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國,實驗室。
簡單有些緊張地看着眼前病牀上躺着的秦涼,只見他的腦袋上貼上了各種儀器,連接到旁邊的儀器上,能準確地看出他腦神經的活躍值……
隨後,簡單把藥劑按照比例調好,又加了一種黑褐色的液體,抿了抿乾渴的脣瓣,從他手腕的靜脈血管注射了進去——
藥物被血液帶動,流向身體各處,直接刺激腦神經……
儀器顯示器上的波瀾漸漸地開始變得劇烈,簡單手心有些發汗,緊盯着儀器上數據的變化——
要是秦涼真在她手上出了什麼問題,那顧玖嘴上不會說,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芥蒂吧!
隨後,心跳檢測儀上的數據值跟着發生了變化,簡單眉頭一皺,高聲吩咐:
“準備搶救——”
話音一落,周圍的醫生助理連忙開始準備工作……
連續倆個多小時的搶救工作,秦涼的心跳和各個生命體徵才終於恢復正常。
直到凌晨一點多,秦涼的生命體徵徹底穩定之後,才連人帶牀的從搶救室推進了病房。
簡單坐在病牀旁,看着牀上帶着氧氣面罩的秦涼,臉色有些疲憊以及沉重。
藥物和神經實驗一直研究進行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一點進展不說,用毒素來刺激神經她都用上了,可差點讓秦涼把命給丟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簡單趴在牀邊,就這樣守了一夜,直到清晨六點多時,換班來查房的護士突然驚喜的叫醒了她——
簡單坐直了身子,這樣趴着睡,實在是很不舒服……
簡單有些發愣地看着眼前坐起來的秦涼,他的藍撒
他臉上的呼吸面罩還帶着,一雙淡金色眼眸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簡單和護士……
簡單愣神了良久,隨後才反應過來,眸子輕動,看了一眼身旁的儀器,顯示一切正常時,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差點挺不過去的人,早上突然坐了起來,饒是身爲醫者的她,也不禁想要說一聲奇蹟——
“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簡單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秦涼依舊只是看着簡單,淡金色的眸子充滿了茫然無神,沒有出聲。
簡單頓時皺緊了眉頭,有些複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繼續出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秦涼依舊沉默着,沒有作出任何迴應,那雙淡金的眸中沒有任何波瀾,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
簡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沒去多想,只是叫人過來,開始對秦涼突然甦醒過來的原因以及他現在狀況的分析……。
最後,經過一天的折騰,智力開發的醫師初步斷定,秦涼雖然醒了,恢復了觸覺,聽覺,視覺等三觀感應,但智力好似比以前更不樂觀了。
以前的秦涼智商雖然低下,但只是低下,還有開發的空間。
現在的秦涼就像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傻子一樣,一般人感知到身體疼痛,會大叫,會痛哭……
雖然秦涼並沒有恢復治療他的淚腺,但哪怕就是啞巴,哪裡疼了,他都會啊啊倆聲的——
但秦涼反應很奇怪,能感覺到疼痛,會皺眉,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反應。
神經遲鈍得連語言功能都失去了嗎?
不過還好,人醒過來總比植物人強。
當天晚上十點多,簡單回了別墅之後,顧玖打來了電話:
“秦涼醒了?”
簡單輕輕的應了一聲,她就知道洛倫會向顧玖第一時間報備,所以纔沒再跟他說了。
電話那邊的聲線溫柔極了:“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吃好?”
簡單應了一聲,“你兒子存心折騰我,不過沒事,我最近有在服用維生素,牛奶水果一樣沒少,你放心好了。”
簡單說完停頓了一下,還不等那邊迴應,繼續出聲說道:
“對了,過幾天婚禮,你能趕上嗎?”
她有點擔心。
方小小他們已經在大理那邊旅遊住下了,幾乎所有人都準備就緒了,偏偏顧玖人現在還在臺灣。
“嗯,我一定會回去的,到時候我直接飛大理,我的婚禮,怎麼可能錯過缺席呢!”
簡單嘴角這纔有了弧度,倆人繼續扯了一些,最後以顧玖那邊還有工作,結束了通話——
簡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通話時長,就在這一瞬間,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了萬千軍嫂的生活日子。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留在自己身邊呵護照顧,但有一種男人,部隊是大家,妻兒父母是小家,註定不能倆頭兼顧。
不過她不是那種依賴男人的女人,她自己能處理好一切,只是對顧玖的想念在作祟而已。
就在她洗完澡出來,準備入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簡單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遲疑了一下,隨即滑向了接聽鍵——
“喂——”
簡單一出聲,那邊低沉如琴音的聲線通過電話入耳:
“明天晚上有個拍賣會,有沒有興趣?”
話音一落,簡單眉頭頓時緊皺,電話是未知陌生號碼,但這個聲音……
“沒空。”
簡單沒好氣地迴應了一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往牀頭櫃抽屜裡一扔,沒有再響起了。
第二天晚上七點多,簡單脫去了身上的白大褂,跟洛倫準備回別墅的時候,門口的一輛寶馬旁靠着的人見簡單他們出來,擡步迎了上去——
簡單一見來人,眉頭便皺起來了。
洛倫反應更大,連忙叫來了門口的保安——
傅聆江有些好笑地看着有些緊張的倆人和周圍的架勢,“我只是來接你參加下面的一個拍賣會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我說了,沒空,我也不感興趣。”簡單有些不悅。
傅聆江不緊不慢地出聲迴應:“說話不能爲時過早,拍賣會上有一件物品你應該會很感興趣,是格爾吉的筆記本。”
話音一落,簡單的眸子微微顫動,臉上有了動容。
她雖然想要格爾吉的筆記本,但跟傅聆江在一起太過危險了,所以,還是不要涉險了比較好……
簡單想着,剛想要回絕,傅聆江繼續出聲說道:
“我今天只帶了阿方索,你可以帶上你身後那位管家,而且我們去的是公共場合,你難道以爲我會蠢到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你動手嗎?”
簡單猶豫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