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也嘗試做一次僕人，怎麼樣？”下一刻，就在那整個詭域戰場都處於詭譎的寂靜中的時候，荒折天又開口了，他看了一眼蘇塵，笑着道。
雖然是笑着說話。
可此話一出。
無不倒吸涼氣。
尤其是趙靈犀、薛寒月、嚴老、凌凃之等人，直接臉色蒼白蒼白蒼白的。
茵茵更是美眸一頓，身形一閃。
到了蘇塵身旁。
此刻，她得站出來了。
因爲，在她看來，荒折天，絕對不是蘇塵能應付的了的。
她站出來，或許，都沒有太大作用，但，至少，有那麼一絲絲可能。
這一刻，所有人，太多太多太多雙眸子，都盯向了蘇塵！！！
蘇塵，會做怎樣的選擇？
同意？
還是不同意？
大多數人看來，蘇塵或許會同意。
畢竟，海吼神子也是荒折天的僕人了，做別人的僕人，或許丟人，可做荒折天的僕人，或許是一種榮耀。不是嗎？
另外，按照荒折天展現出來的霸道，蘇塵敢說一個不字，可能就要被重傷，最後，生死之間，狼狽的被逼着成爲僕人，還不如主動同意。
只要蘇塵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的。
片刻後。
蘇塵，開口了。
在場，每一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僕人嗎？想來，你也沒有試過這種體驗。不如，你嘗試一下做我的僕人，怎麼樣呢？”蘇塵認真的、安靜的、笑着說道。
此話一出。
別說其他人了！
就是茵茵，都一下子腦海轟鳴炸響。
好似經歷了一場恐怖的位面崩塌一般。
她以爲，按照蘇塵的性格，多半會拒絕成爲荒折天的僕人。
可……可……可就是死！死一萬次！！！也想不到……
蘇塵竟針鋒相對？
不同意也就得了。
還反過來要荒折天成爲他的僕人？
瘋了！
真是瘋了！
周圍，來自各族的頂級妖孽們，一個個也都突然之間沒有了耳朵一般。
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只剩下一張張瘋狂扭曲、慘白、震怖的臉孔。
如嚴老和凌凃之，更是顫顫巍巍的，差點摔倒。
“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太靈霓裳低罵了一句，她見過找死的，卻沒有見過如此如此如此找死的，腦子進水了嗎？什麼話都敢說？
葉芷也是莫名的有些恍惚。
忍不住想到當年在十羽大陸。
那時候，蘇塵比現在，還要弱小一萬倍吧？
那時候，他面對自己，乃至面對師尊、閣主，同樣是如此的癲狂、瘋狂。
現在，依舊如此。
這麼多年，性格從未變。
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到底是怎麼能活到今天的？
此刻。
荒折天的眸子，冷了。
那雙充斥星辰大海的眸子，一下子就冰冷如十九層地獄。
連帶着，周圍的空氣，溫度都在瘋狂的下降。
荒折天盯着盯着，直接，就要出手。
而且，他準備是下死手。
將蘇塵湮滅之。
至今爲止，蘇塵，還是第一個敢這樣挑釁他的人。
雖然，對於一個一百多歲，天道境的小子，卻有這樣的實力，他有些欣賞，但……這並不是蘇塵放肆的資本。
然而。
也就在他要出手的瞬間。
突兀的。
“好了。折天。你還和長不大一樣。總是喜歡和一些小螞蟻玩耍。”
是蒼老的聲音。
然後。
一個老嫗，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根本沒有一絲絲的前兆，就出現了。
老嫗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波動。
宛若，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奶奶。
老嫗有些駝背，頭髮花白。
一身的粗布麻衣。
手持一根鳳頭柺杖。
腰間，還有一根很突兀的白色的繩子。
老嫗的臉上，皺紋不算多，可一雙眼睛，凹陷下去，充斥滄桑、渾濁。
“師尊。”荒折天本來要對蘇塵下死手的，這一刻，卻是直接收斂了，恭恭敬敬的給老嫗鞠躬。
隨着荒折天鞠躬。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恭敬的鞠躬。
雖然，沒有人認識這老嫗是誰？
但，既然是荒折天的師尊，那絕對是至強者級別的老怪物！！！
沒有人敢得罪。
“年輕人，你很不錯。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暫時，我這徒兒與你出手，算是欺負人了。所以，老嫗阻止了。”老嫗擡起頭，朝着蘇塵看去：“年輕人有傲骨，沒有錯，但，更要有眼力，有些人，是你能硬抗的，有些人，你硬抗一次，就會死。命在，纔有未來。一位的傲骨，只能落得一捧黃土。今日，老嫗能救你一命，讓你免於死在我徒兒手裡，可來日呢？你這樣的性格，活不久的。”
這老嫗，本是語氣滄桑，語重心長的道，在很多人看來，這是好心，而且，老嫗的確是救了蘇塵一命，否則，荒折天一怒，此刻，蘇塵已經屍首異處了吧？
蘇塵難道不應該虛心、慶幸、感激？何況，這老嫗本身就是一名超級老怪物，蘇塵應該表示出自己的尊敬吧？
甚至，隨着老嫗開口，連茵茵都微微鞠了一躬。
可蘇塵！
“哦。”
他就哦了一聲。
對。
沒有第二個字。
只有這麼一個‘哦’字，明顯的，是無所謂，沒有聽到心裡去。
更沒有感激和敬畏。
爲何要有感激和敬畏？自始至終，是自己招惹荒折天了嗎？不是。
荒折天招惹的自己。
那就戰。
至於輸贏、生死，真的就一定是荒折天贏、生？呵呵……這老嫗的出現，救了自己？是救了自己的徒兒吧。
這種情況下，感激這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十足的老嫗？想多了。
茵茵忍不住碰了碰蘇塵的胳膊。
都要急瘋了。
蘇塵到底要做什麼？
周圍，其他的妖孽和天才，也都是嘴角抽搐。
很多人看着蘇塵的眼神，都變成了敬佩。
敬佩蘇塵那無敵的、找死的膽量。
簡直是他們人生中遇到過的膽子最大的人。
“恩？”那駝背的老嫗，眯起了眼睛，蘇塵的反應，讓她也是驚訝無比，很少很少波動的心境，也有了一絲怒火的波動。
老嫗突然之間明白了爲何徒兒要直接出手！
有些螻蟻。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