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茶庫存不多了，你還有沒有存貨，要不分點給我？”
陳正笑着道。
“我要是還有悟道茶，也不會感慨你這生活了。”
道人搖頭。
說着道人開始認認真真打量陳正，打量了好幾分鐘後纔開口：“諸天萬界，古往今來，恐怕沒有哪個生靈的肉身與元神能達到你這種境界。與天之上的那物一戰，你消失了，天之上那東西沉睡了，我和不少老傢伙都以爲你隕落了，現在看見你活蹦亂跳，除了修爲退化其它沒任何影響，而那物似乎還未清醒，那一戰算起來是你勝了啊。”
“真的勝了嗎？”
陳正一聽搖頭。
“難道不是？你與那物一戰，已經證明了你這肉身與元神已經超然物外，只差最後半步就能跨出去。當年老祖身合天道，我等都以爲老祖已經是巔峰，也是最後一座高峰，可誰能想到老祖居然走出了扔下紫霄宮離去，那物第一次現世，我們這些老傢伙才知道身合天道並非最高峰。”
道人嘆息，又喝了一口茶。
“最後半步......”
陳正聽了，右手食指輕輕口打着茶桌，看見那邊小骨正側着小腦袋偷聽這邊，不由一笑。
他與道人的對話，外人不可能聽見，雖然崑崙山這地方距離地球天道最近，然而地球天道層次太低，也不可能聽見任何東西，哪怕是太上天那種大千世界的天道也不可能聽見。
“你去過紫霄宮，而且還在老祖蒲團上坐過，你給我說一聲實話，老祖他是否跨出了那一步！”
道人突然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老祖.......”
陳正低聲念着這兩個字，隨手一招一物出現，那是半塊玉牒，他將半塊玉牒放在了道人身前。
“.......！”
道人看見這半塊玉牒，哪怕他本身就是老祖級人物，而且還是最古老的那種老祖，這一刻眼中也不禁閃過一抹驚駭！
甚至！
甚至因爲激動，連茶水都差點打倒！
“造化......玉牒！這.......這是老祖當年合道的至寶，玉牒刻印三千大道，此等至寶怎麼可能碎掉！你......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半塊玉牒的！”
道人盯着半塊玉牒，聲音壓低到了極致。
造化玉牒！
他這種層次的生靈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可造化玉牒竟然碎了，這一點讓他無法相信，造化玉牒牽扯到三千大道，更牽扯到那位老祖！造化玉牒碎了，是不是意味着那位老祖......
道人不敢繼續想下去，這一刻甚至有一些後悔，後悔坐上陳正這星槎，應該在抹殺了門下逆徒逆孫之後就離去！這半塊造化玉牒必定是牽扯到大因果啊，這種大因果尋常聖人也不敢來沾染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半塊玉牒我是在一個小千世界中得到，小千世界叫青雲界，最近才晉升爲中千世界。”
陳正喝了一口茶，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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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世界......這......這怎麼可能！”
道人有些不敢相信。
“至寶失去了靈蘊，墜入小千世界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對了這半塊玉牒在那小千世界一帝冢之內，應該是封藏了快千年，所以你可以推算一下紫霄宮主人在千年前左右的時間段......”
陳正順口一提。
“千年前......”道人眉頭一皺，開始推算一些東西，然而很快就搖頭：“千年前太上天中沒有任何驚天之事發生......算了，這因果我不想沾染，我不像你根本有不死不滅的肉身，根本不懼怕任何因果。你是跳出了因果之人，我還沒到那個層次。”
“這半塊玉牒上的道痕你要不要看看？”
陳正似笑非笑看着道人。
“道痕......我......哎！”道人一嘆，還是拿起了半塊玉牒，一個閉眼一個睜眼，就放下了半塊玉牒。道人看了玉牒幾眼，又看了陳正幾眼，一陣搖頭道：“這因果之大，難以化解，我只希望你能早日跨出那一步，你真正超然物外，我們這些老東西才能看見前路啊。”
“也許紫霄宮主人已經跨出那一步了呢。”
陳正看着玉牒若有所思說了一句。
“老祖跨出那一步？”道人一聽，也看着半塊玉牒露出了沉思之色，不過片刻之後，道人搖頭了：“我從他人那裡聽來一個說法，說是如果老祖如果真的跨出了那一步，必定會在太上天現身。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祖都不曾現身，應該還是沒能跨出最後那一步。”
“如果跨出去了，回不來了呢？”
陳正問了一句。
“回不來了？這......應該不至於吧......”
道人一驚，眉頭微微一皺。
“我們都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外面到底有什麼，所以根本說不清啊。”陳正擡起頭，往天上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點，笑着又問了道人一句：“你說那東西，有沒有動過去外面的念頭？”
“這......說不準，我也不敢亂猜。”
道人低語。
陳正提到的那東西是天之上那物，那物凌駕於蒼生之上，凌駕於諸天萬界之上，世間有至尊有主宰的說法，然而道人這種級別的生靈才清楚，只有天之上那東西纔算真正的至尊真正的主宰。
自古以來都說那東西是個無情物，可道人知道一點，現天道宮宮主與那物有關，而且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所以那物並非是絕對無情！
“我想問一句！”
沉默了片刻，道人低聲問陳正。
“嗯。”
陳正淡淡點頭。
“這一世你能否跨出去，給我一個肯定回答！”
道人盯着陳正雙眼。
“嗯。”
陳正再次淡淡點頭。
“我知道雲蘿帝宮還有一株活着的悟道古茶樹，是雲蘿妖后最近從一古地中得來的，你想要悟道茶，找個時間去雲蘿帝宮一趟，以你和妖后的關係，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記得分我一點。”
道人給了陳正一個你懂的眼神，對着陳正一笑，就無聲無息消失。
“雲蘿帝宮悟道古茶樹......雲蘿啊雲蘿，你消息倒是蠻靈通的。”
陳正輕笑。
想到了一個關於雙胞胎姊妹的傳聞，據說雙胞胎姊妹之間能心靈相通，而左青虹體內靈體素驚虹，與妖女素幽幽，在某一世應該就是雙胞胎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