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赤井秀一帽子之謎
雖然目前，江夏沒能在衝矢昴的學會會場裡，感應到任何殺氣。
但赤井秀一畢竟是個紅方，參考安室透的話，他平時不冒殺氣，其實也非常合理。
這麼想着，江夏開着貓馬甲，湊近窗戶，期待地望進會場。
片刻後，他失望地發現，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他所在的這一扇窗戶，窗沿很高。
打眼一掃，正好能看到一片整整齊齊的光亮禿頂。衝矢昴這個有頭髮的異端混在其中，格外醒目。
除了衝矢昴，倒是還有另外一個髮量正常的人。
但那是一個身材小巧的女學生。
而衆所周知，在“易容”這項柯學技術裡，身材一向是最難改變的因素，尤其是由高變矮，由大變小。
就連基德這個黑羽盜一的親傳兒子，都只能靠“屈腿”這種原始方法改變身高，赤井秀一這個門外漢，就更不可能把自己那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板，縮成一個一米六的迷你女孩了。
至於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禿頂大叔……
總感覺赤井秀一做不出這種類型的犧牲。
“……”嗯？等等，好像也說不定。
江夏粗略掃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庫。忽然發現，印象裡，赤井秀一不管是在學生時代、fbi時代，還是臥底時代……都始終會戴着一頂帽子。
有時是棒球帽，有時是泳帽。更多時候，則是標誌性的針織帽……這人對帽子的執着程度，簡直堪比伏特加對他的那副墨鏡、琴酒對他的那頭長髮……
所以，難道這背後的真相是，赤井秀一的針織帽下面……
江夏腦補着那副畫面，耳朵略微一動，忍不住好奇起來。
猶豫片刻，他多花了一點點殺氣，順着契約，聯繫上留在本體旁邊值班的宮野明美，提出疑問。
宮野明美正跟兩隻鬼圍在一起下注，賭赤井秀一的殺氣口味。
察覺到主人的疑惑，她託着下巴想了想，遺憾地給出答案：
赤井秀一還沒有禿頂。戴帽子可能只是覺得那樣好看，或者爲了保護頭部。
收到答案的江夏：“……”
他失望地看着會場裡一盞盞顯眼的地中海。既然這樣，赤井秀一大概真的不在裡面……
雖然靠場外因素，得出了結論。
但謹慎起見，江夏還是重新審視了一遍會場裡的人，順便讓鬼們穿模過去看看情況。
幾分鐘後，“赤井秀一不在這當中”的結論得到了驗證。
江夏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
江夏開着貓，回到車邊，望着來時的車。開始思索是繼續跟着衝矢昴，還是回偵探事務所，蹲一蹲新的委託人。
——赤井秀一就像一隻未知的稀有盲盒，確實很吸引人。
但平時那些日常要肝的基礎生存材料，卻也不能放過……
沒等想好，飄在旁邊的人魚忽然一動。
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遠遠望向街對面的房屋，晃着尾巴拍了拍江夏，做出提醒。
江夏盯了一眼她不住晃動的半透明尾鰭，本能地擡了一下手。
又很快若無其事地放下。
……現在，顯然不是跟魚打架的時候。
因爲鬼們似乎從那個方向，察覺到了口糧的氣息。
——有殺氣。
而且嗅起來質量不低。
江夏第一時間想到了可能正隱藏在附近、觀察衝矢昴狀況的赤井秀一。
他果斷循着鬼們傳來的消息，找了過去。
然而，隨着不斷靠近殺氣源，漸漸的，江夏感覺自己想多了。
……殺氣確實有，也確實很高檔。
但那明顯是一團熟人的殺氣，瀰漫着熟悉的酒味。
江夏：“……”琴酒竟然在附近……
難道自己跟柯南在一起混久了，也染上了“出門撞琴酒”的體質？
雖然和預期不符，但轉念一想：來都來了。去琴酒那搜刮一下多餘的殺氣，總比跟着衝矢昴在一羣燈泡裡開會，要好得多。
這麼想着，他繼續開着貓，往殺氣來源走去。
……
跳上最後一段牆頭，前方廢舊大樓的陰影裡，果然停着一輛眼熟的黑色保時捷。
更遠一些的地方，伏特加已經下了車，正跟大樓盡頭的一個黑西裝男人低聲交涉着什麼。
琴酒坐在車裡，望着那邊，隨手擦着他那把非常耐用的伯萊塔，目光偶爾掃向周圍。
琴酒平時生人勿進，生貓或許也差不多。
江夏拍了拍飄在旁邊的鬼，讓它們先過去收走多餘的殺氣。
然後猶豫片刻，忽然發現，自己或許也該過去溜達一圈——要是琴酒討厭貓，豈不是能額外收割一波？
雖說宰殺動物的意念，很難形成殺氣。但琴酒的殺氣生成機制，似乎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他的殺氣多寡，明顯和心情有關。
……當然，江夏想，釣殺氣歸釣殺氣，要儘量避免貓傀儡被槍擊中。
這隻貓花色比較獨特。雖說萬一在別人眼前死了，再度出現時，還能用“同一窩貓，花色一樣”這種理由糊弄過去。但次數多了，依舊會引人懷疑。
——畢竟一胎貓數量有限。而且他的烏雲踏雪，同一時間只能出現一隻。
這麼想着，江夏觀察了一下環境，打算從有隱蔽物的地方迂迴靠近。
但忽然，他視線一頓，停在了旁邊的牆頭上。
——那裡不知何時跳上來一隻貓。
是江夏偏愛的橘貓，稍微有點胖，毛茸茸的一大團。
江夏欣賞地打量了幾眼。從貓的視角看貓，倒是也沒太嚇人，反而更好rua了。
不過，對面的貓，似乎和他的想法不太一致。
——對視片刻，橘貓耳朵警惕地朝向他，整隻貓略微弓起身，一雙圓潤但銳利的眼睛牢牢盯住江夏，竟然擺出了一副要上前毆打他的架勢。
江夏：“……”
當人和當貓，果然還是不太一樣……也可能是客戶們的貓已經被迫害習慣了，所以平時脾氣比較好，躺平隨便rua，而眼前這隻貓就不太一樣……
他往後退了兩步，想跟這隻毛色漂亮的貓和平共處。
然而橘貓似乎沒能領會到他的意思，江夏一退，它忽的撲進，一爪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