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到了查爾斯打來的電話,宋音音一整天都惶惶不安的。
這麼大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告知陸靳寒,誰知道那些盜走治療記錄的人,到底有何目的?
畢竟,他們在明,對方在暗。
如果對方真有什麼目的,遲早會找上陸靳寒。
外面傳來宋大白笑哈哈的聲音,宋音音擡頭望去,看見陸靳寒正在陪宋大白捆吊牀。
兒子前兩天不知道在網上,還是電視劇裡,看見一款簡易的吊牀。
兩頭kǔn bǎng在樹上,往裡面一趟,就能悠哉悠哉地躺下來看書聽音樂曬太陽。
陸靳寒一向是個盡責的好父親,自從被宋音音批評,說他‘重女輕男’後,就改變了對宋大白的態度。
他儘量提前下班,並在閒暇時,多多抽空陪宋大白。
兒子一提出要那一款吊牀,陸靳寒就積極響應,立刻給他買了回來。
這不,他正在搭建那張吊牀呢。
陸靳寒只穿了一件短袖polo衫,一條休閒長褲,頂着大太陽,額頭上冒着汗珠兒。
他手上戴着一雙手套,一隻手揮舞着錘子,往大樹上敲打一枚釘子。
“爹地——”
小傢伙突然撲了過來,陸靳寒躲避不及,大拇指微微挪動了半寸,恰巧錘子砸下來,正好砸在他的左手大拇指上。
陸靳寒:“……”
該死的臭小子!
他一臉陰鬱地回頭瞪向自家的兒子,但是看見宋大白白bái nèn嫩的小臉兒,一臉的無辜加笑容後,又默默地壓下了心裡的火氣。
“幹什麼?”他耐着性子問宋大白。
宋大白獻寶似的攤開小手,裡面躺着一隻小蟲子:“你瞧!我抓到一隻金龜子!”
“……”
太陽穴突突條疼了一下,陸靳寒忍耐下來,道:
“金龜子雖然是昆蟲,但也是一條生命,要珍惜地球上的每一條小生命,知道嗎?快把它扔掉。”
“哦。”
小傢伙應了一聲,很是遺憾地放走了那一隻金龜子。
“爹地,我想吃燒烤,晚上我們就在園子裡做燒烤吃,好不好?”
陸靳寒額頭上起了三道褶子:“不是剛剛說要玩吊牀嗎?怎麼又響起來要做燒烤吃了?”
宋大白摸了摸自己的小鼻頭:“玩了吊牀,就做燒烤吃,好不好?”
“……”
陸靳寒臉色更黑了。
好吧,一定要忍,一定要忍,老婆大人還在樓上看着呢,不能對兒子發火,免得她生氣。
他擡頭看向二樓,對宋音音咧了咧嘴,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宋音音站在樓上,朝他揮了揮手,心裡卻是百味雜陳。
這麼美好的一刻,要現在告訴他查爾斯的來電嗎?
還是等到晚上吧……
思及此,她下了樓,陸靳寒正好已經把吊牀安裝好了。
宋大白擡頭看見她,便擡起小胖手朝她揮了揮:“媽咪,你快來看,爹地給我安了吊牀,可好玩了!”
他說着,就一屁股坐進吊牀裡。
“你小心一點,別摔着了。”宋音音神情緊張地道。
宋大白卻是笑得一臉燦爛:“不會啦,很安全的,你瞧!”
他說着,還故意蕩了蕩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