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被病假的斯內普(4K)
羅格用看2B的眼神，冷冷盯着鮑德溫。在他看來，鮑德溫只是一個自以爲是的蠢貨。通過血魔咒控制試驗品變成史前動物，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一個巨大而漫長的工程。
而且，鮑德溫竟然想着創造一個新世界，試圖和梅林一較高下？只能說，夢很好，可惜他不配。
羅格記得，上一個邀請他加入的傢伙叫伏地魔。可惜，這傢伙如今還不知道在哪座荒山野嶺飄蕩。
斯內普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彷彿多留一秒鐘都是對他的侮辱。他原本以爲鮑德溫算得上是一流的魔藥師，但現在看來，只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幻象狂。
他承認鮑德溫的方案有一定的價值，但要實現那樣的目標，失敗的屍骨能塞滿整個地窟。
“西弗勒斯，我知道動物形態的阿尼瑪格斯交配沒有後代。可我們可以協作……”鮑德溫還在試圖說服斯內普，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斯內普無情地打斷了。
“閉上你這張骯髒的臭嘴！阿瓦達索命！”斯內普手裡的魔杖飛出一道綠色光束，那是貨真價實的不可饒恕咒。
它貼着鮑德溫的臉龐飛過，只要稍稍偏離一分，就會要了鮑德溫的性命。索命咒不受阻礙的射進後方的動物園，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碳味。
鮑德溫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斯內普，裡面充滿了傷心和無辜，他怒聲的吼道：“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對我用索命咒？”
“斯內普！”鮑德溫迅速掏出魔杖，指向了羅格和斯內普。
他的動作引起了地底妖精們的注意，它們紛紛趕來，高舉魔杖，將兩人團團圍住。這些妖精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只要鮑德溫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釋放出致命的魔咒。
放眼看去，封閉的地窟可謂十面埋伏。而正中心，正是他們師徒二人。
羅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調侃道：“老師，壓力有點大啊。”
他右手持劍，左手握着火球，更能無杖施法。代達羅斯之翅熠熠生輝，可以包裹住自己，抵擋一波傷害。儘管形勢嚴峻，但他仍然保持着幽默感。
“怕了嗎？”斯內普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妖精，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或許剛纔自己就不應該仁慈。
他肯定鮑德溫的魔藥天賦，認爲殺掉這樣的魔藥教授是魔法界的損失。畢竟在他眼裡，鮑德溫是個偏執狂，並不是罪不可赦之人。
至於面前的這座巨大的動物園，在斯內普的眼中，它充滿了漏洞。
“怕啊。”羅格點點頭，然後又開着玩笑說：“萬一回到霍格沃茨聽不到老師罵人，那就太遺憾了。地牢沒了伱，可太冷清了。”
“呵。”斯內普聽後，嚴肅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這個笑容對於他來說非常罕見，因爲他已經幾十年沒有笑過了。不過，他笑起來跟哭一樣。
“斯內普！”鮑德溫情緒激動，他走向斯內普，大聲質問道：“你難道不明白？魔法界的條條框框嚴重限制了魔藥的發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急切，試圖讓斯內普接受他的觀點：“你的學生都懂得利用麻瓜器械研究血魔咒，而那些白髮蒼蒼的老傢伙還在攪拌坩堝。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世界將被我們改變。”
“你的血魔咒轉換成阿尼瑪格斯的實驗又沒有成功。”羅格突然插嘴，試圖轉移話題，同時暗中觀察周圍，尋找可能的退路。
剛纔的魔法電梯飛得太快，壓根記不住路線。地窟則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像籠子一般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羅格看向1號試驗檯，繼續說道：“而且，你的試驗檯是假的吧，它都爛了。”
“嗯？”鮑德溫愣了一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急忙回頭查看。
原本奇幻的巨型動物園，現在看起來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正在一點點萎縮。上面有一個不斷擴大的缺口，正是斯內普的索命咒造成的。
鮑德溫揮動魔杖，破損的動物園化作一本厚厚的畫冊。他打開冊子，將被打破的畫頁撕掉，然後攥在手裡，揉成一團。
“我覺得它沒有破綻啊，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羅格開口提醒，“你見過虛空存在的無痕拓展空間嗎？”
“啊？”鮑德溫愣了一下，自己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無痕拓展咒需要一個物質容器才能生效。”羅格撇撇嘴，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屑，他不理解爲什麼對方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鮑德溫臉上露出受教的表情，他點了點頭，非但沒有氣餒，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來我對魔咒的理解並不深奧。但是，這恰恰說明你們的重要性。”
“加入我吧！”他不死心的再次呼籲。
“我對你的事情沒興趣。”斯內普冷淡的迴應，很自然的把手放在羅格肩上。
鮑德溫瞪着大眼睛，探頭盯着斯內普，“你在同情那些麻雞？”
斯內普微微搖頭，沉默不語。他袖子裡的魔杖在偷偷揮動，嘴巴低聲念着什麼。
羅格連忙站出來，擋在斯內普身前，說：“老師的意思是，反正隔着大西洋，你們美國巫師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只要不干擾到英國魔法界、霍格沃茨，我們都無所謂。希望你們不要引火燒身……”
羅格話音剛落，斯內普突然發動幻影移形。準確點說，是能夠帶着其他人一起瞬移的“隨從顯形。”
空氣中產生強烈的爆裂聲，兩人所站的空間好似脆弱的玻璃，瞬間破成無數碎片。隨着爆裂聲由小及大，鮑德溫和地窟裡的妖精們不得不捂住耳朵，以抵禦那刺耳的聲響。
當他們重新聚焦視線時，斯內普和羅格已經消失無蹤。“電梯！快把電梯叫來！”鮑德溫衝着妖精們大喊大叫，焦急地想要追上逃離的兩人。
而此時，羅格感覺像是被塞進了一個緊縮的橡膠管中，身體因周圍的壓力而擠壓變形。咻的一下，他們就已經站在了伊爾弗莫尼的魁地奇球場上。 “我討厭幻影移形！”羅格邊捂着肚子，一邊抱怨道。他的腸胃在不停地翻滾，周圍的世界在眼前恍恍惚惚、轉來轉去，讓人感到眩暈。
“你會適應的。”斯內普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腳步也因爲虛弱而發抖。
他知道這是遠距離的幻影移形造成的副作用。如果剛纔的目的地是霍格沃茨，他跟羅格可能已經被空間切成碎片。
“我們需要儘快回到霍格沃茨。”斯內普感受到身體狀態越來越糟，堅定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羅格忍着強烈的暈眩和噁心，連忙跟上：“這件事要告訴校長嗎？”
“既沒有證據也沒有意義。”斯內普答道，話語中帶着真相：“我們所看到的都是麻瓜對麻瓜的實驗。鮑德溫只是和妖精們有合作，這一點算不得什麼。”
“你不是說過，這裡是美國魔法界嗎？”斯內普教授推開校醫院病房的門，目光如炬，直視着牀上的哈利及其他學生。
一股無名的寒風隨之涌入，學生們感到背脊有涼氣上竄，原本歡聲笑語的室內氣氛瞬間凝固。他那蒼白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宛如剛從古堡中甦醒的吸血鬼。
“立刻啓程。”斯內普不由分說的下令，容不得半點遲疑。
霍琦夫人動動嘴脣，沒敢多問。她連忙催促學生們收拾東西，一行人匆匆通過壁爐返回霍格沃茨。
“他們已經走了嗎？”鮑德溫站在涼透的壁爐前，對學生溫和的笑了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唉，真是遺憾。沒想到一個學術討論，竟然鬧得大家不歡而散。”
在返回實驗室的路上，鮑德溫教授自言自語道：“新世界的船票都不要，你們活該要被大洪水淹死！”
他嘴角掛着一絲狂妄的笑容，目光落在黑板上未完成的魔藥配方。他隨即拿起筆，接着斯內普的筆跡往下寫。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行爲會被揭露，因爲有無數巫師願意爲他提供遮風擋雨的傘。這個世界，有很多智慧生物期待改變。
回到霍格沃茨當晚，斯內普就突發高燒。他虛弱到無法維持意識，在地牢中昏厥過去。幸虧羅格去請教幻影移形的問題，及時把他送進校醫院。
“魔藥課暫停了嗎？”斯內普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咳嗽聲如同破裂的風箱，不時從口中噴出一小團火焰。
“沒，龐弗雷夫人負責代課。”羅格一邊回答，一邊仔細觀察斯內普的症狀，將每一個發病細節記錄下來。
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魔法病毒，必須詳細記錄所有的症狀，包括病人虛弱的神態和流淌的鼻涕長度。最好拍成照片或者畫下來，以便成爲未來研究的寶貴資料。
“我聽說，盧平教授曾向校長申請過代理魔藥課。”羅格輕聲嘀咕。
“盧平！我就知道他……咳咳……”斯內普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噴出的火焰幾乎點燃了牀單。他不知從哪裡涌出一股力量，雙手緊緊抓住牀沿，艱難地坐了起來。
“咳出火焰是龍痘的典型症狀，雖然它是從我喉嚨裡吐出來的。”斯內普接過羅格遞來的水杯，一飲而盡，彷彿在澆滅喉嚨裡的烈火。
“鮑德溫嘗試把龍痘和其他病毒結合起來。”他用沙啞的聲音解釋道，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毫不關心：“我猜是在參觀他的實驗室時感染的。你知道，我們這些魔藥師有時會不自覺地用鼻子去嗅探藥劑配方。”
羅格聽後露出驚詫的表情，意識到自己也染上了這個壞習慣。看來，自己必須改掉這個壞毛病。
“他設計了一個拙劣且蹩腳的病毒。”他冷笑着，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爲了那點微不足道的噬腦作用，他削弱了龍痘的致命性。鮑德溫真是個十足的蠢貨！”
“如果我感染的是原版龍痘，恐怕救回來也成了怪物。”他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動着，最後望向羅格，輕聲說道：“謝謝你。”
“老師，您還跟我客氣呢？”羅格微笑着迴應，“您要真的謝我，那就教我如何使用幻影移形吧。”
斯內普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嚴肅地解釋道：“幻影移形並不是可以輕率學習的魔法技能，尤其對於年紀較小的巫師來說，他們壓根意識不到其中的危險性。”
他繼續解釋道：“通常，學生們會在六年級時被允許學習幻影移形。魔法部會派遣專門的導師，並在特定的教室裡進行爲期12周的學習和訓練。”
“而且，幻影移形並不能讓你穿越國界，它還很容易受到反咒的限制。”斯內普並不認爲現在就讓羅格學習幻影移形是個明智的決定。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接着說：“我建議你使用門鑰匙。”
“大部分門鑰匙都由魔法部管理。”斯內普教導到，“它速度快、危險性小，且不受限制。此外，有些門鑰匙還能夠實現超遠距離的傳送。”
“比如今年暑假期間，魁地奇世界盃將在英國召開。國際聯合協會，會在世界多地留下定時傳送的門鑰匙。只要在固定時間碰到它，就能來到魁地奇比賽場。”
“它們都是常見的日常用品，以免引起麻瓜注意。”斯內普冷哼一聲，又不免低咳起來，“雖然我想不通兩者之間的關係。”
“相比于飛路網，門鑰匙可以一次性傳送多人，而且不用擔心迷路。最適合某些發音不清的大舌頭。”他即便病着也不忘挖苦某人，即便哈利不在校醫院，壓根聽不到。
此時，這位救世主先生，接受格蘭芬多學院的同學們的簇擁和歡呼。因爲他的出色表現，成功捕捉到了金飛賊，爲霍格沃茨贏得了比賽。
“門託斯。”斯內普念出咒語，並且手指在空氣中勾勒出魔杖運行的軌跡，向羅格展示如何製作。
“不過，我警告你。”斯內普嚴肅的補充到，“想要製作門鑰匙，必須得到魔法部的授權。”
“明白，老師！”羅格義正詞嚴的點頭答應，心裡卻想到了鄧布利多。
校長本人可是製作門鑰匙的大師，可他身上的門鑰匙從未向魔法部報備過。而倫敦負責管理門鑰匙的官員似乎也忘了這回事，從不過問。
正當他思考如何繞過魔法部製作門鑰匙時，貓頭鷹帶着信件從窗外飛來。
破損的信紙沾染着鮮血，潦草的字跡看得出寫信人狀況不佳。當他看到信末布萊克的簽名時，羅格的眉頭微微皺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