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場又是一片寂靜。
徐徑山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再次憤怒：“那又是誰？”
羅經理愣愣的：“徐董，蘇漾……是蘇漾！”
有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側邊樓梯上臺，走到中央後摘下了口罩。
大夏音樂圈的第一頂流。
蘇漾。
粉絲們已經被震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蘇漾刻意地沒跟司扶傾有目光交流，而是面向臺下，淡淡開口：“我很喜歡今天的表演，但今天的結果我很不滿，十分不滿。”
他又轉頭，看謝譽等人，淡淡地笑了下：“剛好我的工作室在招人，我上來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組成一個新的男團，加入我的工作室。”
粉絲們終於回過神。
【蘇神！！！】
【果然是蘇神，他以前就有過一段黑暗的經歷，他站出來說話了！】
【聽說當時有人幫過他，前人曾照他，他照後人來，他好溫柔。】
“九叔，有人搶在你前頭了。”鬱棠卻急了，“快衝快衝啊！不要讓傾傾被別人拐跑了。”
鳳三嘴角一抽：“鬱棠小姐，九哥已經讓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你讓人喘口氣。”
“什麼人？”鬱棠不滿地哼了聲，“還能有蘇神場面大嗎？”
鬱夕珩看了她一眼，聲色平穩：“格萊恩。”
鬱棠一愣。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個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氣喘吁吁。
“謝、謝譽先生，請、請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格萊恩？”
所有視線都集中在會堂的大門口處。
策劃愣了下，推了導演一把：“快，給鏡頭。”
那是一個金髮男人，三十出頭，很年輕。
喘了一口氣後，他才朝着臺上走過去。
“打擾了。”金髮男人拿出了名片，遞給謝譽，“我是羅茲·瑞格，特來邀請你進格萊恩。”
他又看向許昔雲：“還有許先生，你們幾位我也會撥出資源，你們想演戲還是唱歌，都可以。”
羅茲·瑞格。
這個名字，比梅爾·布萊恩響亮多了。
幾乎是鏡頭給到他特寫的那一瞬間，彈幕炸了。
【臥槽！羅茲！】
【他拍過一個系列電影，一共三部，三部全都在全球票房前十，和曲凌雲比肩的導演！居然能在這裡看看到他！】
【等等，我沒聽錯吧，邀請謝哥去哪兒？？？】
【羅茲親自來邀請？我一定進錯頻道了。】
謝譽還沒開口，蘇漾先說：“你去格萊恩，發展會更好。”
謝譽略略地思索了一下：“好，我跟你。”
“我就不去格萊恩了。”許昔雲笑，“我還是喜歡唱歌跳舞，跟着蘇神就好。”
其他幾位練習生也點了點頭。
“好，那就好。”羅茲喘着氣，自言自語地嘀咕了聲，“還好有人來，要不然我命都沒了。”
他接到鬱夕珩電話的時候，人還在隔壁城市。
他想着怎麼都趕不過來，結果一架私人飛機直接啓動，愣是用十五分鐘的時間把他送到了。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飛機和開法。
跟開戰鬥機一樣，不知道是哪裡生產的飛機，“嗖”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結果他剛下飛機，又經歷了一場飆車。
速度是激情了，差點讓他的命沒了。
其他人沒聽到，以謝譽的耳力自然全部捕捉清楚了。
他看了眼司扶傾，卻見她也挺意外的。
那還有誰？
有能力把羅茲請來？
謝硯秋自然可以，但是不可能這麼快。
謝譽的視線在臺下打轉。
另一邊，曲凌雲拉住正欲起身的古聞竹：“老師，你不用上去，你看羅茲來了，你是設計師，比不得人家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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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聞竹更是大怒：“滾！那你怎麼不上去？”
“我手上現在沒本子。”曲凌雲只覺得冤枉，“羅茲下一部電影正在選角，選上了那就是國際明星了，肯定比跟着我好啊。”
古聞竹聽了，卻餘怒未消。
他平生也最討厭這種黑幕。
【家人們鬨堂大笑了，你們不要謝譽，有人要，格萊恩，聽到了嗎？】
【笑死，有些投資商估計要氣瘋了吧，我估計他們沒換謝哥的票就是因爲不能做得太明顯，或者想拉攏謝哥，現在好了，你們的把戲敗露了，謝哥也要進格萊恩了。】
【謝哥進格萊恩，雖然只是被邀請，那也是內娛這些年的第一人了，我就等着酸雞們跳腳，你們越跳我越開心。】
路厭的確快要跳起來了。
他簡直是不能相信。
除了梅爾，怎麼還有格萊恩的人來？
還是羅茲這樣的大導演？！
憑什麼謝譽的運氣就那麼好，被邀請進格萊恩？
許昔雲真是不知好歹，格萊恩都不去。
路厭捏緊了拳頭，死死地看着謝譽，額上青筋暴跳着。
他知道，他這一次是徹底輸了。
謝譽進了格萊恩，那就不是路家能插手的了。
“那你們跟着我。”蘇漾伸出手，拍了拍葉清佑的肩膀，“你也一起來吧。”
路厭就眼睜睜地看着蘇漾掠過了他，朝着另外幾位名次乾乾淨淨的練習生走過去。
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今天的成團之夜，讓路厭以及兩個被投資商塞進去的練習生，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徐徑山對影視圈不瞭解，但也聽過羅茲·瑞格的大名。
國際導演！
徐徑山再自負，也還沒有自信到能拼進國際的實力。
他知道，今天的結果是無力迴天了。
格萊恩導演親自來籤人投資源，哪個經紀公司會拒絕？
林輕顏更是尷尬，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才說完司扶傾把謝譽等人的前途毀了，還沒一秒蘇漾和羅茲都來了。
分明是照着她臉上在打。
林輕顏深吸了一口氣，只想快點結束這個夜晚。
但司扶傾忽然轉過了頭，她狐狸眼彎起，笑了：“你說票數是正常的對吧？”
林輕顏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抿抿脣：“當然，這麼多人看着呢。”
“嗯，好。”司扶傾神情散漫，“那你再看看，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
林輕顏愣了下，還沒回過頭，臺下已經傳來了驚呼。
她隱隱約約聽見了粉絲們在喊“真正的票數”這幾個字，神色一變。
林輕顏轉過身。
屏幕上還是練習生的名字和票數，但數字完全不同了。
No.1 謝譽 8837219341
No.2 許昔雲 1108102837
No.3 葉清佑 919283324
No.4 時嶼 901218341
……
路厭直接掉到了第六。
【靠，我還以爲他們有點良心沒動謝哥的票，結果還壓了你這麼多！】
【謝譽是真的強，被壓票依然斷層，難怪羅茲都親自過來了。】
【時嶼第四，太厲害了！】
【沒人關心這票數怎麼突然正常了嗎？？？】
【哼哼，據我看電影多年的猜測，可能是某位秀粉是黑客大佬，看不下去黑了後臺。】
【幹得漂亮！】
【林輕顏是真的噁心，估計就是爲了包投資商大腿，這樣的人怎麼配當導師啊。】
【不說了兄弟們，今天真的爽死我了，這纔是絕地反擊，逆風翻盤！司扶傾牛逼！】
粉絲們都清楚，沒有司扶傾出面，他們就只能接受投資商定的名次。
事情圓滿結束，粉絲們都喜極而泣，互相抱成一團歡呼了起來。
後臺，徐徑山的頭已經快要炸了：“後臺的票數你們都把控不了嗎？我養了一羣飯桶？！”
程序員結結巴巴：“徐董，不知道怎麼回事，電腦剛纔卡了一下，鼠標都動不了，我重啓了後，後臺的真實票數就出來了。”
快到讓他們都沒有反應的時間，前臺的票數已經變了。
再改也來不及。
徐徑山陰沉着臉：“好，很好！”
從來沒有人這麼打他的臉。
把他投資的項目整得一團糟。
“司扶傾是吧？我不要這個人了，直接給我做掉。”徐徑山冷聲，“她還是流量愛豆，哪裡需要那麼費事。”
演員不是，歌手更不是，更沒有一個主流獎項，神顏又能怎麼樣？
過個幾年觀衆們就淡忘了，誰會知道她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