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好奇看着箱子裡的兩頂帽子，粉紅色，有點可愛。
對就是可愛，上面還有一個卡通行軍蟻，看起來很少女心。
難以想象，看起來有點可愛的帽子，集成了世界上最先進的腦電波感應技術和神經意識系統。
不過拿起帽子翻動，就能看到帽子表面都是騙人的，內部仔細一看，全是芝麻大小的精密感應器，井然有序被安裝在帽子的內部。
“現在要開始了是嗎？”小漁拿着帽子，仔細翻看一遍問道。
“對，你只需要戴上帽子，你的腦電波會被接收，然後通過量子模擬律動，墨女的‘量子大腦’能接收到這些有序的律動信息，模擬人類神經系統內的電位點變化，從而形成高級有序的組織形式。”
陳默給小漁介紹‘帽子’內包含的技術。
小漁就是‘橋樑’另一端的人，作爲一個媒介，爲這座‘橋樑’提供源源不斷的真實感知和情感輸入。
“戴上試試，這段時間，你戴着帽子和正常生活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要和墨女一起結伴，讓她知道你在做什麼，以方便她確定她接收到的感覺，是屬於哪種活動。”陳默說道。
“好。”小漁點頭。
陳默順手拿起帽子，套在小漁的腦袋上，幫她整理了一下。
小漁的頭髮散落披肩，額頭全部被擋住，露出甜甜的眼睛和晶瑩剔透的臉蛋，瞬間多了不少少女感，彷彿回到大學時代的清秀女孩。
“很漂亮。”陳默幫她整理了一下調皮散落的頭髮，滿意點頭。
“帽子確實挺好看的。”小漁看着鏡子裡的模樣點頭，完全看不出，她戴着的是先進的技術產品，就是一頂普通的帽子，還很可愛。
“主要是人好看。”
“嘴巴挺甜的。”小漁甜蜜一笑：“帽子也很好看，等實驗完後，給我製作一頂普通針織的，我挺喜歡的。”
“行。”
陳默輕輕點頭，給小漁啓動腦電波感應帽子的開關。
“什麼感覺？”
“沒感覺。”小漁搖頭說道。
“墨女，接收到訊息了嗎？”陳默轉頭看向旁邊的墨女。
“很特殊，很奇怪，這就是感覺嗎？”墨女聲音中帶着疑惑。
“這就對了。”
陳默可以確定，一切如他所想，量子真的可以模擬意識的運作。
這個腦電波感應技術和神經意識系統技術如同橋樑般溝通小漁的大腦和墨女的‘量子大腦’。
從現在開始，墨女的‘量子大腦’，將開始模擬人類的意識活動和感知，並慢慢形成一個獨立的‘意識’。
“裝置啓動後，墨女就開始接收你的腦電波訊息，你現在想什麼，什麼感覺，墨女都會接收到，你們相當是心靈相通。墨女的意識像一個懵懂的嬰兒，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慢慢模擬學習你的思考方式，然後成長。”陳默說道。
“嗯，那我現在試試，你問墨女，在想什麼。”小漁的眼睛彎成月牙，看起來非常好看。
陳默看向墨女。
“想親默哥。”墨女說道。
“……”陳默一臉無辜。
小漁看見他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噗嗤一笑，樂得不行：“恭喜你，你研究的儀器很有用。”
說完，小漁朝他眨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陳默也不矯情，攬住小漁的腰吻上去，動作很輕，過了一分鐘，兩人才鬆開。
墨女帶着甜蜜的笑容認真看着兩人。
現在小漁腦海裡的感覺和情緒，就是墨女‘量子大腦’的感覺和情緒，兩人的情緒和感覺現在是相通的。
“這段時間，儘量不要有負面情緒，保持心情的輕鬆舒暢。想做什麼就去做，有什麼想要的就告訴我。墨女需要一個學習的過程，慢慢會對外界表現出好奇，要耐心點。”陳默叮囑小漁。
“嗯，會的。”小漁重重點頭，難得幫到陳默一次，她也希望陳默的研究能圓滿成功：“一切由我做主的吧？”
“對，按照你的日常生活來，偶爾教教她一些事情。現在是第一階段，主要教她生活的常識，以及生活中的各種感知，情緒。”
“還有第二階段嗎？”
“有，想知道？可能你會排斥哦。”
“說吧，讓我做什麼都行。”
“第二階段是學習，你要重複開始中學大學的課程，以及一些其他課程，如數學、物理、化學、生物、語文、法學、哲學、體育、藝術、音樂等，讓她模擬學習非線性的創造思考方式和解答方式，形成創造性的思維。”
聽到要學這麼多課程，小漁哭笑不得，也沒有牴觸，欣然答應。現在無雙的學習進度很快，她輔導無雙的學習，經常會需要一些做題思考。
而且跟着陳默那麼久，她有時也會跟着陳默一起閱讀休閒，並不排斥重新學習課程。
畢竟跟在陳默身邊，她就算不需要很優秀，但一些基礎的知識也要了解一下。
“第一階段要多久？”
“不確定，需要看墨女的學習進度來確定。其實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可以同時來的，但需要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適應之後，再進行學習的過程。”
“那我今天和墨女出去遊玩，接觸外界看看，你也一起吧。”
“嗯。”陳默點頭答應。
半個小時準備，陳默從頭到尾換了一身裝扮。
現在是冬天，厚厚的衣服可以擋住體型，加上帽子、圍巾和口罩，再配個眼鏡，這種裝束走在路上，即便陳默在濱海市再出名，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
小漁和墨女也裝束完畢，另一頂腦電波感應帽子被套在墨女的頭上，沒有啓動帽子，而是單純作爲裝扮，和小漁完全是姐妹款裝扮。
“走吧，今天算是給你福利。”
小漁抱着陳默的右手，墨女也牽着陳默的左手，朝屋外離開。
“今天行程安排好了，現在去濱海市的景區遊玩一圈，看個電影，吃個晚飯，就帶墨女去體驗女人最大的逛街樂趣。今天讓珍珠她們去接無雙，明天和以後的行程，我今晚再安排。”
“行，都隨你，這段時間，你怎麼開心怎麼玩，保持輕鬆樂觀的心態就可以。”陳默點頭。
陳默希望墨女在日常思維意識上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小漁的想法最合適不過。
關於人工智能擁有自我意識的事，陳默要考慮很多。
在科技圖書館的進化過程中，陳默見過人工智能毀掉文明的事件出現。
恨世的科學家給人工智能的核心灌輸太多仇恨內容，設定屠殺文明生物的指令，最後人工智能失控，毀掉整個文明。
他不能讓墨女有太多負面情緒。
墨女現在的意識就像一張白紙，畫下什麼她就學習上面。
在這方面，陳默到不太擔心。
小漁性格很好，從陳默認識她到現在，很少對人發脾氣，很懂事，更不會無理取鬧，溫柔無爭，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和寬容，在他熟悉的人中，沒有人比小漁更適合擔任這個‘志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