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爲聽自己的數學導師特意提起過。
老師還將那個奪了第一的人做的那幾道數學試題都複印了回來研究，當時她也就跟着看了看，那人的解法確實很微妙，尤其是題型又刁鑽，換作是她估計沒個幾天幾夜都解不出來。
原本她老師還說等高考結束後就把人拉進數學系，卻沒想到後來被其他系的老師給捷足先登了，爲此，她的老師還遺憾了很久。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響起，到了一樓，陳校長一邊朝外走，一邊回剛剛季雅問的話：“對，就是她。”
季雅腳步沒有慢下，跟上了陳校長，感慨道：“這麼厲害的學生，難怪榮教授這般看重。”
陳校長笑了笑，只隨意說了句：“小季你也不錯，加油啊。”
季雅謙虛的搖了搖頭，道：“那校長您忙，我先回系裡了。”
“好。”陳校長揮了揮手。
季雅站在原地，看着陳校長離去的背影，思緒迴轉，還在想究竟在哪兒遇到過那個女生的事。
*
此時，榮院士的辦公室裡。
榮均正在同霍杳說話，“你這段時間很忙嗎？”
霍杳正噤坐在沙發上，聽到榮院士這樣問起，低忖了小許，便回道：“嗯，是有點，我們系裡有個人工生命的研究課題。”
榮均一聽是研究課題，頓時就嘆了口氣，“難怪最近都不來我這邊了。”
霍杳脣角抽了下，只道：“您給我的任務，我應該都有按時交？”
榮均瞥了一眼霍杳，他要的是交任務嗎？他要的是人待在他物理系。
難道第二專業就不是專業了嗎~！
就不配被重視嗎？！
霍杳自動忽略掉榮院士怨念的目光，她清了下嗓音，便道：“榮教授您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榮均聽到這聲‘榮教授’就堵得慌，頓時他就很不高興的說道：“叫什麼教授，叫老師。”
霍杳：“……”
現在這些做教授的，人前人後都是兩副面孔嗎？
榮均咳了聲，拿過旁邊的養生枸杞水喝了一口，這才又道：“叫你來倒也沒什麼大事，雖然你主修是生物，但也別把物理給忘了。”
當然，他本意也是存了個讓她在陳校長面前露個臉的心思，畢竟搞研究的，人脈也很重要。
霍杳輕應了聲：“我知道了……”頓了一秒，她又在後面補了個：“老師。”
榮均揚了揚眉，心情瞬間變美麗，他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教授什麼的一聽就很官方敷衍，還是老師親切。
不過想起了什麼，榮均又看向霍杳，假裝好奇的問了句：“你們系趙教授早就說要收個弟子，他收了誰，你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沒關注過趙教授的事情。”霍杳搖頭回答。
榮均一聽，臉上的笑意加深，他點點頭，道：“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悶頭學習，與學習不相干的人少關注點也好。”
霍杳默默看了榮教授一眼，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