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這是個系統
斗羅大陸，天鬥帝國西南，法斯諾行省，諾丁城，石頭村。
六歲的清歡睜開眼，沒有急着起身，而是再次閉上眼，感受着完全恢復過來的精神。
小小的臉龐流露出些許欣喜，攤開左手，手上浮現出一本厚厚的“書”。
昨晚用精神力在這本書上寫到精神耗盡，直接睡去，今天早上耗盡的精神力完全恢復過來。
看來是進入了所謂的“深層次睡眠”。
這本書其他的作用還沒發現，但對於錘鍊精神力而言，可以算是自己的金手指了！
終究還是年級太小，清歡揹着揹簍走了一整天，不僅精疲力盡，而且還口乾舌燥，再沒精力去整理收穫了。 一頭栽倒在牀上，閉上眼休息片刻後，擡起左手，召喚出“書”，打算將剩餘的精神力耗幹，然後睡覺。
清歡笑呵呵的將果子塞到漢子手裡，仰頭道：“也不差這點，我就是想問問石頭叔，還記得你當初覺醒武魂時，是什麼感受？”
看來這個系統就是靠積分來購買商品的，可是……商城呢？
還是那句話，就算別人把某道珍饈描述的再美味，自己沒有親口嘗一口，也永遠無法瞭解它的滋味。
清歡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至於心灰意冷，本來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路，系統殘缺就殘缺吧，至少還是能錘鍊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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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系統的商場跑到別人那去了？
還不是一個人有，貌似很多人都有！
他們爭取的不是自己，而是……積分？
看着那七點積分，好一會後，清歡突然笑了，重新回到第一頁，把自己昨天寫的東西仔細看了一遍，琢磨起來。
看他們這樣爭相招攬自己這個半級先天魂力的廢物，可見一定有着巨大的利益在其中？
清歡連忙打斷，道：“石頭叔，你吃果子啊……那你還記得覺醒時，魂力是怎麼流動的嗎？”
這個字跡倒是正常，但也比清歡自己的精神力龐大凝練。
正準備翻開第二頁時，清歡愣了一下，重新回到第一頁。
最後，這裡是諾丁城，探子在這附近打聽藍銀草的事，還要先問問唐大錘的錘子。
七點積分掛在那，卻找不到任何能夠消費的地方。
清歡冷冷的看着上面多出來的七點積分，好一會後突然笑了，自語道：“搞了半天，這是個系統啊！”
漢子面色悵然，道：“那種感覺，這輩子怕是都忘不了了，可惜我沒有先天魂力，無法成爲魂師，伱小子運氣好，能修煉，未來可以成爲魂師……”
首先，換位思考，這些發言的人，手裡拿着系統商城，肯定不會對外人隨便透露，註定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尋找自己。
其次，這上面發言的，涉及了武魂殿，天鬥，星羅，七寶琉璃宗，這麼多勢力相互掣肘，彼此抵制，想在兩大帝國跟武魂殿三者勢力範圍內進行大規模排查，根本不可能！
最有可能的還是派出探子秘密尋找。
至於要不要繼續寫……難得有個錘鍊精神力的金手指，就這麼放棄，未免太浪費了。
但他還需要收集更多的數據。
吃過早餐，清歡翻找出一張羊皮紙跟一根炭筆，默默的回憶了許久，深吸一口氣後，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沒錯，清歡滿足了所有穿越者的必備前提，父母雙亡，是個孤兒。
“商場丟了？這系統是個殘缺的？”
而且看留言的人，武魂殿教皇比比東，七寶琉璃宗劍斗羅塵心，天鬥帝國太子雪清河，還有個星羅的人不知道是誰……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着很強的勢力。
字跡雖然沒有上面一段深刻，但字裡行間透露出的銳意，看的清歡眼睛疼，好像盯着一柄寒光四溢的劍鋒一樣。
清歡一一記下，若有所思的擺擺手，道：“謝謝石頭叔，我再去問問別人。”
想到這裡，清歡慢慢放下心來。
這個時間，村民們都已經在地裡勞作了。
“這倒沒注意……”漢子茫然的思索着，看清歡眼巴巴的看着他，漢子頭疼，不確定的道：“好像沒那麼深？但也不是在皮膚上……應該在肉裡面，對，在肉裡面！”
這個世界的主角唐三有一部“玄天功”，一路修到神級，清歡沒信心搞到手，只能自己創造了。
清歡：“……”
漢子想了想，擡手在自己身上比劃着，道：“從這裡……到這裡……”
經脈這東西，看不見摸不着，把人解剖了也找不到半點痕跡，前世很多人甚至懷疑這東西到底是否存在，還是說只是爲了滿足某些學說編造出來的。
“小友好大的心氣，令人欽佩，不妨加入我七寶琉璃宗，作爲大陸最富有的宗門，可以爲小友提供不限量的資金跟人力，幫助小友打破魂師屆萬年桎梏，若小友有意，七寶琉璃宗隨時恭候小友光臨！”
難怪自己沒辦法像感應武魂一樣去感應它。
只是字裡行間，卻流露着一股讓人極不舒服的彆扭感覺，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
“石頭叔，”清歡從揹簍裡拿出一枚果子遞過去，舔着笑臉呵呵笑着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對，應該是統稱“脈絡”，分“經脈”跟“絡脈”……到底是哪個，清歡自己也不記得了。
將在田裡勞作的村民一一問了個遍後，清歡回到村裡，又把女人跟小孩給問了個遍。
重新背起一簍果子，帶着乾糧，清歡朝隔壁村子走去。
晚上回到石頭村家中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是天鬥帝國太子雪清河，小兄弟不如來找孤，孤可以爲你提供一切庇護跟財富，高官厚祿應有盡有！”
不管是不是，只要自己去了諾丁城學院，跟在唐三跟那隻兔子身後，就算有探子調查到自己，只要敢去看自己一眼，唐大錘只會認爲他在惦記兔子……
“覺醒武魂時的感受？”
……
只要以後需要儘可能的隱藏自己的信息就行。
翻開書面，第一頁是他昨天寫的，咋一看空白一片，仔細分辨才能看出上面的字跡，這代表着自己的精神力還不足以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跡。
是唐大錘做的？
……
如果能對應的上，說明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不僅能補全“脈絡”，甚至還能在此基礎上創造出一部功法！
這就是清歡的野心。
幸運的是，清歡家還有三顆果子樹，每年從樹上摘下的果子賣出去，錢不多，再加上父母的遺留，讓清歡還能有一點點的存款。
“塵心，你敢跟本座搶人？”
父母去世後，家裡的土地由村長做主，租給另一戶村民耕種，只需要每年給清歡一成的收穫，讓清歡不至於餓死。
一臉苦相的漢子直起腰，看着清歡遞過來的果子，不解道：“清歡小子，今年的果子不打算賣了？這麼送人，你今年吃啥？別忘了三個月後你就要去魂師學院上學了，到時候要花的錢多着呢！”
重新翻開書，翻過第一頁，打算來到第二頁時，卻發現第一頁的背後，居然還有別的字。
留下漢子一頭霧水，看着手裡的果子，咬了一口，自語道：“這小子問這些幹啥？浪費果子！”
果子消耗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一迭紙張，記錄着兩百多人覺醒時的魂力路線，以及近百種武魂。
可惜，清歡只能記得很少一部分的“脈絡”圖。
“我的武魂是豬，普通的家豬。”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他只能將自己記得的畫下來，然後嘗試着，看能不能收集更多人武魂覺醒時的魂力流動，一一對應。
“價值7，積分7？”
“藍銀草註定是廢武魂，先天魂力只有半級，沒救了，小鬼還是跟我混吧，老夫可以保證你富貴一生，若有意，可以來星羅帝國，聯繫***，一千萬金魂幣的見面禮！”
前世的“經脈”圖，清歡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是一套很複雜的系統，分“經絡”跟“脈絡”。
石頭村的村長也是一個心懷仁慈的老者，有他盯着，村子裡的其他村民也沒那麼厚的臉皮來搶奪一個孤兒的遺產。
至於武魂殿的覺醒記錄……唐三這個先天滿魂力的藍銀草，還有個先天滿魂力的兔子，兩個理論上不會出現先天滿魂力的武魂出現在同一個城市，卻沒有引起武魂殿絲毫的注意……看來這裡的覺醒記錄並沒有被送到武魂殿。
“那石頭叔，你的武魂是什麼？”
“想必是教皇冕下吧？這位小兄弟去哪，由他自己決定，何來“搶人”一說？”
將“書”從頭翻到尾，邊邊角角都檢查了一遍，可清歡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商場”的痕跡。
清歡連忙拿筆記下，等漢子說完後，又問道：“那魂力流動時，是在身體表面，還是在身體內部？我是問，是在皮膚下面，還是更深入身體內臟？”
得益於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武魂，每個人對武魂覺醒時的感覺永久難忘，只是一個石頭村一百多戶村民，就讓清歡大有收穫。
這段話的字跡清晰，簡直就像是用刀刻進去的一半，說明此人的精神力極爲龐大，凝練。
但是當體內真正有魂力流動時……或者說，真的能感受到“氣”的流動時，纔會發現，經脈這東西或許是真的。
看着好像“論壇”一樣的東西，清歡一時間只覺得心緒複雜。
“簡直是異想天開，自古以來先天魂力決定了一個人的資質，從未有過例外！不過小鬼感想敢做的精神倒是值得高看一眼，這樣吧，你來武魂殿，本座可以收你爲徒，告訴本座你的姓名，地址，本座親自去接你！”
這個字跡沒其他人的深，但光明之意盡顯。
清歡一挑眉，仔細的看了看。
下面還有：
小手一握，將“書”握在手心消失，清歡滿意的起身，穿衣，然後洗漱，自己做早餐。
短時間內，自己還是安全的。
將記得的“脈絡”圖畫完，清歡背起一個裝滿果子的揹簍出門，直接來到耕田附近。
關於魂師的知識都被大勢力壟斷着，或許可以用積分從他們手上換取自己需要的知識？
積分在自己手上，那規矩可以自己來定！
想到這裡，清歡舒了口氣，無視了論壇的留言，閉上眼，將精神力凝練，化作筆鋒，開始在“書”上書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