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着一個人類的正統老爺爺，史前人類。這可比雪神宮那些不靠譜的玩意，靠譜多了！韓非當然得抓緊時間，問一些問題了。
舒山似乎也是無數年來，第一次和人聊天，所以也打開了話匣子，笑道：“魂力，只要是生靈，都會有的。人類的神魂玄妙無比，魂力多少無法計算。以前，我們會發現，契約靈獸在戰鬥到一定階段後，戰鬥力會降低。根據降低程度，我們才進行了魂力的推算。”
韓非吸了口氣，怪不得，怪不得我看到的原始靈魂獸，都有魂力呢！
韓非再問：“那契約靈獸呢？”
舒山搖頭：“不一樣。天賦靈魂獸與主人幾乎一體，所以才能推算。契約靈獸不同，雖然也會降低，但是你本身無法察覺。等你將來實力強了，也只能感應到天賦靈魂獸的魂力，而感覺不到契約靈獸的。”
韓非似乎聽懂了：“所以，前輩你的意思，反正就是我現在實力不夠，還感覺不到。”
舒山聲音嗡嗡：“是這個意思。不過，魂力這東西你不必在意。你問我，我也不懂。你只要知道有就行了。可以理解爲，是支撐天賦靈魂獸戰鬥持久的強度，就相當於人體極限。你問我能給你什麼說法？那就是每個人融合靈魂獸都是有時間限制的，你現在感覺不到，因爲你們實力還弱。將來，一旦你感覺天賦靈魂獸的戰力羸弱，不如先前一半，最好不要再用。”
韓非詫異道：“影響很大？”
舒山道：“天賦靈魂獸也會死啊！並非不死不滅。人家畢竟也是生靈！你虛弱了，你也容易被幹掉。”
韓非若所有思地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哎，前輩，那我啥時候，能再進魂海？”
舒山笑道：“一般魂海秘術，剛剛接觸的第一次最容易進入。後來嘛，應該是神魂每一次破障，纔會有機會進去。”
韓非訝異道：“神魂突破壁障？”
舒山：“你也可以理解爲，精神體突破之時，甚至境界突破之時，甚至無意中頓悟之時，都有可能進入魂海。這件事是不確定的，但一般會和神魂動盪有關。入了魂海，你是不是吃魚了？”
韓非眉頭一挑：“這你都知道？”
舒山冷笑：“廢話，我過來人我當然知道。一般人進魂海，就會忍不住，一陣胡吃海吃，感覺天賦靈魂獸升級嗖嗖的，對不對？”
韓非非常配合地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嗖嗖的嘛！
就剛纔，小黑、小白又升了三級。這要給自己養，要養到什麼時候，纔會升級啊？
只聽舒山悠悠說道：“其實，這種方式是不對的。你知道，爲何你的靈魂獸吃了別人的靈魂獸，會升級？”
“爲啥？”
舒山：“因爲那是魂海。你吞了原始靈魂獸，其實也就將人家的魂力給吞了。可是，你吞了很多，你又消化不了，你說不能消化的那些魂力哪兒去了？”
韓非這是真不知道，當即發問：“哪兒去了？”
舒山感嘆道：“魂力逸散過多，便會凝聚，新的生靈就會出現。你想象你吸收了多少，而浪費了多少？那些逸散的魂力，因某種怨念，我們姑且當成是怨念……它們因怨念而匯聚，變成了一種強大而詭異的生靈。你說，結果會咋樣？”
韓非當即心頭一涼：“會找我報復回來。”
韓非確定：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報復回去。擱誰好好的被吃了，誰都怨啊！如果有機會報復的話，絕對會被報復回去的。
比如純皇典，說殺自己，隨手就把自己給殺了。
雖然你也是救人，但我特麼活該被殺？你還是超級強者呢，我一個小弱雞，活該就被殺？
舒山：“你看，你猜對了。所以，在這時候，天賦靈魂獸會自動擺脫你的控制，你就回到了現實之中。你走了，怨念沒了發泄的方向，就不了了之了唄。”
韓非驚咦道：“不對啊！那我的天賦靈魂獸，不還在裡面呢麼？”
舒山：“你是你，你的天賦靈魂獸是天賦靈魂獸，這是兩個概念。規則就是如此！也沒人知道回到現實後，魂海中的樣子……所以，大家都是這麼認爲的。”
韓非嚥了口唾沫：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本就不太現實。
略微一思考，韓非忽然吸了口氣：“前輩，那你說那些新生出來的魂力，變成了一個新的物種。那豈不是怨念越大，生出來的物種越強。那那些超強的原始靈魂獸，是不是這麼出來的？”
手鐲沉默了一會兒：“你這個猜測有人想過，但沒人知道結論。”
……
韓非冷着臉，一路往回遊，偶爾還會看見有人看着自己。不過，他都不在意。
韓非：“前輩，你說你現在只剩下一縷魂了，然後咋辦？你會奪舍麼？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半人魚，給你奪舍？”
“滾蛋。”
舒山氣道：“我堂堂……老子是正統人類，何至於當條魚？……要找，你也得給我找個鮫人族的。”
韓非：“……”
韓非無語，他似乎有點兒搞清這人的尿性了。脾氣挺溫和，隨意，大氣，沒事還能口花花。
韓非翻白眼：“鮫人族？鮫人族在東南西北，我都不知道。我哪兒給您去找鮫人族的去？”
舒山吐了口氣：“那你給我找個人，也行。”
韓非當時神色一正：“前輩，你這就不對了。人家好好的人，憑啥給你奪舍？”
舒山哼了一聲：“我說過找活人了嗎？給我找個死的。我進去了，他不就活了？”
韓非無語：“前輩，你先瞅瞅咱們在哪兒再說……咱們在萬妖谷。對，這已經不是你們的城市了，現在是海妖的聚集地。這裡全是妖，沒人，我暫時走不掉。”
舒山不在意：“你總歸是要走的，我不急。沒有好貨色，我不要。要靈脈高的，體魄好的。”
韓非臉都黑了：“我給你，你要不要？”
韓非手腕上，手鐲當即震動了一下：“行啊！你算是不錯，天資也夠，不比我們那會兒的天驕差什麼。”
韓非嗤笑：我特麼有病？
韓非：“行了，不跟您老嘮嗑了。我一時半會是走不掉的。過些日子，說是要讓我去個什麼秘境。屆時，同時去的天驕一定不少，說明寶貝不少。說不定，我能給您老搶點兒啓靈液回來。”
……
魚姬的武器鋪。
魚姬早已經等在這裡。
等韓非回來的時候，魚姬神色怪異：“你借我之力，進萬妖谷？”
韓非面色冷漠：“不，只是恰好遇見你。”
魚姬神色有些不喜：“恰好遇見？當初，我雖知道你不凡，可卻沒想到你竟是傳說。傳說生靈，會怕魚躍？”
韓非沉默：“當時我，不會戰技。”
魚姬話題一轉：“聽說，你答應了赤血大人三件事情。那麼，你應該欠我一個人情，答應我一件事情，如何？”
韓非愣了一下：你的命，都是老子救的……好吧！這話說的，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就利用你進萬妖谷的，怎麼滴吧？當初，要不是老子放過你，你還能活下來？早給你剁成魚排了。
但此刻，韓非在萬妖谷，要謹言慎行，所以看向魚姬：“什麼事？”
魚姬也冷着臉：“沒想好。想好了，跟你說。這件事完，你我再無瓜葛。”
韓非淡淡吐出一字：“好。”
背後，魚福暗暗出了口氣：韓非，果然什麼也沒跟魚姬說。
不過，想來也是。韓非這種天驕，哪會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
可惜了，早知道這條大腿這麼粗，當初就該抱上去的，這纔是真正的大粗腿。
……
韓非在店裡待了約莫半個時辰。
只見一隻半人魚遊了過來，這還是一名看起來長得不錯的半人魚。
這人看見韓非，當即頷首：“魚非大人，我是赤血大人安排跟隨您的，我叫魚七。您的洞府，就安置在魚姬小姐洞府的旁邊，您現在過去嗎？”
魚姬一聽，瞪大眼睛，不由問道：“爲什麼安排在我家旁邊？”
魚七恭敬道：“魚姬小姐，這是赤血大人的安排。”
韓非淡漠地說了一句：“走！”
魚姬這女人，雖說她是一隻半人魚，但其實韓非並不討厭。這女人該有的堅持是有的，心性也足夠。如果不是對人類的仇恨，韓非覺得，說不定還能跟自己成爲朋友。
但現在，這不可能。將來若是相見，必有生死。
甚至，出了萬妖谷，韓非覺得自己有極大的可能會斬了她。
所以這個時候，也就不必要有過多的接觸了。
……
萬妖塔。
頂層。
韓非看着往內那一環套一環的圓環柱，實則心思已經飛了。
既然72妖境已經去過了。那麼，接下來，稍微趁一段時間，就該讓小黑去偷寶貝了。
畢竟，自己潛入萬妖谷的目的，可是爲了偷盜。要有好東西，自己就想端掉。最好，搞得萬妖穀人心惶惶，自己也好想脫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