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嘆了口氣,李陽繼續往前走去。
剛走了一步,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驚訝的看了一眼。
他突然轉身,朝着剛纔來的方向快步走去,繞過去之後,又到了剛纔走過的一條街道旁。
十分鐘的限時馬上就要到了,李陽來不及解釋,直接走進旁邊的店鋪,指着一塊灰皮殼的‘毛’料就問道:“老闆,這塊多少錢?”
“五千”
李陽帶着那麼多人,這麼快的跑進來,又是來問‘毛’料的價格,店裡的老闆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這是塊無鬆‘花’無蟒無綹的三**料,上面顯得乾乾淨淨的,一點其他的痕跡都沒有,‘毛’料的一側,還被擦出了一個小窗面,可惜窗面下面什麼都沒有,就是平淡的石層。
這樣的‘毛’料,價格並不高,五千可以說不便宜。
老闆開這樣的價錢,估計是給別人留下了還價的餘地,賭石‘毛’料並不是不能講價的東西,相反,很多賭石玩家都喜歡講價,能講下價來,也是一種能耐和本事。
“五千,好”
李陽馬上點頭,根本沒有還價,五千塊錢,直接買下了這塊‘毛’料,李陽掏錢包的時候,馬俊濤已經幫忙去抱‘毛’料去了。
在這裡馬俊濤沒有搶着去爲李陽付款,賭石因爲其特殊‘性’,向來誰買誰付錢,不是關係特別好的人,是不會一起賭石的。
馬俊濤知道李陽不會在意這麼多,但他也不想去招惹這個麻煩,有時候並不是什麼事別人都喜歡你去搶着做。
“走”
李陽身上的現金不少,五千塊錢快速的點了出來,‘交’給老闆後便直接離開了,他們出去之後,那店老闆還有些發傻,他沒想到這筆生意這麼快就成了。
五千塊的‘毛’料不算貴,但也是‘毛’料,這塊‘毛’料的‘交’易時間,可以說創造了他店裡的一個記錄。
不止是他店裡,整個市場都創下了一個記錄。
這畢竟是賭石‘毛’料,賭石最重要的就是考究眼力和運氣,看不好的根本沒人買,不管價格多少,哪怕幾百塊錢一塊的‘毛’料,很多人買之前也都會仔細的去看一看,判斷一下。
李陽買這塊‘毛’料的過程,就像口渴了跑來買瓶礦泉水似的,速度快的讓人不敢相信,那店裡的老闆甚至懷疑,李陽是隨手指的‘毛’料,隨意買走的。
看着李陽他們遠離的背影,店老闆又笑了笑,摔了摔手上的票子。
不管有什麼疑‘惑’,紅閃閃的鈔票在他的手上卻是事實,這塊‘毛’料沒人講價,自然多賺一些,能多賺錢,老闆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十分鐘不到,李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另一邊,翡翠王也抱着塊‘毛’料走了過來,這塊‘毛’料就是他選的冰種祖母綠,裡面的翡翠不小,能做出好幾幅鐲子來,價值可不低。
翡翠王的身邊還跟着桑達拉,桑達拉正想去和李陽說話,看到李陽手上那塊‘毛’料後馬上愣了下,這塊‘毛’料出來後李陽就接了過來。
翡翠王選擇的是一塊開窗的半賭‘毛’料,水翻沙皮殼,皮殼表層有表現很不錯的絲形鬆‘花’,雖說沒有蟒,但這絲形鬆‘花’也給‘毛’料增加了不少的身價。
翡翠王的‘毛’料,是三十五萬買下的,同樣沒講價錢。
反過來看李陽的‘毛’料,灰皮殼,看起來灰溜溜的,‘毛’料是圓形,抱在手上就像個灰球,一點都不起眼,‘毛’料表面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表現,這樣的‘毛’料就像是醜小鴨,願意去賭的人很少很少。
這樣的‘毛’料,看一眼就能猜出其中的價值,從緬甸出來的價格,恐怕也就一兩千人民幣。
桑達拉做的就是這個生意,對‘毛’料的價格掌握的還是很清楚。
“馬老,我們過去吧”
李陽微笑看着翡翠王,他剛纔敏銳的發現,翡翠王看他這塊‘毛’料的時候,眼裡也閃過道驚‘色’,這道神‘色’一閃而逝,但被李陽給注意到了。
這說明,他對李陽選擇的這塊‘毛’料同吃驚。
“好,李陽,你選的這塊‘毛’料,好像不一般啊”
翡翠王點了點頭,稍稍顯得有些疑‘惑’,最後還是把他的問題問了出來。
李陽沒有看錯,他看到這塊‘毛’料的時候確實很吃驚,這是一塊他也看不透的‘毛’料,他看不透,就不知道這塊‘毛’料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等於是一無所知。
對別人來說,一塊‘毛’料看不透很正常,哪怕一些賭石專家也不敢說自己能看透。
但對翡翠王則不一樣,以他的實力,不說每塊‘毛’料都能看透,但十塊看出了七八塊沒什麼問題,剩下的‘毛’料也能猜出個百分之幾十來,豐富的經驗,淵源的學識,纔是他一直賭漲的制勝秘籍。
面對一塊完全‘摸’不透頭腦的‘毛’料,翡翠王原本很有把握的心,這會也有些發虛。
“應該是吧,我就是有這種感覺纔買下來的”
李陽輕輕一笑,馬俊濤倒是點了點頭。
李陽走過的地方,又突然返回來買下這樣一塊‘毛’料,恐怕也只能用感覺來解釋,要說李陽對這塊‘毛’料有過觀察,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可是一直都跟着李陽的。
賭石裡面有時候感覺是很重要的,司馬林就靠感覺賭贏過,一直都做這方面生意的馬俊濤,更明白這一點。
既然這是一塊連他父親都說不一般的‘毛’料,那還真有可能不一般,五千塊買下來,肯定不會虧,這點馬俊濤很是相信。
聚集在一起後,李陽就和翡翠王一起朝着解石區走去,解開‘毛’料,才能對比這次輸贏,對這次的結果,衆人可都有着極大的好奇。
這雖是一次小小的比試,連正式的對賭都算不上,不過對比的人卻是兩個重要的人物,牽扯到他們兩個的事,再小的事也會變成大事。
市場解石區一共有八臺解石機,這會解石區的人不少,解石機大部分都被使用着。
在這解石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人,這幾年翡翠升值越來越快,喜歡賭石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眼下的時間正是昆明這邊的旅遊旺季,很多遊客趁着旅遊的時候,都會到這邊來過過賭石的癮。
這種規模不算太大,‘毛’料價格也不算高的市場,就成爲了大家最喜歡的地方。
據說,還有旅行社專‘門’開闢了這個市場的路線,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們生意的火爆了,有鞭炮聲出現也就不值得奇怪。
那麼多人來賭,總有賭漲的人出現。
八臺解石機,此時有七臺都在使用,馬俊濤走出去,剛想去協調回一臺解石機,就被翡翠王叫在了那裡。
翡翠王名望很高,但他從不喜歡使用特權,既然別人用着,那就等別人用完再說。
“小李,不如你先解吧,你解完我再來”
叫住兒子,翡翠王又對李陽說了一句,眼下時間是下午四點多,昆明這個時期天黑的比較晚,六點天才會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解完這兩塊‘毛’料。
李陽笑着搖搖頭:“馬老,您是前輩,還是您先來吧”
“那好,我先來,俊濤,你來給我幫忙”
翡翠王看着李陽,突然大笑了一聲,他沒和李陽繼續客氣下去,爭個先後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去解石好了。
馬俊濤馬上跑了過去,他賭石的能力一般,但解石這基礎活還是很熟練的。
旁邊的工作人員很快來幫他們把解石機通好電,在這個市場買來的‘毛’料,都有免費在這解石的權利。
準備好之後,翡翠王直接將它那塊‘毛’料放在瞭解石板上。
沒有畫線,翡翠王就直接架起了切割機,看到他們這邊有人解石,又有三四個湊熱鬧的人走了過來。
注意到翡翠王的動作,幾個人還都指指點點的。
他們是在評價解石機上的‘毛’料,猜測這塊‘毛’料的價值和能不能賭漲,平時這裡有不少來湊熱鬧的人,最喜歡乾的就是這種猜測的事了。
猜中了,顯得自己多有本事,多有能耐,猜錯了也沒關係,賭石本就是變化莫測,猜不對很正常,誰也不敢說自己能一直都猜對。
這塊水翻沙皮殼的‘毛’料的確很不錯,這幾個在那猜測的大都在猜漲,也都對這塊‘毛’料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們都明白‘毛’料的價值低不了。
這塊‘毛’料,本身的表現確實不錯。
帶上解石眼鏡,翡翠王直接按下了切刀。
看着他下刀的位置,李陽默默的點了下頭。
翡翠王下刀的地方並不是擦開的霧層,也不是中間,是另一邊的一個棱角,翡翠王的和快‘毛’料沒有李陽那塊那麼平,上面有兩個棱角。
他這一刀不僅切掉了棱角,還多切了好幾寸,他下刀之後,立刻引來周圍幾個人的小聲議論,很多人對這個位置都很不理解。
不過在李陽看來,他這一刀的位置正好,裡面的翡翠本身就偏靠這個棱角一些,他這一刀直接切出了翡翠,還沒傷到翡翠,這是最佳的下刀位置。
切刀的轟鳴聲響了起來,一排八臺解石機同時解石,市場內迎來了一個最熱鬧的小高‘潮’,解石區內還有不少的人都在圍觀,沒一會,李陽他們這邊又來了幾個人。
來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看着翡翠王解石,也都在小聲的議論着。
翡翠王的第一刀切的很塊,幾分鐘後便切完了。
馬俊濤去洗的切面,清水立刻讓整個切面變的乾淨清楚,首先映入大家眼簾的,就是那一抹璀璨的綠‘色’。
滿綠,純正的綠。
“漲了,漲了啊”
“大漲,這樣漂亮的顏‘色’很少見啊”
旁邊的幾個人頓時大叫了起來,跟着馬俊濤過來的幾名員工也都滿是崇敬的看着翡翠王,他們在‘玉’器廠平時就聽過不少翡翠王的傳聞,名家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
“祖母綠,這是祖母綠,冰種祖母綠,我的老天,這塊‘毛’料得值多少錢啊”
又有人大叫了一聲,冰種祖母綠幾個字似乎有着極大的魔力,其他七臺解石機旁的人唰唰的往這邊跑,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這臺解石機的周圍就擠滿了人。
幾乎是瞬間,他們這邊就成了圍觀人最多的解石場所。
另外正在解石的人都有些無奈,也怪不得別人,別說周圍的觀衆了,就是他們自己聽到有人解出冰種祖母綠也都想跟着來看看了。
玻璃種不常見,在這裡一年也不一定能出一兩次,平時能見到冰種祖母綠,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
翡翠王笑了笑,把帽子又往下拉了拉,一旁的馬俊濤則在他的指揮下重新固定‘毛’料。
這塊‘毛’料沒讓他失望,時間有限,他也沒把握去找到更好的翡翠,能遇到這樣一塊,可以說運氣已是很好了。
十分鐘的時間,放在普通人那,一塊‘毛’料都看不完,他們卻要在這麼多‘毛’料中選擇出最好的,這個難度確實不小。
周圍的議論聲很雜,翡翠王沒在意那麼多,直接又按下了切刀。
這次的切割時間更短,沒一會就切完了,這一刀同樣切出了翡翠,周圍變的更爲轟動。
兩個切面都切出了翡翠,眼下單單這塊‘毛’料的價值就上升到了千萬之高,這兩個切面可都不小,裡面的翡翠稍微多一些就能做出鐲子來,這樣的高端翡翠目前最受市場的追捧。
毫不誇張的說,這樣的翡翠做成的首飾,每個月的價格都不一樣,節節攀升。
周圍的吵鬧沒有影響到翡翠王,仔細看了一眼,他又重新下刀了。
刺耳的切割機聲又響了起來,這聲音絲毫沒有影響到周圍人的熱情,大家都在猜測着這塊‘毛’料到底能漲多少,最終的價值又會是多少。
此時,很多人都認定了這就是一次大漲,超級大漲。
當然,也有少數心裡‘陰’暗的人,正在偷偷的詛咒着切跨,有些人天生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嫉妒心作祟,總想最好的東西應該屬於自己,別人都不應該擁有。
可惜他們的詛咒沒有絲毫的作用,這一刀繼續切漲,三面‘露’出翡翠的半賭‘毛’料,價格又增加了不少。
連連切漲,讓他們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外面看不見的人,都想辦法搬椅子,站到制高點來看了。
而周圍的七臺解石機,這會人都變的少的可憐,只有實在擠不進去的人才留了下來,即使如此,他們還不時的往旁邊看一眼,想聽到裡面最新的情況。
時間慢慢走過,二十多分鐘後,翡翠王稍稍吐了口氣,他的面前擺着塊比兩個拳頭加在一起還要大很多的翡翠,冰種祖母綠,完整,漂亮,滿綠‘色’更散發着一股耀眼的光芒。
這樣的翡翠明瞭,正適合做手鐲,不廢料的話做出七八副來都沒問題。
單單這一點,就讓這塊翡翠的價值無限的飆升,比一般的玻璃種價值還要高。
所有的人都羨慕的看着這塊翡翠,有些人的眼睛直接帶着赤luo‘裸’的嫉妒,他們恨不得解出這塊翡翠的就是自己,一塊翡翠,就可以完全改變他們的命運。
誰都明白,這塊翡翠的價格絕對是個天價,最少也在五千萬以上。
翡翠王擡起頭,微笑看着李陽,翡翠的價格對他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他自己賬戶內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即使賣了錢,對他來說也只是個數字。
“讓一讓,讓一讓”
外面傳來幾道大喊聲,市場管理局的人跑來了,聽說這裡有人解出了冰種祖母綠,他們急立刻帶着照相機跑了過來。
一些有意義的大漲,他們都會留下影像紀念,這同時對以後來市場的人也是個‘激’勵,他們看到這麼多人賭漲,忍不住就自己想嘗試一番了。
而他們的嘗試,大部分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些失敗的例子,市場管理局是從來不對外宣傳的,賭石賣家,向來都是傳好不傳壞,這和彩票差不多。
我們平時去買彩票,牆上貼的永遠都是誰誰在這裡中了多少多少錢,沒有寫過誰誰在這裡賠過多少錢。
管理局的人是這裡的主人,別的人擠不進來,不過他們都擠進來了。
來的還是管理局的局長,他正好在這,就順便跑來了,他本身也是個懂賭石的人,看到那塊還擺在桌子上的翡翠明瞭之後,眼睛頓時變的明亮。
在他的眼裡還閃過道貪婪,他知道這塊翡翠的價值。
五千萬以上啊,有了這筆錢,都可以在國外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可惜這不是他的,他也只能看看。
“這位老先生……馬,馬總您怎麼也在?”
局長剛擡起頭,就看到了翡翠王身旁的馬俊濤,他是這個市場的負責人,和周圍一些‘玉’器廠的老闆都認識。
周圍這些‘玉’器廠,就屬馬俊濤的廠子最大,也屬他的生意最大。
另外他還知道,馬俊濤是翡翠王的小兒子,有這層關係在,整個昆明,乃至整個賭石界的人都會賣他三分面子。
“我來有點事,張局,幫個忙,照片就別拍了”
馬俊濤輕輕點頭,輕聲說了一句,市場管理局的局長姓張,他們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也算是熟人。
另外他對市場管理局的一些做法也瞭解,特別又看到他們帶着單反相機,更明白他們想做什麼。
不過他也瞭解自己的父親,翡翠王有一點和李陽很相像,兩人都不願意留下自己的照片之類的影像,省得走到哪都被認出來,煩不勝煩。
“好,好,沒問題,把相機收起來”
張局馬上叫了一聲,馬俊濤的面子他自然要給,不給的話,以馬俊濤的影響力足以讓他這個局長的位置都幹不穩。
“小李,該你了”
翡翠王微微一笑,直接把位置讓了出來,李陽這次沒有客氣,馬上走了過去,還從翡翠王的手裡接過了解石眼鏡。
“馬,馬”
他的身邊突然傳來道叫聲,這道叫聲隨即變的沉悶了下來,張局正瞪着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驚駭的看着翡翠王。
翡翠王曾經出席過雲南‘玉’石協會的一些活動,那時候張局也參加過,見過翡翠王,對翡翠王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此時他一眼就認了出來,眼前這位老人就是那位已經神話了的傳奇人物。
他剛想叫出馬老先生的名字,就自己捂住了嘴巴,他不笨,翡翠王既然帶着帽子,又沒透漏身份,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可不能去做那麼討嫌的事。
“張局,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
馬俊濤走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張局使勁的點着頭,臉上還帶着驚駭。
果然,真是這位老人家,難怪馬俊濤不讓他拍照,也難怪馬俊濤這樣的大老闆會一起跟過來解石。
有這位老人家出現,那解出冰種祖母綠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即使他在這裡解出玻璃種帝王綠這樣的頂級翡翠,那也屬於正常。
翡翠王笑着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只是和李陽小聲的‘交’流着。
張局的臉‘色’變的更震驚了,翡翠王,那可是被無數人敬仰的前輩,眼前這個年輕人時誰,竟然讓翡翠王這麼和藹的和他說話,甚至是平等的對待。
張局仔細看了幾眼,又搖了下頭。
一開始他還懷疑這是翡翠王的徒弟邵‘玉’強,仔細看過之後發現不是,邵‘玉’強他也見過,這個局長經常參加一些活動,是在廣州的時候見過的邵‘玉’強。
不是邵‘玉’強,不會是翡翠王又收的徒弟吧?最近也沒聽說他老人家收徒弟的事?
張局又搖了下腦袋,現在他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有些事並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沒有拍照,他也沒走,知道翡翠王在這之後他就沒有走的心思了。
他沒走,身邊的那幾個下屬也沒走,大家都站在這裡看着前面,讓旁邊一些人有不少的意見,他們幾個進來的時候可是說過,拍完照就離開的。
李陽正在固定‘毛’料,給他打下手的是桑達拉。
馬俊濤又跑了過來,也跟着幫忙,李陽沒有拒絕,多一個人能夠更快一些,這會時間又過去了一會,天還沒黑,但已經暗了下來。
固定好‘毛’料,李陽和翡翠王一樣都沒畫線,直接按下了切刀。
他這一刀選擇的地點是灰‘色’圓球四分之一的地方,看到這塊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毛’料,周圍的議論聲又都響了起來。
這次大家普遍‘性’的對這塊‘毛’料不看好,有些人還都帶着惋惜,剛解出幾千萬大漲的解石機用來解這樣的‘毛’料,實在是太‘浪’費了點。
若是他們,肯定會選擇自己最好,最有可能賭漲的‘毛’料來解,好好的藉藉這股運氣,爭取也來次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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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四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