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可能！”
“啊！”
尖叫聲從周圍的羣衆中發出，不明白情況的人朝這邊看一眼之後，急忙捂住眼睛。
兩個正要將李林包裹丟出的城管聽到這邊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接着瞪大眼睛就一動不動。
“打電話叫……”
城管們一陣慌亂。
這時候叫急救車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報警吧！叫法醫過來！”
爲首的城管搖了搖頭，看着那個站在那一動不動，卻已經沒有腦袋的胖城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啊！”
好半晌瘦城管才反應過來，手一鬆胖城管倒地。
接着一動不動的胖城管屍體開始抽搐飆血。
“怎麼了這是？”
瘦城管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哆嗦起來。
剛剛還好好的人，眨眼間腦袋就沒了。
“他救不活了！”
幾個城管魂不守舍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不少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看着胖城管身體抽搐，周圍一羣人心驚之時無奈佈滿了臉龐。
這時候，只有等待胖城管死掉，或者等待警察的到來。
噗通噗通！
胖城管的身體劇烈抽搐幾下，馬路上邊上的錐形桶被碰倒了好幾個。
周圍寂靜無聲，圍觀的人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嗚嗚！
兩分鐘後，大街不遠處的警笛聲傳了過來。
衆人才回頭朝警車方向看去。
“警察來了！”
人羣中有人鬆了一口氣，好似警察來了胖城管會復活一樣。
片刻後，警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四五個警察從車上下來了。
看到現場的樣子之後，幾名警察也是愣了一下。
“讓讓！”
兩名警察拉警戒線，另外幾名拿着照相機，還有法醫打開工具箱開始查看。
“沒用了，腦袋被石頭砸沒了！”
法醫查看一下，直接搖頭。見過死的，沒見過如此死的。
體溫還在，心臟剛剛纔停止跳動，而腦袋先沒了。
回天乏術，再厲害的醫生也救不過來。
“石頭呢？”
“在這裡！”
拿着粉筆的警察用粉筆圈了一下兩塊碎掉的石頭道。
“這哪來的石頭？”
拉警戒線的警察回頭問道。
“看着樣子，石頭的衝擊力很大啊！”手握粉筆的警察，仔細看了一下石頭道。
“近距離攻擊也不會將一顆腦袋砸沒，動能不夠是砸不碎人的腦袋的。”法醫道。
人的頭骨有多堅硬，法醫是清楚的。
“看樣子這石頭至少是從百米高的天上掉下來。”
舉着相機的警察，對着石頭咔嚓兩張照片之後說道。
“至少在一百五十米以上的高度，具體情況還得等石頭的質量出來，才能準確算出結果！”
“一百五十米……”
幾人擡頭朝天上看了看。
縣城最高的房屋不過八九十米，一百五十米的石頭從哪裡來的？
詭異！
大概猜測了一下之後，幾名警察的臉色變了又變。
“石頭質量還未出來，還有死者的頭顱硬度沒有檢測出來，這種猜測太早了！還是先問問周圍羣衆與這名城管吧！”
爲首的警察示意幾人不要開口說話了。
調查歸調查，猜測這種事情還不是不要在現場說的好。
“他是被天上掉下來一顆石頭砸中的！”
瘦城管哆哆嗦嗦道。
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從驚嚇中完全醒來。
“你確定？”
警察問道。
瘦城管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被石頭砸死的！”
周圍羣衆道。
“都是他，是他詛咒的！”
忽地，一個城管指着不遠處收拾行囊正要離開的李林大聲喊道。
“對，就是他詛咒的！”
其他城管眼睛立馬一亮，紛紛指着李林道。
“他之前說那個胖城管壞事做多了，老天爺會收拾他的，我聽到了！”
人羣中有人喊道。
“還說那個胖城管會被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死！”
唰！
瞬間，所有人包括警察在內，都將目光看向了李林。
李林背行囊，手握着鈴鐺搖了兩下。
叮叮噹！
“唉！”
嘆口氣，就要離開。
“你站住！都是你。”
瘦城管快步走來，攔在李林面前。
“你不能走！”
“是你害死了胖子，你要負責任！”
其他幾名城管也堵在了李林前面。
“我爲什麼不能走？”
“……”
懵了！
瞬間，幾名城管懵了。
人家爲什麼不能走？就因爲人家詛咒了自己同事，並且應驗了？
說出去誰信？
就算大家都信，可這能作爲證據，作爲藉口麼？
什麼時候，詛咒殺人屬於犯罪行爲的？
“我們城市正在雙創，你這樣的人需要送到救助站，所以你不能走！”
爲首的城管走過來道。
強制留下這個‘殺人犯’，又不是沒有藉口。
“對，你必須去救助站！”
反應過來的城管紛紛道。
怎麼把這茬忘了？
留住這人難麼？
只要留下了他，那有的是辦法整死他。
更何況救助站那兩個老孃們不是什麼好東西，進去有他吃的。
“我不需要去救助站！”
李林緩緩開口道，言語中不悲不喜。
流浪的江湖人士中，能做到不悲不喜便是一個境界，身無他物是另外一個境界。
現在李林只是表面的上的不悲不喜，實則心裡已經升起了一絲怒火。
“你必須去！”
瘦子城管惡狠狠地盯着李林道。
“你就不怕被天上掉下來一顆石頭給砸死麼？”
李林冷冷道。
唰！
周圍頓時一靜，所有城管臉色一變。
上前攔住李林的幾名城管都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哼！”
李林冷哼了一下，轉身就要離開。
爲首的城管連忙拉了一把警察：“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他們之前起過沖突！”
“嗯？”
警察相互看看，立即跑過來再次將李林攔下。
“對不起，你可能涉嫌這起傷亡，我們需要你的調查！”
“這是意外，按法律說不在立案的範圍。”李林盯着警察道。
“我們知道，但你是當事人，我們需要將整個情況經過調查清楚。這名城管的死，你也是目擊者之一！”
警察的話語滴水不漏。
李林低頭沉思，也不拒絕也不點頭。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此時落在警察手裡，後面的事情就容易被對方操作了。
“你還想幹什麼？阻礙警察執法麼？”
瘦子見李林半天沒有答應，指着李林怒斥道。
“你真的就不怕老天收了你麼？”
李林擡頭問道。
“你……”瘦子臉色一白，隨即道：“來呀，有本事再來顆石頭打死我啊！”
邦！
瘦子話音未落，頭上就傳來一聲巨響，接着腦袋嗡地一下身子跟着晃動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一股熱流從頭頂流了下來。
瘦子用手一摸，鮮血染滿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