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把自己都逗笑了。
霎那間，那一片神秘的白霧，如浪潮洶涌，翻騰之間，被凌凡一點點吞噬煉化。
他的功法，是龍珠傳承功法，跟殷東的《天龍真解》融合之後的功法，也擁有一定吞噬萬物的特性。
一時間，白霧涌入他的身體內，涌入四肢百骸，被煉化化爲龍元，一部分涌入丹田之中，另一部分涌入跟渦墟空間融合的冰殿之中。
他的冰殿之間的聯繫，也恢復了！
過了一會兒，凌凡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問題，就向前一步踏出，整個人都進入了白霧籠罩的區域。
白霧中，伸手不見五指，凌凡不知道白霧深處有什麼……肯定是有東西存在的，至少那隻小猴子就進來了。
凌凡也不敢深入，就站在白霧區域的邊緣地帶，全力運轉功法煉化白霧。
到後來，他還大口直接吞嚥着神秘白霧，赫然發現這種不經煉化的神秘白霧，進入腦海之中，能直接被龍珠空間吸收，那一頭龍珠之靈所化的小龍，也從神秘龍珠空間裡翻騰出來，直接跑到他頭頂上空，開始狂吞白霧。
他的身體，在進入白霧的剎那，全身的所有毛孔都舒張開來，就像有無數個細小黑洞，吸收濃郁的神秘物質。
再沒有修煉常識，他這隻小菜鳥，也清楚，這絕逼是一次逆天的機緣，可遇不可求，以後不會再碰到了！
像這種白霧，他這一次能汲取多少就汲取多少，吸收的時候，還打開冰殿空間，跟龍珠空間一起收取白霧，典型的貪心不足，又吃又帶。
可他就是不要臉了。
一時間，凌凡的身體宛如被霧浪淹沒了，海量的白霧，像洶涌的波滔衝來，白霧中蘊含的神秘物質，就從四面八方進入身體中。
在這種白霧之中，他的筋肉，五臟六腑，骨骼，血液，都在共振，在爆鳴，簡直像是被這一種濃郁的神秘能量，進行一次神聖洗禮。
漸漸的，他的肉身發光，血骨變得晶瑩，血液如汞……
最終他無法再吸收了白霧了，就儘量用冰殿空間和龍珠空間收取。
但，不管他怎麼收取，白霧區域都沒有變得稀薄，就像他吸收的白霧能量，只不過是滄海中的一朵小浪花。
“年經人真不簡單，挺會佔便宜的啊！”突兀的聲音，在凌凡身後響起，讓他寒毛豎起，有人欺近到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一無所知？
凌凡猛地轉身，赫然看到一隻體型更龐大的老猴子，渾身散發淡淡金霞，在洶涌翻騰的白霧之中，就像是一座燈塔，顯眼之極。
他警惕的盯着老猴子，能看到它通體都像是用黃金鑄造，近三米的高度，行動時卻不見一絲聲響。
凌凡就對着老猴子的眼睛看了一下，就感到像看到一輪耀眼的金色大日。
噗！
突然，凌凡噴出一大口血，渾身有如受到重擊，身體都要被無形的威壓碾爆了，不由心下駭然，這個老猴子好強！
它只是施放了威壓，就讓自己受到重創了，好可怕！
但同時，凌凡承受的重傷，也引起了冰殿空間的應激反應，起到了一種玄妙的催化作用，讓冰殿空間開始進化了！
老猴子散發的威壓越強，冰殿空間的進化速度就越快……這個快不過是一絲絲的區別，不太明顯，但能感應到。
而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冰殿空間進化了！
凌凡這一刻承受着難以忍受的威壓，痛苦無比，但他意志堅定，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老猴子，仔細觀察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倒也能抵消一部分的疼痛感了。
這個突然出現的老猴子，倒是沒有露出什麼惡念，看上去只不過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震懾一下他。
不過，凌凡也沒有掉以輕心，防備着老猴子暴起發難。
老猴子看他不出聲，也不再說話，只是不斷釋放威壓，似乎要逼凌凡先行服軟。可是直到凌凡全身的毛孔都往外飆血了，他依然一言不發。
凌凡承受無形的重壓，身上有些部位開始崩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但他依然在堅持，很能沉得住氣，一言不發。
他就那麼盯着老猴子，一副“老子是打不過你，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的態度，哪怕不說話，也讓老猴子生氣。
老猴子也起了心，非要壓服這個人族……這個人族身上有龍威，還有強大的氣運之力，不讓他乖乖聽話，對它的謀劃有害無益。
凌凡臉色更加陰沉，忍着身體崩裂的痛，依然在運轉功法，吞噬煉化白霧中的能量，又用龍元療傷。
身體就在不斷崩裂，又不斷被龍元修復的過程中，不斷重複，那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可是凌凡是一身的硬骨頭，硬扛着不服軟。
有時候，痛着痛着，也就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
凌凡到了後來，都好像感覺不到身體崩裂的痛了，而冰殿空間的進化也更明顯了，空間開始擴展，那棵神級的碧桫樹也開始伸展枝條，朝空間深處伸展而去。
被他收入冰殿空間裡的白霧，也成了燃燒一般，加速這一方空間的進化，擴展，然後又從冰殿空間入口處，吸收更多的白霧進來……
“嘶，你這是隨身空間進化……”老猴子再一次開口，話沒說完，又戛然而止，只用複雜無比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擴展一下空間而已。”凌凡終於回覆了一句。
“後生可畏啊，沒想你的氣運如此強大，人族，果然是一個得天獨厚的種族。”老猴子的眼中充斥着羨慕嫉妒恨。
很快，他變得和藹可親，那一股無形的威壓也收了起來，放棄了懾服凌凡的打算，一個擁有隨身空間的人族，氣運強大無比，肯定是有根腳的，它不想與之爲敵。
“有緣人，我族等了無數年，終於等到你來了。”老猴子說着，抱拳施了一禮，又道：“剛纔我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看到一個老毛猴子，像古人一樣給自己施禮，是一種什麼感覺？
凌凡感覺很怪，很滑稽，但他表面上沒露出來，還笑着回了一禮：“前輩客氣了，是我擅闖貴地，希望前輩不要介意。”
至於吸收了大量的白霧，那就不提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也一直沒有停止吸收白霧，不管是冰霧空間，還是龍珠空間，都是源源不斷的抽取身周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