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媽呆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對這嘴甜的孩子立刻喜歡上了,本來很擔心這樣的小孩子會不會爲難自己的女兒,現在看來,不會有那樣的麻煩。
當下拉着他,摸摸他的頭,笑道:“歡歡嗎,真乖,你多大了?”
樑歡乖乖的道:“我六歲了。”
說完,樑歡又說:“外婆,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和爸爸好好照顧好媽咪,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寧媽呆了一下,看着他,又笑了。
好,好,真是太好了。
樑君睿說:“媽,你可以看看這房子,是我和笑笑一起裝修設計的,你要是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可以再提出來,我們再修改。”
寧媽楞了一下,進了屋去,四處的打量,這裡的採光性很好,不是很高,視野也很廣,站在窗邊看去,看見不遠處的海灘,海波碧藍,風景宜人。
“好,這已經很好了,真是難爲你這孩子了。”
寧媽說着,現在已經完全的將樑君睿當成了自己人。
看着老媽對他如此的熱情,寧笑笑心裡有些酸溜溜的,老媽真是的,有了女婿就不關心自己這個女兒了!
樑君睿又說:“媽,這裡離着我們住的地方,只有一條街道,就是公園前面湖邊的那棟現代風格的房屋,這裡,可以看見的。”
他指了指方向。
寧媽一看,更是欣喜。
“好,太好了,這樣我可以經常去看笑笑了。”
寧笑笑看着母親過分興奮的表情,怎麼覺得那麼的不妥呢。
寧媽坐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在醫院住了幾個月,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生鏽了。樑君睿見狀,上前幫她揉捏着肩膀。
寧媽一臉受*若驚的表情,又笑了起來。
寧笑笑鄙視的瞪着他,就知道拍馬屁,我鄙視你!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箇中年女人上來,樑君睿說:“媽,我想着你一個人生活,怕是多有不便,所以,找了一個人幫忙。”
說着,叫道:“許嫂,過來見見她吧。”
女人上前,恭敬的道:“見過夫人。”
寧媽悚了一下,坐了起來,揮揮手道:“叫什麼夫人,我叫周若男,你要是願意叫我若男姐就成了!”
許嫂連忙應聲,寧笑笑認了出來,這個許嫂,本來是在樑宅工作的人,被樑君睿給撬了過來?
安排好了一切,幾人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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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笑笑道:“樑君睿,別以爲你討好我媽,我就會喜歡你。沒用的!”
樑君睿淡淡道:“寶貝,我不是討好她,只是看見她,就想到了我的母親,因爲是你的親人,所以我纔對她十分尊重。”
寧笑笑呆了一下,樑君睿提到他的母親時,表情有些哀傷,這樣的神情,極少在他的面上出現,這個別人面前的冷麪閻王,難道也有什麼故事嗎?
想着,她表情有些複雜,又狠狠搖頭,自己幹嘛去關心這人。
她又想到了之前看見的那一幕,心中冷笑一聲。她不可以被這人所迷惑,這傢伙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信的!
這天是林若雪十八歲的生日,她作爲好友,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提着禮物去見她時,卻見林若雪眼紅紅的看着自己,她嚇了一跳,“若雪,你這是怎麼了?”
林若雪只是咬着脣,沒有說話。
進了屋裡去,黃獅他們也在,一臉的怒氣叢叢。
寧笑笑皺眉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若雪,你哭什麼,倒是說話啊!”
她性子急,問着。
黃獅怒道:“老大,若雪被男友甩了,而且還被人給罵了一通,那個男人原來一直有老婆,卻是騙着若雪,讓若雪莫明其妙的當了小三,我們也是剛剛纔知道,操,這賤男人,我非要去廢了他不可!”
黃獅情緒激動,抓着桌上的水果刀。
寧笑笑一聽,呆了一下,瞪大眼,抓着林若雪,“黃獅說的是真的?操,那個男人真的騙了你?”
林若雪僵硬的一笑,點了點頭,“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說了。”
寧笑笑怒道:“怎麼能就這麼的算了,你把那人的地址給我,我要去教訓他一頓。”
林若雪搖頭:“笑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提這件事,好嗎,不要再說了,真的,我求你了。”
寧笑笑咬牙切齒,但是對上她的目光,只能暗恨,坐了下來。
將手中的禮物提上,給她,“你不是一直想要一隻小狗嗎,我買了一隻小哈士奇,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暫時不去想這事,只是看着她哭紅的眼,心中還是揪成了一團。
林若雪眨了眨眼,看着她手中籠子裡毛呼呼的一團小肉團,眨眨眼,欣喜的道:“好可愛,我喜歡。”
說着上前將小哈抱了出來,那小哈也是十分喜歡她,乖乖的在她懷裡拱了拱。
寧笑笑輕嘆一聲。
幾個好友臉上掛着笑,暫時的將事情摒棄在腦後,爲她過生。
許願的時候,林若雪一臉淚痕。
寧笑笑問:“你許了什麼願望?”
林若雪呆呆的道:“我希望自己忘記那個男人。”
寧笑笑握緊了拳,點點頭,是應該忘記。
然後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嘴裡胡言亂語,抱在一團,成人的世界,太多的虛僞,難容真心,他們的青春,各自在泣血,那些悲傷和眼淚,讓他們過早的成熟。
離開的時候,寧笑笑偷偷從黃獅的嘴裡問出那個男人的事情,之前林若雪只說有男友,但是他們並沒有見過。
那男人自己有妻有女的,卻騙着林若雪,還給她許下那麼多的誓言,被老婆發現之後,纔不得不承認,還讓林若雪被他老婆打了一巴掌罵狐狸精小三,想到這種種,寧笑笑就怒火上揚,真不是東西!
寧笑笑一坐上車,就往着那男人家裡趕,手裡拿着一根從若雪家裡順出來的棒球棍。
那司機看她一臉煞氣沖沖,也是嚇了一跳,一路上開得是心驚膽戰,車停下的時候,寧笑笑下車準備給錢,那司機卻是嗖地一聲開走車,連錢都不要了。
“怎麼回事,錢都不要?”
寧笑笑皺眉。
也沒多想,轉頭,看着手中的地址,然後找到了門牌號碼。從黃獅的口中知道,這個男人的職業是某家銀行的工作人員。
她重重的按下了門鈴,過了一會兒,門打開,看見一個女人來開門,一個看着十分溫柔的女人,寧笑笑想着之前黃獅說這女人當時如何的撒潑罵人厲害,當真是看不出來。
她又看了一眼,裡面一個小女孩走了出來,看着十分可愛。
寧笑笑嘴邊勾起一笑,她不想爲難女人,不過,那個該死的男人,她一定要教訓她一頓。她輕輕笑,對女人說:“小姐,餘先生是住在這裡對嗎,之前餘先生幫我辦理過一樁業務,我想着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詢問他一下,餘先生在嗎?”
她說着,拿出手中的一張金卡揚了揚。
那女人本來有些懷疑,自己先生在銀行裡面,專門接待的都是貴賓客戶,看見她露出了白金卡,這才變了臉色。
連忙轉頭道:“老公,有個你的女客戶在找你呢,快出來?”
說着對寧笑笑道:“小姐,要不進來說話吧,站在門邊,多不方便啊。”
她的聲音很輕柔,寧笑笑輕嘆一聲,想着,女人只有在面對敵人時,纔會露出鋒利的爪子,可惜,大部分的女人,面對*的丈夫,只會對女人下手,永遠看不見男人的錯。
裡面有人應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穿着一身居家服,看着十分儒雅斯文。
他看着寧笑笑楞了一下,想說自己不認識她,寧笑笑卻是先他一步,笑道:“餘先生,這筆理財業務,不是你推薦我的嗎?”
餘成仁看着她手中的卡,連忙走了出來,對女人道:“老婆,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就回來。”
寧笑笑看着他飛快的進屋,換上了一身正裝出來,對她道:“小姐,我們還是選個適合的地方說吧。”
寧笑笑揚起笑:“正是如此。”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寧笑笑將藏在了一邊綠化帶裡的棒球棍給取了出來,然後輕聲喊了聲:“餘成仁,你還記得若雪嗎?”
走在前面的男人僵了一下,轉頭看向她。
寧笑笑走上前,手中的棒球棍甩了甩,道:“你既然有老婆,爲什麼還要去騙她,說說。”
餘成仁臉色驟變,看着她手中的棍子,急聲道:“你,你是若雪的朋友?”
“是啊,所以我替她來問問。”
寧笑笑一步一步上前,陰森森一笑。
“我,我無意騙她,我是真的喜歡她。”他說着,臉上涌起一抹驚慌之色,表情有些羞愧,“我很想告訴她,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操,你們這些男人,藉口都是一樣。”寧笑笑罵了一句,然後二話不說,衝上前,揪着他,將他暴打一頓。
餘成仁雖是一個成年男人,而且也挺高大,但是隻是個常年坐在辦公室的普通人,哪裡是她的對手,被她揍得縮在地上不敢動,鼻青臉腫一片。
“姓餘的,以後,別再去騷擾她,聽見了沒有,不然,讓我再看見你一次,必打斷你的腿!”寧笑笑狠狠的撂下了話。
這男人,看着還有點種嘛,竟然沒有求饒,只是雙手抱着頭。
“對,對不起,是我騙了她,如果你打一頓能出氣,我沒關係。”他說着,臉上竟是掉下了淚來。
“操,你對我說什麼對不起,你倒是對她說去啊,你個孬種!”
看着他這樣的表情,寧笑笑就火氣上來,一腳狠狠的踹向他腹部,餘成仁痛苦的*一聲,縮在牆角。寧笑笑冷笑:“渣子,有老婆以後就別再騙女生,聽見了沒有!你這點傷,比起若雪心中的難過算什麼,給我滾!”
說完,吼了一聲。
那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轉身跑。
雖然打了對方一頓,寧笑笑心裡還是一肚子火氣,林若雪性子與她不同,但是不幫忙教訓一頓,她心裡就無法平息怒火。
扔掉手中的棒球棍,往着回走,竟是走到了樑君睿的公司附近的地方,她心煩意亂,然後遠遠看見,那天看見的那個女人,竟然又在和樑君睿糾纏着,兩人在樓下,似乎是在爭執什麼。
“操,這些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她火氣沖天,一個疾步走了上前,拍拍樑君睿的肩膀,樑君睿轉頭,看見是她,僵住。
“樑君睿,這女人是誰?”
她冷冷的問。
那女人打量着她,輕笑道:“我叫安妮,是樑君睿的*。”
樑君睿冷冷道:“安妮,我以爲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我們的事已經是過去式了,休要再做糾纏!”
安妮眨了眨眼,嬌聲道:“君睿,遊戲不是你說停,就能停下的,我愛你,我後悔了,不應該這樣輕易的放棄,所以,我想要爭取。”
樑君睿臉色十分難看,明明之前這女人十分的進退得宜,沒想到,她居然和那些女人一樣,也來纏着自己。
本來自己可以用錢將她打發的,只是這一次,卻是沒用了,上次他甩出五百萬的支票,她居然還是不滿意。
貪婪的女人,想要從他這裡得到更多嗎?
錢他不在乎,但是,讓寧笑笑看見,這事兒,着實的讓他有些惱了。
寧笑笑看着兩人,然後皺眉道:“樑君睿,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這些破事兒收拾乾淨!你愛在外面*多少的*我都不想管,但是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別TMD的在大馬路邊上嘰嘰歪歪,要是傳到了媒體上,到時我也要跟着你一起丟臉!”
她冷冷的說完,就轉身而去。
“笑笑!”
樑君睿臉色一變,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要追上她,安妮卻是抓住了他:“君睿,你別走,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你放開我!”
樑君睿冷冷的道,想要甩開她,對方卻是水蛇一樣的纏上來。
聽見他們的爭執聲,寧笑笑心裡更是煩躁,加快了腳步離開。這時,天上卻是下起了大雨來。
夏天的雨來得快,讓人毫無防備。
寧笑笑跑到了一個公交站牌的地方,準備先等雨停了再離開,只是身上還是有些地方溼透了。
“笑笑?”
她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轉頭看去,是樑君悅開着車子經過這裡,喊着她:“笑笑,快上車。”
寧笑笑沒有多想,就衝了過去,上了車,啪地一聲關上車門。
“君悅,你怎麼在這裡?”她問着,樑君悅微微一笑,“剛剛從畫廊回來呢。就遇見你。”
說着,從後面拿出了一塊毛巾給她,“快擦擦吧,別感冒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有事?”
寧笑笑撇了撇脣,拿着毛巾揉着頭,一邊道:“你們樑家三個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不一般,老二喜歡流連花叢,老大有了老婆還要在外面勾三搭四,嘖嘖,這是不是你們樑家的遺傳?聽說,以前爸爸也有過很多*呢。”
她尖銳的話,讓樑君悅楞了一下。
“大哥,他在外面有*?”
樑君悅微微皺眉:“不會吧,他不像是這樣的人,應該會解決好那些事情啊。”
寧笑笑冷笑:“我親眼看見的,會有假?”
他打量着寧笑笑,平時愛笑的眼裡,此時滿滿都是戾氣,眉眼之間充滿着厲色,氣勢十足,輕嘆一聲。
看來大哥真是讓她生氣了呢。
輕聲道:“笑笑這是,吃醋了嗎?”
寧笑笑瞪他:“吃醋,見鬼的吃醋,我只是看不過這些虛僞的男人,說一套做一套。纔不是吃醋。”
她立刻反駁,自己怎麼可能吃醋,生氣,只是覺得自己被欺騙,若雪的事情,更是讓她對樑君睿那點剛剛萌芽的好感,再次扼殺。
“樑君悅,你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她說完,盯着他,這傢伙看着斯斯文文的樣子,不會是和餘成仁那廝一樣,是個表裡不一樣的傢伙吧。
樑君悅苦笑:“笑笑,感情在我心裡,是很神聖的東西,你可不能冤枉了我,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哦。”
“是嗎,那爲什麼有這麼多的渣男,你說!”
現在她滿身都像是着了火,對樑君睿火大,樑君悅輕笑道:“我想,那是因爲別人還不夠了解你的好,而且,我覺得大哥,可能是還沒有處理好,你要不要聽聽他的解釋,再下結論?愛人之間,應該多些溝通和聆聽,這是很重要的。”
寧笑笑楞了一下,看着他,“你說的很對,不過,我們之間並不需要,因爲我並不愛他!”
什麼?
樑君悅呆了一下,看着她,她是說,她和大哥之間,沒有感情?
“那,那你爲何嫁給他?”樑君悅微微皺眉,“你並不是那些女人,只是看中大哥的錢,對吧。”
樑君悅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寧笑笑冷笑一聲,“君悅,誰說我不會呢,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好?”
樑君悅一笑,現在的她,就像是渾身豎起刺的刺蝟,將自己收進了殼裡,這樣,就不會被傷害到。
“嗯,在我眼裡,是個極好的女孩。雖然,性子有些野,不過,野馬有野馬的好。”說完,還別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
不愛大哥嗎?
樑君悅眯起了眼睛,心跳中莫明的鼓燥着,這樣,自己若是想要將她搶過來,應該,沒關係吧……
他不在意他是不是大哥的妻子,只是在意,她的心裡,是否裝着別人……
樑家的男人,骨子裡都有着同樣的霸道野蠻,淌流着掠奪的血液。
寧笑笑輕咳一聲,笑道:“樑君悅,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大嫂,你怎麼老是叫我名字,這可是與禮不合哦。”
“禮?”樑君悅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那東西,真能束縛住人?不過是道德家們自欺欺人的玩意兒。”
寧笑笑呆了呆,沒想到一向溫雅如玉的人,嘴裡竟是吐出如此狂妄反骨的話來,果然,樑家人真是表裡不一啊。
樑君悅又道:“雖然我不若大哥那般的睿智,不過我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如果你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告訴我。”
寧笑笑楞了一下,正想要說話,車子已經停在了她家的門外。
樑歡打着傘跑了出來,看見是樑君悅時,楞了一下,叫了一聲:“三叔,你怎麼和媽咪在一起?”
“嗯。偶遇上,就送他回來了。”樑君悅朝她點點頭,看着她下車,匆匆的進了屋去,車窗搖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不管他們是爲何而結婚,寧笑笑的話,已經在他心裡投下了一塊石子,給了他一絲希望,輕輕握緊了拳頭,既然那麼喜歡的話,那就,慢慢的搶過來吧。
樑歡和寧笑笑一起進了屋裡去,一邊好奇的道:“媽咪,你怎麼會遇見三叔?”
哼,三叔以爲自己看不出來麼,他看媽咪的眼神,和爸爸看媽咪的眼神是一樣的,爸爸不好,有情敵了!
樑歡心裡擔心的想着。
“嗯,就那樣了。”
寧笑笑不想再細說,與他一起進了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樑君睿還沒有回來,她也不想去想他在幹嘛。
樑歡在一邊做着作業,一邊歪頭看着他,“媽咪,你今天,看着好像有些不開心。”
因爲回來時,她的嘴角一直就緊緊的抿着。
她楞了一下,這孩子,當真是敏感的很,當下一笑,坐在一邊,陪着他看書:“沒有,只是下雨天讓我心煩而已,沒有別的事。”
樑歡放下手中的書,坐了起來。
“媽咪,心情不好時,我就喜歡玩遊戲,你來陪我玩吧。”樑歡說着,拉着她到了一邊的遊戲房裡,寧笑笑也是呆了一下,他這麼小的孩子,玩這些暴力遊戲,真的好嗎?
樑歡道:“這是爸爸準備的,平時他有壓力時,也是用這樣的方式舒解。不會有事的,怎麼,媽咪是害怕,會輸給我嗎?”
寧笑笑被他一激,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怎麼會怕你一個小鬼,來就來!”
兩人像孩子一樣的在遊戲房裡玩,樑君睿回來時,遠遠就聽見了呼喝聲,微微皺眉,打開了遊戲室的門,果然是他們。
本來自己還擔心着寧笑笑會不會有事,看來,現在不必擔心了。
寧笑笑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將遊戲中的大兵小將,都想成了樑君睿,最後火力全開,倒下的人一片一片。
第五十四章
美男計
“哈哈,樑君睿,看你還不死!”寧笑笑一邊射擊,嘴裡哈哈大笑說着,樑君睿關門的手頓了一下,輕嘆一聲。
默默的關上了門,兩個玩得痛快的大小孩子,都沒有發現他來過。樑歡看着她道:“媽咪,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早知道,就不和你玩了!”
平時早熟的樣子,這會兒,倒是像孩子一樣的耍賴起來。
寧笑笑插腰,得意的道:“小鬼,你輸了好幾場,還不快快掏錢出來?”
樑歡把一邊桌上的豬豬存錢罐一摔,裡面是一堆的硬幣,一邊道:“媽咪,你不要得意太早,下一次,我一定能贏了你。”
寧笑笑嘿嘿一笑,擰了擰他的臉蛋“小鬼,你可不要輸不起啊,你可是男子漢,要有點氣度哦。”
說着,得意洋洋的開門出去,贏了小鬼一堆的鋼蹦子兒。
出門時,卻見樑君睿正在客廳裡看着書,她臉上的笑一下僵了下來。
“笑笑,玩完了?”
樑君睿放下書,走上前。
寧笑笑後退了一步,冷冷道:“樑君睿,你手洗了沒有,你剛剛和那女人勾勾纏纏的,我潔癖,不喜歡聞到別人的味道。”
樑君睿臉色微變,輕嘆一聲,“我們能到書房聊聊嗎?”
他看了眼後面的樑歡,孩子在這裡,不適合談話。
寧笑笑抱着胸,皺眉,“不必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說過,你愛怎麼玩都我都不會管,雖然我們結了婚,我也不會以你老婆自居管你,只是,你好歹也顧忌一下我的心情,不要帶着女人的味道進來。”
說完,她就跑上了樓,不想理會他。
樑歡在一邊,嘆息一聲,搖搖頭,指了指臉:“老爸,你的臉上,還有個口紅印子呢,難怪媽咪一回來就火氣沖天的。要不是我陪她打遊戲,現在起碼要成了火藥筒子了。”
“看得出。”
樑君睿苦笑一聲,拿着紙巾狠狠的擦着臉,安妮在自己臉上留下的痕跡,自己竟然忘記了擦掉。
看他要上去,樑歡涼涼的道:“爸,我覺得你應該讓她冷靜一下。”
樑君睿輕嘆一聲,點點頭,自己還真是讓她給弄得情緒不定,現在兒子倒是比自己要冷靜了許多。
“樑歡,她生我的氣了,你說,我要怎麼辦?”
他問兒子,這小鬼,平時鬼主意多。
樑歡眨了眨眼,看着他,撫了撫鼻子上的小眼鏡:“爸,雖然追求女人的事,我沒有經驗,不過,狗血電視裡都演過了,媽咪這種性子的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你只管去哄她,就成啦。”
真是的,他都快要成了老爹的愛情諮詢師了,他能不能收點費用啊?
樑君睿覺得兒子說得對,倒了晚餐時,他上了樓,寧笑笑一個人在練功房裡,手中的鞭子啪啪的甩出,牆上竟是打出了好幾條的痕跡來。
“笑笑。”
他走了進去,寧笑笑手中的鞭子,啪地一聲甩來,冷笑:“樑君睿,你來幹嘛,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快滾!”
果然還在生氣啊。
樑君睿走上前,抓過牆上掛着的一把劍,對她道:“要比一場嗎?”
不讓她瀉瀉火,她只怕得生一晚上的氣,他倒是沒關係,只是想着,火傷肝肺,久了,對身體不好。
寧笑笑冷笑一聲,扔下鞭子,幾個跟斗翻上前,握住了一把九節鞭,瞪着他:“跟我比武?好啊!”
樑君睿沒有學過中國傳統武術,學的都是西洋的防身術,拿着劍當西洋劍用,與寧笑笑在練功房切磋起來。
寧笑笑可沒有留情,手中的九節鞭揮得如靈蛇飛舞,樑君睿腰間各處,被掃到了好幾次,火辣辣的疼。
手中的劍也被寧笑笑給鎖住,哐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寧笑笑瞪着他:“你幹嘛不躲?”
說完,收了九節鞭,掛在牆上,抓起他撈起袖子一看,上面有幾條痕跡。
皺眉,“你這人有被虐傾向不成?”
樑君睿苦笑道:“不,只是笑笑身手太好,我自嘆不如,才被碰到。”
寧笑笑道:“別以爲拍我馬屁我就會領情,算了,你自己下去擦點藥吧。”說着,要離開,樑君睿卻是一把抱住了她,一個不查,兩人滾到了地上。
寧笑笑怒:“你放開我!”
“不放。”
樑君睿道:“你先聽我說!”
“我不想聽!”
寧笑笑吼了一聲,“你不要說,我也不想聽!”
說完,一口咬在了樑君睿的肩膀上,樑君睿疼得嘶了一聲,果然是隻小獅子,這麼喜歡咬人。
他就是不放開,寧笑笑嘶咬着他的皮肉,見他只皺眉,最後只得認輸的鬆開,氣惱不已,看她冷靜下來,樑君睿才輕聲道:“是,我以前是有一些*,但是我真的在認識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結束了,她會來纏我,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
寧笑笑皺眉,沒有說話。
樑君睿又說:“笑笑,每個人都有過去,我很遺憾沒有早些遇見你,也就沒有這些麻煩,但是相信我,這女人不會影響到你我,我會解決好這件事。”
寧笑笑瞪他:“你何必特意解釋,關我什麼事兒?”
“那你在生什麼氣?”
“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吃那女人的醋,我只是單純的厭惡這種擰不清的做法而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她冷笑。
樑君睿輕嘆:“你說得沒錯,以前我沒有真心愛過誰,所以對自己有些放縱,但是現在我明白過來了,笑笑,你不會因爲我的過去,就要判定我的死刑吧,你總要給我一點機會去證明不是嗎?”
寧笑笑緊緊皺眉,覺得自己心裡,好像火氣消了一些。
不過,絕對不會是因爲他,當下淡淡的道:“算了,你愛怎麼做是你的事,我不想管。”
說着,一柺子擊在他的手肘處,樑君睿只覺得手臂一麻,就鬆開了她,寧笑笑逃離而去。
樑君睿輕嘆一聲,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的好,不管怎樣,寧笑笑對此事並非如她說的這樣無動於衷,起碼是有些在意的。
只是,她的冷淡也同樣的讓他難受。
果然,是自作自受啊。
梅寒曦輕輕的攪動着勺子,旁邊坐着一個女人,她輕輕開口:“安妮,怎麼樣了?”
安妮低下頭,皺眉:“小姐,樑君睿,並不是那麼好算計的人,我還需要時間。”
梅寒曦放下杯子,“好,我給你時間,你只管去做,要什麼,儘管開頭就是,只不過,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你知道,我的耐性一向不是很好。”
安妮抖了下,點點頭:“是,小姐。”
“下去吧,不要讓他發現你和我的關係。”梅寒曦說着,揮了揮手,安妮默默的退了出去,在門外,遇見了一個男人,她呆了一下,又低下頭,離開。
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揚着笑,“寒曦,你找我,有事?”
“先坐下吧。”
她輕笑一聲,然後從一邊桌上取過一個紙袋子,扔給了他,“你先看看吧。”
男人楞了一下,打開袋子,倒出了一堆的照片來,全是關於寧笑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其中。
“這?”
“秋承,你是秋家最出色的醫生,聽說,你的催眠術,也是業內數一數二,對嗎?”梅寒曦嘴角勾起笑。
秋家,世代爲醫,到了現代,更是從事醫療事業,秋家的私人醫院全國無數,秋承更是秋家的驕傲,秋家排行老四,腦科醫師,催眠師。
而秋承,從小就追在她屁股後面跑。
秋承眯起了眼,看着她:“你想讓我做什麼?”
梅寒曦笑了,微微傾身,看着他道:“承,你願意爲我做任何事,對嗎,你說過的,對吧。”
秋承點頭,“我說過,你是我的女王,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梅家獨女,是他的劫。
“那麼,你去幫我追求這個女人,如果實在不行,就對她催眠吧。讓她愛上你。”梅寒曦勾起笑,吐出的話,卻是叫秋承目瞪口呆。
“寒曦,你說什麼!”
他霍然站起,臉上帶着怒容。
她竟是讓自己追求別的女人,她瘋了不成?
梅寒曦冷下臉,沉聲道:“你要是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是爲了報復樑君睿嗎?”秋承看着她,眼含悲傷,從小追着她跑,時間太久,已經成了習慣,只是,今天她的話,實在是狠狠戳痛了他的心。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
梅寒曦淡淡說着。
然後優雅的點起一根菸,輕輕吸了一口,看着他:“你只說,你願意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找別人了。”
秋承深吸了口氣,他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任何。
嚥下心頭的苦澀,“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