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笑笑楞了一下,自己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管他呢,來一個她抓一個。
“怎麼,難道你不覺得她很酷嗎,我以後當警察,也要像她這麼厲害,有我在,就容不得犯罪人員!”
她握了握拳頭說着,樑君睿搖了搖頭,她正義感太強,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此說起來,自己在她眼裡,也是一個壞人……
樑君睿看得出她很崇拜這個神秘的人物,當下好奇的道:“笑笑,我以爲你想當警察,是支持着以法治人,而不是用私刑暴力。”
寧笑笑雖是支持,但並不是呆板之人,當下淡淡道:“是沒錯,可是當法律解決不了的時候呢,以暴制暴,爲什麼不可以?”
之前,他們在警察學校裡,老師也給他們講解過一個案件,案件來自於美國的一個真實事件,裡面的主人公男子妻兒被壞人襁爆,並殺害,可那壞人卻尋着法律漏洞,最後只判刑五年,就出了監獄,那男子不服這樣的判刑結果,最後用自己的方式去報仇,不但殺害了罪犯,更想改變當時的司法制度……
當時,老師說到這個案件時候,問他們,對此有何感想,老師說就算犯人該死,也不應該以私人之刑,應該交給法律來懲罰,沒有人可以自當上帝。
當時她聽得心中不服,爲什麼不可以!爲什麼要任那些惡人逍遙在外,法律是人定的,當法律有了漏洞縱容了犯人時,她內心是支持這種以暴制暴的方法……
想到此,她突然的就理解了龍門這個組織所存在的意義了,之前劍傾說,龍門並非是個普通的組織,當時她還不太明白,現在卻是懂了。
這世間處處充滿着不公,貪官污吏,犯罪包庇,以及不完整的司法,龍門就是來維護那些少部分人的正義。
寧笑笑摸了摸口袋裡暗藏的那枚銀牌,心中忽然不再那麼的反感了,看來也不錯。
右耳突然的響起了笑聲,“兒,這一樁,幹得漂亮,大小姐說了,很滿意,現在,你覺得如何?”
寧笑笑笑道:“還不錯,只是你們如何能確定,每一次,都是正確的呢,就不會有冤枉之人嗎?”
就算是法官,也是有錯判誤判,他們怎麼能保證,他們想要維護的正義裡,不會傷害到誰呢?
劍傾哈哈一笑:“兒,我想這就是大小姐看上你的原因了,你很聰明,不過,既是有龍門的存在,那必也有存在的理由。行了,我們會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聯繫你,大小姐說了,在你學業結束之前,你將有幾年的自由時間……”
寧笑笑挑了挑眉,暗暗一笑。
也好,不然,她真會累成狗的,劍傾說完,耳中就叮地一聲,停止了聲響。樑君睿推開門進來,“笑笑,你在和誰說話?”
“沒有,我自說自話呢。”
寧笑笑嚇了一跳。
又道:“樑君睿,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好吧?”
她擔心他一直鬱結在心,久了會對身體不好,出去散散心,對他也有好處。樑君睿沒有反對,他努力的讓自己心情舒暢一些,只是,並不怎麼的容易,想要這麼快忘記掉喪子之痛,便是他也做不到。
但是看着寧笑笑努力想要讓自己開心,他如何無動於衷呢。雖然她沒有說過一個愛字,但是,卻在默默的關心自己。
兩人走到了續附近的那個湖邊,心中有些感傷,她想到,以前她和樑歡也來過這裡的。兩人在湖邊坐了下來,柔軟的草地,還有些青草的香氣。
她看着手中的戒指,想到,要不是這小鬼將那戒指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也許她和樑君睿,不會有這樣的姻緣。
想到此,心中便是一痛,眼中有些黯然傷神。
“樑君睿,說起來,卸還是我們的媒人呢。”寧笑笑輕笑說着,又輕輕握住他的手道:“樑君睿,我想,樑歡一定是上了天堂了,對吧。”
樑君睿勉強一笑,輕輕的擁住她,寧笑笑現在,是他身邊唯一的人了,有她在,自己才能這樣快的走出來。
樑君壽剛剛回了家裡,就見凌心坐在客廳裡,笑得得意,他就想到了報上的事情。皺眉道:“媽,怎麼說樑歡也是樑家的孩子,你表現得也未免太不正常了。”
凌心冷笑道:“君壽,你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爲你開心嗎,樑君睿的種沒有了,我爲什麼不開心,你不要忘記了,他都是怎麼對我們的。”
又問道:“你爸不是讓你這些日子幫着他嗎,怎麼樣了?”
樑君壽皺眉無奈的道:“媽,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總之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到你就成了。至於公司的事情,你還是少問的好。”
他說着,陰陰一笑。
當下就出了門,雖然自己不喜歡樑君睿,但是對於樑歡,他還是有幾分疼愛的,所以樑歡出事之後,他心裡就一直壓着一團火。
出了門,就飈車到了一處宅子外,下了車,就砰砰的敲門。
梅寒曦上前開門,就見他一臉煞氣樣子,好笑的道:“樑君壽,你這是怎麼了,這幅表情,想要吃掉我似的。”
樑君壽一把揪住她的手,拖着進了屋,砰地一聲關上門,質問着她道:“你告訴我,樑歡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導致的?”
梅寒曦楞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上帝,不可能設計好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吧。這一次,你當真是誤會我了。”
樑君壽懷疑的看着她,之前自己與她合謀,那素媛便是他找來的人,送進了樑君睿的家裡,只是,素媛卻是死了,梅寒曦毫不隱瞞的告訴他,是自己的人做的。
所以,樑歡出事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不會也是這人做的。她要是連一個孩子都能下手,那當真是太過的歹毒。
“真的不是我。”
梅寒曦挑了挑眉,一臉無辜,聳了聳肩膀道:“不過,這小子出事,到是合了我的意,我可以毫不掩飾的這麼說。”
她從來都是敢做敢當之人,是她做的便是她做的,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而且依着她的計劃,就算是樑歡不出意外,她也會出手,只是沒想到,孝子愛玩,玩出了意外來。
梅寒曦坐在沙發,手指微挑,夾着一根香菸,笑道:“怎麼,你還擔心他不成,你不是,很討厭你大哥嗎?”
“大哥是大哥,樑歡是樑歡,我分得很清楚。”
樑君壽淡淡的說着,他最憎惡的就是樑君睿那幅樣子,斜候對他們,也是從來眼中就帶着敵意,從來沒有給母親一個正眼看過,處處出言頂撞諷刺。
母親的擔心不是沒用的,若是老頭子一死,只怕是他會對他們下手。
“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有點親情?”梅寒曦譏諷的一笑,又彈了彈菸頭,笑道:“你說,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呢,寧笑笑現在不能生孩子,而樑歡又死了,樑君睿和寧笑笑的婚姻,還能堅持多久?”
她不殺寧笑笑,但是這一招,比殺人更毒辣,也許寧笑笑不在意,但是總有天,她會在意的,因爲她是個女人,總有一天,會想要當母親。
那時候,會怎樣的痛苦呢。
想到此,她嘴角就微微勾起了笑來,殺人,有時候不必用刀才能殺掉。
樑君壽看着她臉上的笑,只覺得一股寒意浮上心頭,這個女人,果真是毒辣,比起自己,可不惶多讓。
忍不住笑道:“你這麼做,就沒想到後果,不怕我告訴大哥,讓他反咬你一口?”說完,又湊近了幾分,呼吸噴在她臉上,邪笑道:“寒曦,我這人可是不太堅定,你要是答應與我交往,我便保守這個秘密如何?”
梅寒曦冷笑,一巴掌拍開他:“威脅我?你以爲我會害怕?你想說,儘管說去!”
“寒曦,你當真不考慮考慮?”樑君壽有些失望的道,又輕佻的一笑:“你父親最近,在給你物色丈夫人選,我沒說錯吧,難道我樑君壽,比不過那些陌生人?”
梅寒曦臉色一沉,瞪着他,冷冷的道:“你爲什麼會知道?”
“我傾心於你,自然會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了。”樑君壽含笑說着,又湊近幾分,放肆的握住了她如玉輕滑的皓腕,笑道:“如果你想要應付你爸,我可以幫你哦,寒曦,我知道,你不想要和那些人結婚,不如,讓我來當你的擋箭牌如何?”
看着他臉上得意的笑,梅寒曦緊緊握緊了拳,他說得沒錯,雖然父親一向愛自己,但是他的思想也是古板而傳統,雖是現在她掌握了公司裡大半的股份,但是父親依然還沒有完全的放權。
而她,野心勃勃,不認爲自己比男人差了哪裡。更不可能讓自己一手創立的王國,送到一個無用的男人手裡。
想到此,梅寒曦冷冷一笑道:“樑君壽,你真的想要與我在一起?”他說得沒錯,與其去像商品一樣嫁給一個不熟悉男人,樑君壽的確是更好的人選。
“我心如初,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爲你我甚至做了那些事?”樑君壽神色認真的說着,她忘記了自己,他也不生氣,她總會慢慢想起自己的。
那鏽塵的過往,他會一絲一絲,慢慢的撥開,他不會允許她再逃走了,就算是付出一切,他也要讓她成爲他樑君壽的人。
“那好,樑君壽,我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父親不會讓我嫁給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你,雖是樑家的老二,樑家的權力,卻是掌管在樑君睿的手裡,除非你將他的公司權奪下。”
梅寒曦說着,心中暗想着,這小子,非要來纏着自己,她要是不利用,就對不起自己了。樑君壽輕嘆一聲,聳聳肩道:“寒曦,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的話,我可以做到,只是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諾。”
梅寒曦傲然道:“我梅寒曦說話算話,你若是能毀掉他,我也樂得看戲。”
看他們兄弟撕破臉,最後的結果也沒有什麼可改變,她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樑君睿不愛自己,那麼她也何必留情,只是,她從來不會輕易放過傷害自己的人。
“那好,我敬你一杯,你就等着吧。”
樑君壽說完,就起身,倒一邊的酒櫃裡,自動自發的拿出了一瓶酒來,滿滿的倒上。握着杯,與她相干,梅寒曦也沒有多想,只是微微一笑,飲下了酒。又道:“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等着你的結果。”
只是說完,一起身,就覺得有些頭暈,一陣天旋地轉,便往下倒去。樑君壽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梅寒曦一臉震驚和憤怒之色,厲聲道:“樑君壽,你在酒裡下了藥?”
樑君壽微微一笑:“我說過,我喜歡你,你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我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你了。”
“樑君壽,你好大的膽子!”梅寒曦勃然大怒,不知道這人幾時下的藥,但是那藥性當真是猛烈致極。
只是,她的理智卻勉強的在支撐着她,梅寒曦一向只有算計別人的份,今天竟是在她面前被人下藥,心中焉能不怒。
樑君壽一手攬在她腰間,看着她盛怒的眼睛,微微笑道:“寒曦,你還是這樣的美,和以前一樣的美,你忘記了我是不是,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的想起我的。”
說完,手指輕輕的挑在她的發間,眯了眯眼,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都聽得她渾身發冷:“你心裡有着樑君睿嗎,還沒有放下嗎,沒關係,我來幫你,將他的印記,慢慢的抹掉,現在,就從身體開始吧。”
“樑君壽,放肆!”梅寒曦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焦急,狠狠的想要推開他,卻是沒用,她身體軟得沒有半點力,梅寒曦從來還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當下氣道:“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殺了你!”
樑君壽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手指在她因爲藥力而嫣紅的臉上,輕輕勾了勾,眼眸中有些傷痛之色。
“你忘記我可以原諒,但我不能原諒你,愛上別的男人。”他說完,手指一邊一顆一顆解開她的上衣,梅寒曦心中震怒,只是,身體卻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這個該死的樑君壽,敢碰她試試看!
“抱歉,別人或許會懼你,可我不會。”
樑君壽眯了眯眼,他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這麼久的時間,什麼實質性的發展也沒有,讓他實在是有些厭煩了,所以,他不介意用一些激盡的方式,來促進他們之間的關係進展。
梅寒曦拳頭緊緊的握緊,頭一次後悔,自己喜歡清靜,家裡只有她一人,除了定點的鐘點工前來,平時都冷清得可怕。
樑君壽的動作一直很溫柔,並沒有弄疼她,但是她高傲的自尊心,依然被無情的踩在了地上。梅寒曦在力氣恢復的一刻,坐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揮在了他臉上,怒道:“樑君壽,你太卑鄙了!”
“寒曦,比起卑鄙,你可比我強,我們兩人,一個無恥,一個卑鄙,不是很相配麼?”樑君壽完全不怒,一把握着她微涼的手,笑道:“我雖然不是個正經的商人,可也有着一樣的貪婪,你想要讓我幫你,怎麼能不給予一胸報呢?”
梅寒曦一把扯過單,捲住身體就下了,轉頭,冷冷的看着他道:“樑君壽,你的膽子不小,敢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以前在學校裡,有男生想猥瑣我,他的後果?”
樑君壽挑了挑眉。
“我殺了他,一刀一刀,然後再拿去喂狗了。”梅寒曦冷冷道:“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你也會和他一樣的下場。”
說完,就進了砸而去。雖然她是個成年人,雖然他也並沒有讓她痛苦,但是,她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任何人來踩塌,他只是自己的棋子而已,居然現在想反抗了。
在她進去時,樑君壽臉上的笑意斂下,眉頭緊緊的攏起,輕嘆了一聲。用此手段,她只怕是恨死自己了,只是,他卻不悔,他也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是否卑鄙。
梅寒曦出來時,樑君壽已經不在,她身上裹着大浴巾,坐在窗邊,臉色陰沉,讓他給陰了,這讓她心裡十分的不爽,要是不做點什麼,給他一點教訓,他還當自己是什麼軟柿子捏呢。
不能殺他,不代表,不可以做別的。
想到此,梅寒曦打了通電話,吩咐了幾句,嘴角勾起了笑來,樑君壽,我可是一朵真真切切的食人花,你會後悔自己今天對我所做的。
樑君壽滿帶笑意的離開,回到家裡,凌心一眼就瞧出他今天有些不同,一臉喜悅的樣子,像是中了百萬大獎般。當下皺眉道:“你爸生病着,你怎麼不多去醫院看看他,整天在外面?”
他雙手插在褲帶裡面,溫不經心的道:“媽,老頭子有你照顧着,我何必去多事。”說完,就要上樓去,凌心叫住了他,又道:“你隨我來。”
拽着兒子進了二樓的書房裡,沉聲道:“你爸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不管怎麼樣,你也應該藉機,好好博他的歡心,再不濟,也要努力的在公司裡做出一猩績來,讓他對你另眼相看吶。”
“媽,我已經在努力了。我現在不是已經從一個銷售業務人員,成了總監了麼,你總不有指望着我一步登天吧。”
他無奈的說着,母親忌憚着樑君睿,所以,他努力的想要讓她在這個家裡產生安全感,雖然,他完全對公司上班沒有興趣。
凌心不是個好人,但她是個好母親,樑君壽很重視親情,所以,纔會這樣的順了她的意,但是有時候她嘮叨起來,也讓他很受不了。
“好吧。”
凌心無奈的說着,想着,自己的確是有些心急了,老頭子這一次得了重病,要是撐不下去的話,那對他們是極不利的,因爲現在一切都還掌握在樑君睿的手裡。
“媽,你不必再擔心了。我有分寸的。”
樑君壽無奈的說着,出了門,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楞了一下,看見是一通陌生的號碼。當下走到了陽臺上接聽:“喂?”
但是對方卻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丁地一聲,對方掛掉了電話。
“什麼鬼?”他微微皺眉,搖了搖頭,沒有放在心上。
正狐疑之時,凌心又走了過來,“君壽,我還有話說。”凌心剛剛聽了兒子忽悠的話,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又拽着他回到了房裡。
樑君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媽,你到底想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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