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連紫雷雲都招惹來了,逐風你的魅力上升了哦。”向夜闌拿了一根樹枝戳了戳地上死魚一樣的北逐風,“還活着吧。”
北逐風一個鯉魚打挺沒起來,憤怒的看了向夜闌一眼,恨不得咬死她。
“不去下棋喝茶,來我這裡幹什麼?”北逐風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是怕你寂寞,怕你小命不保麼?”傘竹拉起北逐風,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
“哦,謝主隆恩了。”北逐風扁了扁嘴,語氣淡淡的,但是卻沒有生氣的架勢,“對了,外面怎麼樣了?”
“怎麼樣?還那樣。”青景辛攤了攤手,“瓊天巔和顧家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招惹,甚至把藥王谷的人都牽了出來。”
“哇塞,那還真是厲害,左手一個摘星樓,右手一個藥王谷,顧家可以啊。”北逐風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朔夜殿怎麼樣了?聽說被攻破了。”
“是啊,七星被逐個偷襲,朔夜殿這次損失慘重,還好步泠雲未雨綢繆,早將勢力轉移了。”幾個人回到院子裡,圍坐在一桌。
“逐個被偷襲?”傘竹倒是有些驚異,“朔夜七星應該都是狠角色,顧家之中沒有幾個能傷到他們的吧,尤其是那個邢子君,我原來和他交過手,真厲害啊。”
“的確,應該都跑出來了,分散到各處而已,不過讓人擔心的是初一,步泠雲傳來消息,說那小子失蹤了。”向夜闌抱起向念雲,餵給他一塊糕點,“而且孔徑死在了下三界,七星的平衡被打破了,這可能就是初一失蹤的原因。”
“我類個乖乖,不得了啊不得了,這天變得也太嚇人了吧。”北逐風搖了搖頭,“你不會讓碎意去找初一了吧,你真要摻乎這件事啊。”
“怎麼能摻乎,咱們幾個躲不了多長,早晚會被瓊天巔的人發現,而且馮亦肖和金念還在外頭,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盯上。”
聽着向夜闌把話說完,北逐風氣餒的趴在桌子上,哀嚎着:“我的美好生活啊,我的田園風光啊,全都沒了。”猛的做起身來,掏出雷珠,上面還有電流閃過,“你們這些人,千萬別被姐姐我抓住,不然……讓你們遭天譴!”
仙山外的山谷之中,火鸞嘶吼一聲,無數道閃電射向一人,威力極強,這人就是剛纔向夜闌提到的碎意。
紅衣的碎意眉頭一皺,身形一閃,瞬間來到火鸞面前,對着它的頭上去就是硬生生的一拳,轟的一聲,火鸞腦中一疼。
“臣服!”“休想!”
轟!碎意騎在火鸞脖子上,又是一拳,火鸞一怒,天煞之氣迸發,把碎意轟了出去。
“該死!”碎意全身蒙上一層電流,讓她全身酥麻,果然是高階的魂獸,威力不可小覷。
“人類,去死!”火鸞嘴巴一張,天煞之氣被壓縮成一個能量球,砸向碎意。
“給我臣服!”碎意的雙眸突然變紅,如暗夜修羅,對上可火鸞那雙寶石般的眼睛,瞬間,火鸞只覺得腦中一陣刺痛,那雙眼睛讓它覺得十分恐怖,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人是召喚師。”火鸞有些驚異,準備逃跑,現在的自己不是打不過碎意,而是她身上有股莫名的力量壓抑着它。
“想跑!”碎意向火鸞的方向一指,一道黃光從她指尖飛出,竟是一口鐘!
哐!火鸞被那口鐘罩住,絲絲白光纏繞鍾外,直射火鸞,火鸞一聲慘叫。
碎意才鬆了一口氣,卻猛然覺得熱浪翻滾,這才意識到剛纔火鸞發出的能量球,她知道她躲不開,所以她被特別華麗的砸中,接着轟飛,撞到了一棵大樹。
“咳咳!”碎意用手捂着嘴,鮮血咳了出來,一接觸到地面,就像噴出一團火,地上的草都被燒焦,此時的天煞之氣在碎意身體裡亂竄,她連忙塞下一顆冰藍色的丹藥,運轉真氣。
這是聖階的寒泠丹,可解調解暴亂的真氣。真氣運轉一週期後,碎意睜開血紅色的雙眸,靜靜的看着聖階兵器伏魔鍾裡的火鸞,它受了不小的傷。
“服麼?”碎意站在火鸞的面前,這隻高品階的變異鸞鳥真和她的心意。
“好。”火鸞最討厭的就是召喚師了,它身邊的族人很多都被抓住契約,自己原本還嘲笑它們,沒想到自己也由這樣一天。
順從的地下了頭,火鸞也不敢耍花樣,以碎意身周的魂力波動,若是真正的動用了,不死自己也要脫一層皮。
“很好。”自來是不願意說話,碎意收回伏魔鍾,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腦袋,魂獸契約正式締結。
“主人。”火鸞本來性子也就溫順,如今和碎意締結了契約也本分,“請吩咐。”
“走吧,我們去找人。”碎意翻身上了火鸞的後背,盤做下來。
“去哪裡找?”火鸞撲打着身子,準備起飛,卻被碎意下面的一句話嚇得差點掉下去。
“嗯……上三界。”碎意也深思熟慮了很長時間,才作出的這個決定,向夜闌只讓她找人,沒告訴自己到哪裡找啊。
“那人有沒有什麼特徵特點?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感覺自己跟了一個白癡主人,火鸞開始爲自己的下半生擔憂了。
“名字好像叫什麼初五……樣子麼……”碎意仔細回憶了一下,才從空間之中掏出一副畫像遞給火鸞。
火鸞看着紙上的人慾哭無淚,這是什麼玩意,誰能告訴我是哪位大師畫的,一張臉鼻子眼睛耳朵嘴都齊全,就沒有別的提示麼?這什麼畫像,連頭髮都沒有!
傘竹打了個噴嚏,這裡四季如春也不可能感冒啊,難道是什麼東西過敏了?
“對了,你們確定要讓碎意去找初一?她實力雖然很強,但是……”北逐風擔心的說道,“碎意也不認識初一吧。”
“沒事沒事,我給了她畫像。”傘竹拍了拍胸脯,笑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北逐風嘆了一口氣,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聲音拔高了好幾度,“等一下,你給了她畫像?誰畫的?”
“我畫的啊,怎麼有問題啊,信不過我啊,那我再給你們畫一個。”傘竹自信滿滿的說道,邊說還邊拿起了文房四寶,但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要不,我也出去找找吧。”青景辛抽了抽嘴角,“我怕碎意也回不來了。”
“我也應該去。”北逐風站起身複議。
“那我去看看雲老頭,雲兒你去不?”向夜闌低頭問了向念雲,自然是贏得了他的點頭,抱着向念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