老先生命我們來請您回去。”
果然是大伯父!
可他怎麼知道,自己和宋音音見了面?
難道,他派了人跟蹤自己?
又或許,身邊的司機也是他的人?
長久以來,大伯父對自己關心有加,可有時候,也令嚴柯俊感覺到異常壓抑。
心頭大怒,嚴柯俊壓着心裡的火氣,擰眉說:“你們在外面等着,沒看見我正跟朋友在聊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