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不可能，不可能。”
李劍看着眼前的模擬實驗數據，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旁邊的萬遠曦瞪大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比剛纔看到資料更加震撼。
“結果出來了？如何？”一旁的李成之見到三人失態的模樣，疑惑詢問。
“先別打擾我。”李劍一副焦急的模樣，他現在急切想知道，這個結果，到底是不是出錯：“快看看，公式和數據有沒有出錯了。”
如果不是出錯，一個劃時代的結果將出現。
李成之見狀，沒有繼續說話，在一旁靜靜等候。
“公式沒有錯。”
“數據也沒問題。”
“再計算一遍。”李劍和萬遠曦幾乎同時開口，死死盯着計算機屏幕，急切希望看到結果。
“結果出來了。”負責計算機操作的研究院說道。
“真的，這是真的。”
李劍和萬遠曦看着計算結果大喜，彷彿拿到最喜愛玩具的孩子，瘋狂大笑，絲毫不顧及形象。
“李主任，這份實驗數據怎麼來的？”狂喜過來後，萬遠曦立刻抓住李成之詢問。
“對，快告訴我們，這份資料怎麼來的？”李劍也激動地抓住李成之的手，生怕他跑掉。
“這份資料，是什麼情況？”
李成之對幾人的激動表示理解，他接觸的研究人員很多，很多研究人員拿到自己需要的實驗結果，都會這麼激動。
“氚自持，總能量爲淨輸出狀態。這份實驗數據，解決了受控核聚變目前最大的幾個難題。理論上，受控核聚變能夠進入商業運行階段。”
三人都在狂喜，他們耗盡心力，將半輩子的青春投入這份研究當中，如今終於見到成功的曙光。
“真的？”李成之大喜。
“真的，資料裡面有一些新公式。這些公式是成功的關鍵，但我們並沒有這些公式的理論資料。你能告訴我們，這份資料怎麼來的嗎？誰給你們的？”
“現在是保密階段。”
李成之現在明白陳默爲什麼那麼自信將這份資料交給他，尋找他們合作，原來是這種底氣。
“記住，這份數據是絕密，任何消息都不能放出去，包括實驗結果，這份數據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實驗。”李成之叮囑說道：“你們知道保密條例的。”
他怕這幾人一激動，將這個結果公佈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受控核聚變模擬實驗成功，這個結果放出來，哪怕只是一句話，都足以轟動全球。
“這個我們知道。”萬遠曦的臉色紅潤，似乎是激動所致：“有沒有這些公式的完整理論，還有這裡面所說的星環技術理論。有這些理論，我們的託卡馬克實驗將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核聚變時代近在眼前。”
“現在還沒有。”李成之說道。
“什麼時候纔有？”三人露出希冀之色。
“這個我說不準。”李成之搖頭，他也想有，關鍵是資料是陳默給的，技術理論都在陳默手中。陳默將這份數據交給他們，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具體條件，恐怕還要商討：“我現在需要一份數據的測試報告。”
“好。”王年點頭說道。
一個小時後，李成之拿到報告，就帶上硬盤離開研究所。
現在陳默應該還在首都，有必要先問一問，確認陳默的打算，他也好向上頭彙報，這件事非同小可，馬虎不得。
李成之並不知道，他東奔西走，累死累活時，陳默此刻正在一家精品店內，挑選着耳墜。
藍溪有些驚訝地看着陳默。
這家精品店內的這些首飾，都是一些銀質，或者鍍銀，不鏽鋼質的首飾，一件最多也是幾十塊上百塊，並不貴重。她沒想到陳默不缺錢的人，會選擇來這裡買這些首飾給小漁。
“這兩副包起來。”
陳默將挑中的耳墜遞給店員，轉頭看到藍溪驚訝的模樣，毫不在意。
“是不是驚訝我也會來買這些？”
“是的。”藍溪老實點點頭。
“小漁在家裡的首飾挺多的，逛街的時候，都會給她買。那個丫頭，說太貴重，只有正式場合或者陪我出去逛街時，偶爾戴一戴。平常去公司上班，都戴着這些普通的。不過這些首飾做工挺精緻多樣的，難得遇到，就給她選兩副，她應該會喜歡。”
藍溪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麼多女人都嫉妒小漁，現在她都有點嫉妒。多大的福氣，纔會得到陳默這麼無條件的寵愛。
“默哥哥，李老哥來電話。”
墨女的提示音，打斷他們的對話。陳默示意藍溪在店裡等一等，轉身接通電話。
“老哥，有事？”
“陳默老弟，我現在在徽省。”
“手腳挺快的，這麼快跑過去了。”陳默有些驚訝說道。
“不快不行啊！昨天你走了後，我一直馬不停蹄，忙到現在，昨晚連夜趕來徽省，都沒好好休息過。”
“那現在打電話給我，是結果出來了？”
“研究所的幾隻國寶，纏着不讓我走，就差嚴刑逼供了。”李成之苦笑道，轉而語氣開始嚴肅起來：“老哥我也瞭解你，技術你肯定不會轉讓。你的這份技術，現在是想怎樣？給我個答覆，我好反映。”
和陳默接觸多，李成之對陳默的瞭解也比較多。陳默將這個資料給他，就說明不會轉讓技術，而且技術的價值更是無法判斷。所以他也不會往這方面提，因爲知道提了也是無用功，反而容易造成矛盾。
“合作！這個蛋糕太大，我一個人吃不了，也吃不下。合作雙贏，至於怎麼合作，可以商量。我有信心，能攻破技術的難關，讓核聚變發電實現商業化。”陳默說道。
“行，我會將你的原話彙報上去。應該一段時間後，會派人和你接觸。至於什麼時候，我也不能確定。人工智能大會後，你可以先回公司，拿到上面的回覆後，我再去找你。”
“好，期待你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後，陳默纔回到精品店，拿上耳墜的袋子，帶着藍溪和王海等人離開。
“今天人工智能大會結束了吧？”
“是的。”藍溪應了一聲。
“訂今天晚上的飛機票吧，留在首都暫時也沒什麼事做，先回公司。”陳默說道。
他知道，核聚變技術合作的問題急不來。
這個消息太過重要，上面做出決策，也需要時間。與其在這裡等待答覆，不如回濱海市等，在濱海市談，似乎更有主場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