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練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感覺基本上可以上手了,榮倉廩心中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是夢中傳功?”
“什麼夢中傳功?這是科學。”“那個聲音”呵呵笑着。
管他是科學,還是做夢,學會了比啥都強!榮倉廩又打了幾拳,踢了幾腳,欣喜地出了訓練場地,橙紅色的朝霞映在天邊,山上湖邊蒼松翠柏、淡柳嫩槐,還有長着紅色新葉的木欒和掌狀複葉的娑羅樹,間或幾株玉蘭花,紫的白的吐露着芬芳,山窪裡成片的桃樹、杏樹在風中搖擺,落英繽紛洋洋灑灑,粉色的花瓣鋪了一地。
又跑了一陣,見路邊有一塊跑酷的場地,參差不齊的高臺、障礙、欄杆和臺階。榮倉廩心想,要是會點跑酷就好了!
“怎麼樣?有興趣玩玩?”“那個聲音”問道。
“跑酷你也會?”榮倉廩道。
“什麼叫也會!算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榮倉廩頓時興起,隨着“那個聲音”的指示和操控,嘗試玩起了跑酷,從簡單的躥蹦跳繞,空翻魚躍,貓撲猴跳,慢慢到蹬掛攀爬,上臺夾牆,飛檐走壁。
他直呼刺激,逃跑也是需要能力的,跑酷的手段要好好學學,再遇到禿頭老五這樣的亡命徒,也多一條生路。
“那個聲音”卻“呵呵”笑了兩聲,榮倉廩聽他笑得陰陽怪氣,心想這傢伙該不是在嘲笑我就想逃跑吧?
這時,一個年輕女生來到跑酷場地,二十出頭的樣子,面龐秀麗,扎着一個丸子頭,穿着白色T恤和寬鬆的長褲,但是身條極好。那女生拉伸了幾下,縱身輕盈地抓住了兩米多高的橫欄,旋轉了三圈,團身站在了橫欄上面。縱身飛躍,跨步上了前方三米遠的橫欄之上,不待停留飛身向下,掛住旁邊的豎杆再旋轉向上,飛身回到了橫欄上面,蕩了個鞦韆,接着團身飛出,抓住了前面三米多高的橫欄。但見她在欄杆間上下翻飛,猶如蝴蝶翩翩起舞,最後前側空翻落在地上,再接一個前空翻穩穩站定。
這套 動作難度不小,但她完成得行雲流水,賞心悅目。榮倉廩暗暗讚歎,心中發癢,躍躍欲試。
“看好了,咱也露一手!”“那個聲音”操控着他飛步前行,前面是一個三米多高的牆垛,助跑蹬步,飛身抓住了牆垛的上沿,翻身上了高牆;接着金剛定點跳上了三米多遠的牆垛,如靈貓般沿着牆垛飛步竄出十五六米,蹬上旁邊伸出的小臺階,縱身上了對面的高臺,快步來到盡頭,沿着雲梯幾個攀爬,縱身上到了五層高樓。隨後向下飛身貓撲,落在對面三米開外的臺子上,受身落地再接一個猴跳,翻越過欄杆,抓住臺子的邊緣,貓掛到下面的高臺,看看離地還有將近四米左右的高度。
榮倉廩看着眼暈,這麼高怎麼下去?
“下高臺是整套 動作的收尾,可以選擇單手抓牆、貓掛翻身而下,但這樣有點虎頭蛇尾了。”“那個聲音”笑着操控他,展開雙臂縱身而下,如燕子飛翔,在空中團身前空翻落地,接着在前面的大樹上做了個月亮步轉牆踢,身體翻轉站在了地上。榮倉廩讚歎不已,只覺得心中那叫一個爽。
這套 動作翻越高牆身輕如燕,攀登雲梯如履平地,跳躍障礙蜻蜓點水,那女生看得也是頻頻點頭,兩個人微微笑了笑並不搭話,伸出大拇指互讚了一下。然後兩個人飈着勁,互相追逐,在欄杆中上下翻飛、臺階上風馳電掣、高牆間翩翩起舞,玩得驚險刺激,興趣盎然。
過了半個多小時,那女生衝他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她要先撤了。榮倉廩揮了揮手,那女生沒有停留,轉身就走了。
榮倉廩升起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要是下回還能碰見就好了。
“怎麼樣,晨練有好處吧?”“那個聲音”道。
榮倉廩笑了笑沒有言聲,“那個聲音”道:“你不覺得她似曾相識嗎?”
榮倉廩以爲“那個聲音”在調侃他,靦腆道:“什麼似曾相識?我們應該不認識。”
“她好像是昨天那個女警路婉明,你不是想替古小凡打抱不平嗎?可以問問她呀?”
確實像路婉明,今天沒穿警服,一下子沒有認出來,榮倉廩忙喊了一聲:“路……”本想喊她的名字,又覺得直呼其名不太禮貌,想喊“路警員”,又覺得太正式過於生分。
“呵呵,一個稱呼都磨嘰半天,再磨嘰人家就走了。”“那個聲音”催促道。
榮倉廩一着急,衝口而出:“路婉明,昨天那個男孩你們打算怎麼辦?”
路婉明習慣早起鍛鍊,偌大個警隊總署,早起的人並不多。警隊工作沒點,常忙到很晚,有空睡覺對大家來說彌足珍貴,再加上有專門的訓練場地,因此大多數人都是睡足了之後,在工作閒暇時間鍛鍊。
平常她一個人鍛鍊也沒感覺枯燥,今天跑酷兩人勢均力敵,比着勁讓她感覺很爽,要是以後能一起鍛鍊也不錯。正想着,聽見榮倉廩的喊聲,路婉明不由得笑了一下,停住腳步,轉過身,聽他如此一問,疑惑道:“我們認識嗎?哪個男孩?”
“不,不認識,就是昨天那個叫古小凡的小男孩,他找金博宇報仇,但你們錯把他當恐怖分子帶走了。”榮倉廩忙解釋。
路婉明見這人一表人才,但的確不認得,警隊裡有規定,案件信息在沒有審結前,不應該亂傳,更不能隨便加上自己的臆斷。這人說話一聽就不是專業的警務人員,不知道他是不是新來的?打聽這個幹什麼?路婉明微微笑了一下問道:“請問你是警隊的嗎?”
榮倉廩面色一滯,自己是嫌疑人,來配合調查的,囁嚅道:“不是,我就是問問,你們不會真把他當做恐怖分子吧?”1