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刑警隊的人過來的時候，整個事件已經結束。
“這怎麼可能？”
刑警隊隊長聽完現場警察的敘述，一臉的不可信。
“什麼不可能？這麼多同事都看着，難道我們還要當着你的面撒謊嗎？”
技偵隊長臉色蒼白道。
“你們爲什麼不救？”
刑警隊長再問，黃毛的死，再給雲中市的刑警隊頭上添了一朵烏雲。關鍵的還不是這個，這黃毛的死狀和他們之前推論楊豪的死狀幾乎一樣。
如果能救下這黃毛來，說不一定能立馬弄明白兇手到底是誰？
“你當我們沒救過嗎？”聽到這話，技偵隊長的臉色由白轉青。
“你們兩個別吵了！先將這裡收拾一下！”
這時候，一個肩膀上扛着一朵大警花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方局！”
“方局！”
“有這個功夫，你還不如去查一下這個死者跟楊豪之間的關係，還有他們共同接觸過的人！”
方局長冷着臉。
接二連三的在雲中市發生這種命案，方局長的臉色並不好看。
或許對於別的警察局來說，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直接就下個自殺的結論在結案，可他下不了。
不說自己想弄明白個怎樣的情況，更何況頭頂還有那麼多人盯着，尤其京都還有天大的人物一直盯着這邊。
“局長，請過來！”
技偵隊長，將方局長請到了一邊。
“局長，你看！”
技偵隊長說着，將手裡的攝像機和照相機聯通自己的筆記本，隨後打開了視頻。
方局長對着照片和視頻看了半天。
“這是楊豪死前情況再現啊！”
看了一半，方局長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是的！所以這個案件，我們可以斷定是自殺！就算社會有輿論質疑，我們也可以將這段視頻放在網上！我覺得兩個案子可以同時結案！”
隊長道。
“不，先別結案！這個案子蹊蹺的地方太多了，你們先查一下楊豪死前接觸過誰？”
方局長道。
“查這個有什麼用？”
技偵隊長問道。
“你也許不理解，這或許跟你的思維體系和經歷閱歷有關，如果有機會，日後你就明白我說的話了！”
方局長道。
這個社會，初出社會的學生，思維體系和思想體系基本相同。這也就是學生被社會人罵單純的原因。
社會有人不爲已天誅地滅的思想在，而課本上基本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安得廣廈千萬間的思想。
工科學生的思維跟文科學生的思維完全是兩碼事，而真正理科生的思維更是天馬行空。
技偵隊長的思維就是典型的工科思維，思考問題只尊重現有的證據。
如果有個理科生在這裡，想法跟技偵隊長又會不同，基本先不看證據。而是思考有人通過時間，空間攝取了黃毛的思維。或者假設黃毛是個機器人，無痛感，執行命令。
遠程控制人類思維，對理科生來說還是有依據的。
文科生在這裡就更簡單了，黃毛是不是受了什麼挫折，心裡是不是不健康？失戀了，或者還是缺愛了？
工科生的想法也會更多，比如中毒，產生幻覺。但這些想法對於技偵隊長來說都是不切實際的。
現在對黃毛和楊豪屍體的檢查結果，沒有中毒跡象。
不明白方局長什麼意思，但方局長的命令還是要執行。技偵在別的城市最多就是一個組，但在雲中市是一個大隊的人數，這是給這樣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專配。
大都市中，高智商犯罪者多，技術偵查既然要高配了。
回到局裡，技偵隊長按照局長的要求開始查跟黃毛接觸過的人。
周鐵航，一直跟黃毛在一起，也是最早接觸黃毛自殺者。技偵隊長，將周鐵航寫了下倆。韓氏酒店的前臺……
因爲刑警大隊被借調，跟法警檢察官一起處理薛省長留下來的流毒，調查黃毛這事又落到了技偵大隊手上。
警局再查跟黃毛接觸過的人，許兵也在查。
相比之下，許兵調查的速度更快，目的性更強、
通過京都的同事，許兵現在手裡已經有着一份長長的名單，包括楊豪和黃毛見到了各位紅牆內的大佬。
許兵回到酒店，開始排除。
很快大部分人都被劃掉了，姓李的還剩下十來個。
許兵又將這份名單交給同時，希望同事能查出這十來個這兩天的位置。
在這是個人的名單中，李林赫然在列。
“高手啊～”
許兵嘆口氣，隨後又播了一個電話。
“洪師叔，那個，你那裡有沒有關於暹羅國降頭大師的資料沒？”
做完這一切，許兵盤坐在牀上，坐北朝南，打開窗戶隱者陽光開始呼吸吐納。
今天親眼見識到黃毛自裁的經過，許兵是冷汗直流。
雲中市二院，這所醫院是距離湖畔花園最近的一所好的醫院。
兩個刑警和兩個技偵民警找到了周鐵航。
黃毛出事前，一直跟周鐵航在一起。警察要調查的話，肯定要從周鐵航開始。
不管是不是周鐵航做的，那麼黃毛接觸過什麼物品，或者什麼人，在警察眼裡，周鐵航應該是知道的。
幾個警察找醫生了解完周鐵航的情況，隨後就來到周鐵航的病房中。
這時，周鐵航手上的胳膊已經被包紮好了。
此刻，周鐵航坐在病牀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是周鐵航？”
“是的！”
周鐵航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病房內多了幾個警察。
瞬間，周鐵航就知道這些警察要幹什麼了？
黃毛在他和那麼多警察面前自己削掉自己肉，直至死亡，不管怎麼說警察也是要調查原因的。
其實這種案子擱在小地方，警察和檢察院都可以不立案，畢竟是自殺，連案件都算不上。
但又因爲黃毛和楊豪的自殺影響太大，警察立案了。
立案的結果，就是案子沒結果是不可能撤案的。
按照案子調查的正常程序，所有有關的目擊者都是要錄口供的。
“相信你也知道我們的來這裡的原因，現在我們問，你回答！”
兩個刑警開口道。
技偵的警察向周鐵航出示了一個搜查令，然後開始檢查周鐵航所有的隨身物品。
周鐵航找了個椅子坐在兩個警察對面。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