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算掩飾得好，並沒有人看到他臉色不佳。
至於寧相思，說過這話之後，就不敢再擡頭了。
她隱隱察覺到，身側好像有一股極強的低氣壓。
而宋音音呢，先是極爲驚訝，而後是被不可思議地看向寧相思，心想這丫頭是真不喜歡季霆風了呢，還是故意說氣話的呢，還是撒謊……
只有聰明的歐洋，一臉瞥見季霆風臉上的微表情。
也好在這時候，兩個小傢伙從別墅裡跑了出來，打破了此時的尷尬氣氛。
“乾媽！這個是什麼呀，是婚紗帽嗎？我想戴上試一試！”
遠遠地，妞妞揮舞着小胖手，朝這邊吆喝着。
蘇悠然和顧塵聞言，回頭看去，這一眼嚇到了。
“誒，妞妞，你怎麼回事？怎麼能不經過你乾媽的允許，就自己把這個婚紗帽拿來了呢？快還給你乾媽啦！”
蘇悠然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妞妞的小手。
妞妞撇了撇小嘴兒，很是捨不得。
“是大白哥哥給我的。”
“大白？”
蘇悠然愣住了。
宋大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是從媽咪的衣櫥裡翻出來的，蘇阿姨，你別罵妞妞啦。”
宋音音見了，也說：“沒關係啦，都是以前的東西了，妞妞喜歡就給她吧。”
“那怎麼行？萬萬不可！”
妞妞卻揚起小臉來，看向蘇悠然，說：“媽咪，這個就是婚禮上女生戴的頭紗嗎？”
“是這樣沒錯。”
“那我現在可以戴上嗎？”
“不可以。要在婚禮上戴才行。”
小孩子對什麼都感到好奇，尤其是對婚禮，充滿了嚮往，得不到允許，妞妞很是失望。
看小傢伙可憐巴巴的樣子，宋音音心軟了。
“哎呀，讓她戴嘛，反正我以後又用不上。”
“可是……”
蘇悠然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妞妞就高興地戴上了頭紗：“嘻嘻，媽咪，乾媽，你們看我戴上頭紗好看嗎？”
蘇悠然愣了愣，只見小傢伙bái nèn嫩的小臉，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眉眼都笑成了月牙兒。
她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蘇悠然禁不住想，大概二十年後，她就能看到女兒穿上婚紗的樣子，大抵也就是這個模樣吧。
心念略動，她幾乎和宋音音是同時說：
“好看！”
妞妞樂開了懷。
“嘻嘻，我也要去照照鏡子，看看好不好看。”
小傢伙說着，就轉身屁顛屁顛地往二樓跑去，記得大白哥哥的房間裡，有一扇落地窗呢。
見妞妞跑得飛快，蘇悠然生怕女兒摔跤，急忙追過去。
身後宋音音把她拽住：“讓大白去吧，小孩子玩高興一點，你也該適當放手了。”
蘇悠然想了想，也對。
宋音音低頭看向兒子，說：“大白，快去保護妞妞！”
“嗯。”
宋大白點了點頭，屁顛屁顛跑上樓去。
他大老遠就聽見妞妞咯咯咯的笑聲，從他的臥室裡傳來，他就直接找去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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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去一看，不由得一怔。
妞妞小小的身子站在落地窗前，頭上蓋着頭紗，白色的紗巾從頭上一直披散到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