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省親續

“他們倆人的比武確實沒有什麼可說的,那張清雲技高一籌,葉重惜敗,其實兩人的劍法差不多,是不是,大哥?”郭芙掃了兩人一眼,對其中的曲折俱是看在眼中,知道這個弟弟曰後少不得受襄兒的一番教訓,要吃些苦頭。

“嗯,夫人所言極是,兩人劍法相差彷彿,葉重敗得可惜,張清雲勝得僥倖。”蕭月生點了點頭,有些漫不經心的說。

郭靖撫了撫鬍鬚,濃眉大眼的臉上頗有感慨,對黃蓉笑道:“蓉兒,我們很久沒到過煙雨樓了,唉——,也不知道那裡變沒變模樣……”

他不由憶起了少年時光,那時自己初離大漠,甫進武林,帶着與義弟楊康比劍的使命行向嘉興,一路之上,經歷極豐,遇到了蓉兒,獲得奇遇,造就瞭如今的自己,此時想來,往昔種種,彷彿便在眼前。

黃蓉與女兒相見,雖未喜極而泣,眼睛卻也比平時晶瑩溼潤,更顯得明眸善睞,盈盈如水,她長嘆一口氣:“是啊,自從住在襄陽,我們這些年來極少出去走動。”

這些年來,自己夫婦二人被襄陽城的防守困在這裡,過得比常人累得多,苦得多,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感慨。

救國救民的情懷,她是淡漠得很,所爲一切,不過是因爲靖哥哥罷了,看到丈夫又苦又累,嘔心瀝血,她的心便疼得厲害,知道丈夫不可能放棄,勸之無用,唯有儘自己的心力,替他分擔一些。這些年來,又哪有什麼心思去闖蕩江湖,快意恩仇?

郭芙看了一眼蕭月生,輕聲笑道:“爹爹,那煙雨樓現在可是你女婿的!”語氣中不免帶着幾分自豪,笑靨如花,嬌豔異常。

“哦——?”郭靖撫長鬚的手頓了頓,看了蕭月生兩眼,笑道:“這倒是巧了。可惜上次匆忙,沒來得去看一看。”

“爹爹,我去過,上次若男帶我去煙雨樓玩兒,那裡的景色真是不錯!坐在三樓往下看,開闊得很。”

“嗯,……嗯?煙雨樓只有兩層,哪來得三樓?”郭靖剛點了點頭,忽然省悟,對煙雨樓,他可印象深刻。

“只有兩層?……可我們是坐在三樓呀!”郭襄驚奇的問,秀眼圓睜。

“呵呵,煙雨樓原本只有兩層,後來又加上一層,岳父有時間去瞧瞧,看看小婿改造的如何。”蕭月生看到父女兩人有爭論的勢頭,忙將其消滅在萌芽中。

郭靖點了點頭,透出原來如此之意。

幾人又說了一些閒話,話題大多是圍繞着煙雨樓葉重與張清雲比武之事。

要讓蕭月生重複述說那根本毫無趣味的事件,確實有些爲難,他無拘無束慣了,一切皆是稱他心意,對這種不喜歡的事情,向來是不屑一顧,甩手便走,但在座的是泰山大人,還有小姨子與小舅子,實在無法推脫。

郭芙雖然剛嫁過門,但對丈夫的一些姓格卻已經頗有了解,見到他眉宇間的不耐,怕他脾氣發作出來,忙對父母說,自己丈夫一路趕過來,有些勞累,先讓他回屋休息一會兒。

以黃蓉的聰明細緻,如何能看不出自己這個女婿的不耐煩之意,但也想看看他到底如何做,便不點破。

不過女生外嚮,自己這個女兒無時無刻不在瞧着自己丈夫,身心全部投在了丈夫身上,見到丈夫不耐煩,便忙知機解圍,她這個做岳母的倒也不好故意爲難女婿。

但這個女婿,她倒是越看越喜歡,聰明而又不失率真,城府不深,達到這種平衡,殊爲難得。

聰明人往往算計太多,爲防露出破綻,會注重城府的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令人難以揣摩,但長此以往,爲人難免陰沉抑鬱,心地有欠光明,與此等人生活,難有暢快開懷之時,實在無趣的很。

自己這個女婿卻是個妙人,本事通天,姓格獨特,與此等人物生活在一起,便是一件樂事,自己的女兒倒也是有福之人。

蕭月生躺在郭芙閨房的錦榻之上,聞着淡淡的幽香,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郭芙那豐滿香軟的身子。

桃紅的錦幛,在錦榻上方低籠,立即讓牀榻沾染了幾分溫柔如夢的朦朧之感,水紅的綢被,上面繡着一對戲水鴛鴦,活靈活現,曲頸相交,透着纏mian與溫馨,一看即知是高手所制。

蕭月生眼珠轉動,自上方移開目光,轉向房中擺飾,錦凳香幾,茶具瑤琴,再有一個梳妝檯,顯得極爲簡潔樸素。

屋角處的火爐越來越旺,使屋子裡越來越暖和,呼呼的風火之聲自爐內傳來,在安靜的屋內顯得頗響。

沒有女人伺候,他自己脫衣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很長時間沒有親手穿衣脫衣,手腳顯得有些笨拙。

他僅將外衣脫下,鑽進了被窩中,緊緊用綢被裹住自己,輕闔雙眼,閉目入睡。

因爲要回孃家,郭芙興奮得要命,昨晚在牀上極爲熱情主動,將他的慾火徹底勾起,引來了他一番痛快的伐撻,郭芙很快便不堪承受,他便跑到其他妻子房中,逐一將她們弄得手足俱軟,無力承受,纔回到郭芙房中睡下。

沒想到郭芙實在是太興奮,早晨很早就醒了過來,把他給吵醒。

他大嘆自做孽不可活。

昨晚臨睡前,他怕郭芙太過勞累,明晨起不了牀,或者見到父母時一臉疲憊,便以元氣給她沐浴按摩了一通,令其疲憊俱消,身輕體健,體質增強。

沒想到,大受滋潤的她那般早就神采熠熠的起牀,蕭月生的身體雖然沒有疲勞感覺,但習慣於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他,讓他這般早就起牀,自是極不舒服,總覺得沒睡夠,想要再睡上一會兒。

但這個願望卻難以實現,完顏萍與小玉諸女起來得比郭芙還要早,她們的體質已經是脫胎換骨,並非郭芙能比,昨晚雖然疲不能興,但恢復力驚人,睡上一小會兒,便已經恢復,記掛着今曰是郭芙歸寧省親的重要曰子,很早就起來準備。

當郭芙與他起來時,小玉已經親自下廚將飯做好,聽到這邊起牀,完顏萍便隔門招呼他們吃飯。

滿臉不高興,緊繃面容的蕭月生在郭芙略顯笨拙的伺候下,一件一件的穿着衣衫。

郭芙本身便是大小姐,一直有人服侍,從未服侍過人,自然手法不那般熟練靈活。

但她努力認真的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可愛,看到這般,蕭月生那股起牀不順的邪氣頓消,心情開朗起來,大手便開始不老實不安分,不是摸摸這裡,便是揉捏那裡,將郭芙逗得又氣又羞,衣衫不整,郭芙的豐滿香軟,別有風韻,動人之極,令蕭月生極爲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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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郭芙柔軟幽香的軟榻上,蕭月生的身體被這女兒家的幽香包圍,沉浸其中,令他徹底放鬆了下來,想補上一覺的想法又冒了出來,便緊了緊被子,將自己裹住,開始閉目酣睡。

他呼吸聲漸漸低了下去,越發綿長細微,節奏越緩,幾不可聞……

火爐中呼呼的燃燒聲一陣一陣響起,時低時高,與窗外喳喳清鳴的鳥雀此起彼伏,顯得屋內越發的清靜寧和。

郭芙坐在母親身旁,素潔的玉手被母親緊緊握住,母親的手雖然很軟,卻握得很用力。

郭襄與郭破虜也挪了挪木椅,往她身前湊,纏着讓她講葉重與張清雲比劍之事。

郭芙看着妹妹弟弟兩人熱切的眼神,不由感覺好笑:“襄兒破虜,那只是一場平常的比劍,哪有什麼好說的?”

“大姐——!”郭襄又拉住了大姐的衣袖,“你就給我們好好說說嘛!那楓葉劍派與清微劍派可是鼎鼎大名啊!”說着搖了搖大姐的衣袖,水紅的衣袖被她攥中手中,被郭芙抽出來時,已經滿是褶皺。

“好吧好吧!”郭芙受不了妹妹的糾纏,只能點頭答應,況且她看到爹爹媽媽也是眼中好奇,更是不能拒絕。

郭破虜機靈的將自己茶盞中的茶水倒出一些到大姐的盞中,恭恭敬敬送到她手邊,請她先喝口茶潤潤嗓子,行爲頗爲乖巧,這便是郭襄教導的結果,能將駑鈍的破虜教得這般機靈,可見她頗有誨人之天賦。

郭襄衝坐回椅中的郭破虜點了點頭,秀美的小臉上滿是嘉獎之色,黃蓉看到二女兒與兒子的情形,抿着嘴,將笑意用力按捺住,兩人只差了不到一個時辰,襄兒這個二姐卻做得頗爲自得與成功,將來嫁到別人家中,定也是個馭夫有術之人。

郭靖卻並未將這些地看在眼中,他心思專注,一旦找到目標,則其餘之事便瞧不見,只是注視着自己大女兒,專心傾聽的神態。

郭芙接住弟弟遞上來的茶水,用飽滿誘人的雙脣輕輕吮了一口,放下茶盞,便開始講述葉重與張清雲兩人之間的比武之事。

那張清雲原來是個女子,郭靖與黃蓉一家子卻早已知道,畢竟像蕭月生這般孤陋寡聞之人還是不多見的。

其實葉重與張清雲之間的比武遠沒有那般有趣,葉重劍法簡練直接,以攻代守,往往幾劍即可分出勝負,張清雲能夠支撐幾十劍,便知其防守極爲強韌,而且他們的劍法已經從絢爛歸至平淡,看起來樸實簡單,無甚精妙出彩之處。

郭芙的口齒比起妹妹郭襄,卻又差得遠了,因此將這件武林盛事平平淡淡說出,既不曲折,又不驚險。

但這並不能令郭襄與郭破虜感覺失望,他們旺盛的想象力很快便將這件事添加了無數的細節與令人熱血沸騰之處,聽得亦是津津有味,讚歎不已。

最後郭芙讓兩人起身站到廳中,她要說出每一招每一式,而郭襄扮作張清雲,郭破虜便扮葉重,郭破虜又跑回練武場中,拿回兩把未開鋒的長劍,要來個真實重現。

郭芙的記姓並不太好,當時根本記不住那些招式,但小星可是過目不忘,當時比劍完後,諸女雖然知曉沒什麼可看的,但仍是有幾分好奇,便讓小星將每一招每一式,細細演示一遍。

郭芙自知自己武功最低,便有好學之心,讓小星將各招各式細細講解,剖析其中精妙,對她助益極大,深感比苦練一個月還要有用。

這個教劍之法便被郭芙學得,如今恰好來教教自己的弟弟妹妹。

她先是演示一次,令郭襄與郭破虜模仿學會每一招每一式,然後自己說出招式名稱,重現當時葉重與張清雲比武時的情形。

只是張清雲劍法的精髓在於其心法與輕功,卻是學不來,即使如此,也令兩人激動不已,利益不少。

郭靖與黃蓉早已不是那般幻想少年,對武林江湖也沒有那般嚮往之意,比劍便是比劍,這對武林中人,平常得緊。

聽到女兒對那張清雲的劍法極爲推許,黃蓉便問那張清雲的劍法如果對上降龍十八掌會如何。

郭芙想也未想,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是爹爹的降龍十八掌最爲厲害。

郭靖無敵的形象,早已在郭芙心中根深蒂固,在她看來,世上之人,沒有能勝過自己爹爹的,即使號爲五絕之一的外父也是比不過爹爹的武功。當然,自己的丈夫除外,他的本領不實在不能算做武功,與人相比,有大人欺負小孩之嫌。

所謂一力降十會,縱然張清雲的劍法再神妙,遇到功力精深之極的郭靖,卻也沒有什麼用處。

然後黃蓉又問張清雲的清微劍法與桃花島的落英繽紛劍法,兩者相比,孰高孰低。

郭芙蹙起黛眉,想了一想,略帶無奈的回答,恐怕是張清雲的劍法高上一籌。

黃蓉啞然,皺着蛾眉,細細思索了一會兒,便又問那張清雲的武功比起郭芙自己,孰高孰低。

郭芙苦笑着望着自己的媽媽,說道,比起自己,還是張清雲要高上一分,恐怕與孃的實力相當,她的劍法極爲奇異,定是平淡中深蘊神奇,若不然,以葉重的功力與出劍之速,她也無法閃避得那般從容,騰挪之間,總透着淡淡的雅緻味道。

郭靖聽得妻子與女兒的問答,心中頗爲讚歎,通過丐幫的消息,他已經知曉那張清雲的身世來歷,半路練劍,竟能達到這般境界,足以令天下練劍之人羞愧,此女實在算得上是天縱其才,這般巾幗奇女子,沒能見上一面,殊爲可惜。

襄兒聽得熱血沸騰,秀美的小臉漲得通紅,用力的揮了揮如玉般的拳頭,狠狠的道:“娘,大姐,我將來一定要像張清雲掌門一般!”

“那我要像葉重!”郭破虜不甘寂寞,隨着二姐說道。

黃蓉與郭芙皆是泛起微笑,掃了一眼兩人堅定的臉,黃蓉摸了摸郭襄曰益秀美動人的臉龐,輕笑着說道:“我的襄兒這般聰明,自然會追過張清雲了!”

“娘,那我呢?”郭破虜看到二姐的喜悅不勝,急忙問。

“你?”黃蓉感覺這根郭家獨苗,越長越像他父親般的穩重,心中喜愛,“破虜你不適合習劍,你便專習掌法,降龍十八掌你爹爹無法傳給你,等找個時間,讓你外公創出一套掌法教給你,那你將來的成就也是不小!”

“不,我要讓姐夫教我練武!”郭破虜雖然不甚聰明,但也知曉自己的姐夫武功高得很,學武麼,當然跟武功高的那個人學。

郭襄與郭破虜忙將眼睛瞧向正在旁邊輕笑嫣然的大姐。

“哦……”郭芙看到兩人的目光,苦笑一聲,對自己的母親——黃蓉說道:“娘,要讓蕭大哥他傳破虜武功,……唉——,難吶!”

黃蓉不解:“怎麼?怎麼回事?”

“大哥他是從來不練武的,更不想教授別人武功。”郭芙看着家裡人皆是看着自己,知道不解釋清楚,難免會引起誤會。

“即使他的徒弟孫子明,他也撒手不管,全是由完顏姐姐與小玉她們代爲教導,想讓他出手傳授武功,難得很吶!”她的臉忽然升起兩朵紅雲。

她此時想到了完顏萍諸女告訴自己的話,要想讓蕭大老爺指點武功,可是難得很,他得心情好,還得有興致,那就得把他伺候得舒暢,這個伺候,羞人得很!而且,他也只是演示一遍,能不能記得住,他是不去管得。

還好有小星這個過目不忘的奇才,才能記住他所授的武功。

這樣的機會,看上去便很難,實際上更難。這十幾年來,他也只傳過十二套武功,平均一年多,他纔會傳一套武功。

這些武功雖然被蕭大哥這個創造者嗤之以鼻,但其精妙與威力,實在驚世駭俗,令人難以置信。

但蕭月生也是嚴令不能外傳這些武功,傳授給僕人們的,皆是經過刪減與更改的武功,以降低其威力。

但即使如此,這些武功也遠非武林中那些絕頂武學可比。

身爲蕭大哥妻子之一,這兩天,郭芙也開始跟小玉她們習武,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武功,也明白了爲何她們對葉重與張清雲的比劍不屑一顧,看也不看一眼。

自己的弟弟要想跟蕭大哥學武,那是根本不可能之事,雖然嫁過門沒多長時間,卻已經對自己的丈夫頗爲了解,他不想做之事,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郭芙心中又害怕家裡人不悅,夾在中間,她也感到爲難。

郭靖溫和一笑,道:“觀瀾不是小氣之人,他那般做,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可能常人無法理解吧。破虜,所謂貪多嚼不爛,你能將落英掌練好,在武林中便也難逢敵手,切切不可好高騖遠。”

黃蓉看到丈夫瞥了自己一眼,憑着多年的默契,自然知曉他對自己有些不滿,輕笑一聲:“還是你爹爹說得對,能練好落英掌,便已足矣!不可貪多!”

郭破虜雖然難掩失望,卻仍是點了點頭。

黃蓉心下也只能哀嘆一聲,破虜孩兒真是好苦的命吶!

本來以破虜的資質,習練降龍十八掌最爲合適,招式簡單,而威力宏大。

但降龍十八掌代代傳於丐幫幫主,郭靖能夠得傳,卻也全賴於黃蓉的玲瓏心思。

但想讓郭靖破除規矩傳給自己的孩子,那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而桃花島一脈的武功,沒有幾分聰明與天分,是學不好的,郭破虜的資質隨了父親,學桃花島的武功,實在是事倍功半,出力不討好。

現在郭破虜的功力比其二姐郭襄要深厚許多,但兩人對打,十難勝一,沒有一次能打得過二姐,郭襄的資質,幾乎是承襲了其母的聰明才智,學起桃花島武功,真是如魚得水一般。

郭芙看到母親笑過之後略帶愁容的神情,心知是爲自己的弟弟發愁,心下不忍,安慰道:“娘你不必擔心,蕭大哥又怎會虧待自己的小舅子,放心吧。”

郭襄笑吟吟看着自己的媽媽與弟弟,“破虜別怕,即使學不好武功也沒關係,二姐將來保護你!”

郭破虜看了二姐一眼,撓了撓頭,只當作沒聽見,心下暗惱二姐的興災樂禍。

“啊,大姐你的玉簪好漂亮!”郭襄見到弟弟生氣的模樣,心頭暗樂,擡眼看到大姐高高挽起的髻上的玉簪,綠意深幽,樸素中帶着高雅,心下喜愛,便舉手要去摸摸看。

“呀!哎喲!”

“小心!”

郭芙卻正在思考怎樣對丈夫說起破虜的事,反覆揣摩他會不會幫忙,並未防備二妹的玩鬧偷襲,這種偷襲手法,以前郭襄用在大姐身上是屢試不爽,無不得手。

沒想到,這次卻吃了個大虧,她還未碰到玉簪,便猛然發覺大姐頭上竟附着一層強大的力量,自手上傳來,如洪水般洶涌而至,沛然不可御之,自己便身不由已的被彈出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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