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嗎?”燕南自己也很是不確定,但這裡的元氣他卻是吸收不了,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力量牽動着。運轉金身法相仔細看了看,發現那股能量的來源便是最中央那一支詭異的奇峰之上。
運轉邪眸火瞳仔細一看,他卻駭然發現,一股詭異的吸力自那峰頂上傳來,將他的視線吸了進去,甚至於讓他的神魂都有些沉溺其中,要不是他的不屈戰意強悍,兼修有金身法相,恐怕已經神魂離體了。
只是這一試,卻也讓他的金身法相產生了一絲詭異的波動,背上的鴻蒙造化尺卻是微微震動了起來。
“什麼情況。”燕南自己也吃了一驚,似乎是那詭異的東西要將他吸過去一般,他竟然身不由已的走動了起來。
一聲悠揚的男聲迴盪了開來,道:“鴻蒙造化,終於等到你了。”
燕南聞言,卻是驚出一身冷汗來,四下查看根本感應不到第二個人的氣息,卻聽得那聲音繼續道:“我雖與須彌有一面之緣,卻無相守之份,念在這份因緣之上,我特留《道元煉器總綱》一卷,供你修習。”
接着,只見一道華光從四周的石壁之上閃現,凝聚成一金色的卷軸,落入到燕南手中,燕南有些朦朧的接過,翻開一看,卻是一本煉器的心得體會。這其中記錄極其精妙與詳細,看得燕南也是如癡如醉。
“嗡嗡嗡!”只是這華光一收,四周的石壁頓時顫抖了起來,那詭異的混沌元氣更是騷亂了起來,燕南明白,剛纔他進來沒有事,這都是這裡有人封印過了。否則,早被這些無極之力給絞殺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吸力強悍的峰頂之上了,燕南頓時猛的一躍,電一般撲了過去。
四壁的封印散去,漸漸的混沌元與無極之力絞在一起,形成一股股或順或逆的氣旋絞了過來。
眼看着自己就要撲到那峰頂之時,一股危機襲來,早有一股無極混沌風暴捲了過來,燕南想都不想,急忙催動鴻蒙造化尺護住身後。
“鏘鏘!”頓時金光泛泛,寶樹神蓮齊動,卻也被那無極風暴吹得一陣搖晃,隨着風暴氣旋轉動了起來。要是被捲進去,那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能力離開了,燕南見狀,急忙往風暴外圍撞去。
他更是拼進全力催動體內的元氣,猛然加速,在快過四周的無極風暴之後逆向而行,幾波嘗試之後,他卻是發現自己的元怕了耗盡,最終狼狽的掙脫了出去,往那詭異的峰頂落去。
只是峰頂的吸力猛的加大,他感覺自己的神魂一顫,金身法相也搖曳了起來,背上的鴻蒙造化尺卻是化爲一道金芒飛射出,嚇得燕南一陣心涼,這可是他保命離開這裡的唯一依仗。
“鏘!”鴻蒙造化尺竟然插入到了那詭異的峰頂之物上,接着一股刺目的白光爆發了開來。
燕南的金身法相也心生感應,他的神魂更是昏昏沉沉的,金身法相漫射出無數的金芒,無數的光芒從虛無之中射來,完全沒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而他丹田之中的道鱗卻是一片片的亮了起來。
“啊!”撕心裂肺的痛苦襲來,從肌膚漫入骨髓。
不知過了多久,燕南眼前現出一尊透明的山字形狀的印,託着那印的便是鴻蒙造化尺,讓他震驚的是,那方神印之上竟然也有鴻蒙造化四字,只是這四字似乎是天地生長的一般,看上去完美無缺。
而燕南卻是有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第二元神卻是潛笑的出現,這種共鳴感讓他十分歡喜。
“又是鴻蒙造化的至寶。”燕南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了,他剛纔都感覺自己已經死了,急忙沉神入萬獸譜道:“羽羽,你們快來看看,我現在遇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羽羽卻是緊張的傳音道:“哥哥,外面什麼情況,有一股能量壓制着萬獸譜,我們出不去,也觀察不了外面的情況,你沒事吧。”
燕南聞言,卻是心中一驚,嘗試着用金身法相去控制鴻蒙造化尺,最終竟然成功了,而且那尊透明的山字形的大印也化爲水杯那麼大,扣在鴻蒙造化尺的一端。雖然收了這兩件至寶,但他卻沒有煉體,只能以金身法相簡單的收放操使。
當他收了這枚寶印,四周的無極風暴忽然炸了開來,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那堅硬的岩石給摧毀,彷彿一個玄爐的須彌山腹也裂了開來,密集而強大的土石落了下來。
接着天地間的力量完全涌了進來,雖然不能像在七界那樣感受到完整而繁複的道,但已經跟須彌神山之中一樣了。
燕南知道機會來了,便直接往上衝,如果被埋了,這整個須彌神山的土地必須鬆軟,就算他地行遁術再厲害,恐怕也難以逃出去。
只同上面下的來的壓力太大了,他不得不全力催動,更是不惜將萬獸譜之中最後的一點仙晶也用燼。
爲了一次成功,他再次運轉金身法相:“金身即本身,法相即我相。”
金身法相浮現,道紋流轉,元怕了激盪,將鴻蒙造化尺一祭出,金身御尺如劍,猛的往正上方衝上去,同時也盾到那須彌印竟然滑到尺尖,綻放出強悍的無極之力,形成一股強勁的無形勁氣,從無極深處的須彌地下衝了出來。
“殺。”燕南竭盡全力。
“蓬蓬蓬!”一股股強悍的崩塌的土石落下,砸得他金身震動,身體筋脈破裂,身上的寶骨符紋也加速流轉了起來。
這種被撞擊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燕南身體元氣耗盡,金身法相也自動散去,鴻蒙造化尺自動系回到金身法相的無極之眼中。
“蓬蓬!”一大波的土石落下來,直接將他給砸了下去,好在沒落多久便被埋了起來,只是上面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壓得他的身體血脈極扁,骨骼都發出悚人的響聲。
“哎,最後還是天要埋我啊。這如果是須彌印的話,想當初元始天尊都沒有取,反而讓他取了,這不覺得可笑嗎。”燕南承受着上面越來越重的壓力,暗想自嘲。只是讓他鬱悶的是,當年元媽天尊既然沒有取了須彌印,他又是如何離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