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大靖版劇本殺推理?
李四順看着果然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蔡向,也着實被嚇了一跳。
隨即他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撲向蔡向的屍體。
“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李四順面如死灰:“他怎麼可能會死了?我今天出來的時候,他明明還中氣十足的罵過我,說我一定會有報應……”
可蔡向確確實實已經死了。
縣令捂着鼻子,讓人將屍體擡去仵作房。
他一拍驚堂木,怒聲問:“李四順,蔡向可否是你所殺?你是否是爲了死無對證,所以纔將他滅口?”
“不是啊!”
李四順早在看見蔡向屍體的那一刻,就已經嚇得不行。
他咣咣咣的磕頭喊冤:“大人!小人冤枉啊!蔡向真不是小人所殺!小人,小人就只是讓人打斷了他的雙腿,並沒有要他的性命!!”
“我出來的時候,他當真還活着!!”李四順反覆強調蔡向當時還活着的事情:“真的!我手底下的人都聽見了的,他還罵我來着……”
縣令便讓人去傳李四順的手下。
可那些人都回答的很含糊,說:“只隱隱約約的聽見過聲音,並不是很確定是不是蔡向。”
李四順傻了。
這些狗東西如此的統一口徑,這分明是有人要害他呀。
“李四順,你還有何話說?”縣令怒聲道。
李四順茫然無助,只一個勁兒的含冤說自己沒有殺人:“……真不是我殺的,他當時真的沒有死。”
洛青青略皺了皺眉。
她朝縣令略一拱手,道:“大人,可否允許我問李四順幾個問題?”
縣令看了她一眼,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你問吧!”
“多謝大人。”
洛青青客氣的謝了一聲,隨後看向李四順,目光凌厲:“李四順,你當真肯定,在你出來的時候,蔡向是沒有死的?”
“肯定!我一萬個肯定,他當時真的沒有死。”李四順強調道:“我記得非常清楚,他當時中氣十足的罵我。”
“那你可有下令,給他些什麼教訓?”洛青青問。
李四順聲音一頓,心虛了一會兒,才氣息微弱的否認:“沒,沒有……”
洛青青呵笑了一聲:“李坊主,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回答。”
她笑了笑,蹲在人面前:“不然等下子,恐怕真的不會有人爲你翻案了。”
“我,我……”李四順嚥了咽口水,目光逃避的不敢看人。 wωw◆ Tтká n◆ C〇
洛青青耐心用盡,哼了一聲站起來。
“我確實是下令過,讓人,讓人打死他!”李四順急急的開口:“但我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有分寸,不會真的打死他……”
他吞着口水,心慌的不行。
洛青青看向縣令。
閔良縣令就讓人再次傳了李四順的那些手下進來。
“本官且問你們,是否在李四順離開順順順賭坊之後,對蔡向動用私刑?”他問。
李四順的手下人一致搖頭:“沒有,沒有的!”
可這否認的話,說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大膽!還敢撒謊!”閔良縣令詐嚇了人一下:“來人啊!把他們拖下去,重重打上三十個板子!”
三十個板子……
豈不是直接要人性命?
幾個手下都慌了,迭忙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啊,大人!小的們確實是動了手,可打死蔡向的,並不是小人啊!”
“那是何人打死了他?”閔良縣令沉着臉問。
幾個人相互對視着,磕磕巴巴的:“是,是……”
縣令再次怒道:“事到如今,你們還不趕緊從實招來,莫不是真的想要挨板子不成?”
當然不想。
可……
“小人,小人也不認識那個人。”其中一個人哭喪着臉開口。
另一個人也忙道:“是,是啊,小人們,都,都不認識他啊!”
真的不是他們不想說,實在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
更害怕這話說出來,會被人直接當成了不配合,發落下去打板子。
“那人說,只要我們都統一了口徑,堅決不承認曾經對蔡向動過手,就算是有人想要追究,也追究不到我們的頭上。”
其中一個人,哆哆嗦嗦的開口,目光往李四順身上瞅了眼,瑟縮了一下:“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認爲,真正害蔡向丟了性命的,是,是李老闆……是,是他讓人打斷了蔡向的腿,又不許人給蔡向治療,才,纔會拖得人傷口化膿,不,不治而亡!”
“草!老子待你們不薄!”李四順怒罵着就要上前踹人,還沒起身就被衙役按了下去,只能無能狂怒:“你們居然聯合一個來路不明的外人,反過頭來坑害老子!”
手下人哀嚎:“老,老闆,我們,我們也不想的啊!可是這黑鍋,不是你背的話,那就得是我們背了。”
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來坑害他?
李四順更想打人了。
偏那人還道:“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都不容易。要是我獲了罪,他們得多難過呀!”
“難道老子獲罪,老子的家裡人就不難過了嗎?”李四順怒吼。
“萬一……”那人縮了縮脖子:“他們只是忙着分割你的家產,顧不上難過呢。我們可沒有財產能分,反倒是會因此少了一個壯勞力,全家少了一份指望,我們真的不能背這個鍋啊!”
“是啊,是啊!”賭坊的幾個手下,紛紛附和起來。
真·塑料·兄弟·情!
洛青青在一旁,沒忍住嘴角微抽。
她在一旁,打斷了幾個人對於“到底應該誰來背鍋誰去死”這個問題的爭論。
“你們說的那個人,是他嗎?”洛青青從縣令那裡,拿了畫像過來,給這幾個人看。
其實她也就是隨便猜一猜……
沒想到還真就瞎貓碰死耗子的猜對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打死了蔡向!”幾個手下十分激動的開口。
這時,仵作也過來了。
他拱了拱手朝縣令大人道:“稟大人,死者的致命傷一共有兩處,一處是從耳朵後面插進去的一根針狀物,不過這個兇器已經被取走了,並不在死者的身上。”
縣令皺了皺眉:“另一處呢?”
“膝蓋上的敲打傷!”仵作道。
一瞬間,衆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李四順的身上。
這回,可沒有人甩鍋給他了!
李四順自己也傻了,喃喃道:“怎,怎麼可能呢?他,他早上罵我的時候,還中氣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